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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二章 厉王又中毒了

烛火摇曳,映着书案上摊开的画本初稿,云可依握着毛笔,正专注地勾勒着纸上人物。

墨痕在宣纸上晕开,尚未落笔完成,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王妃!不好了!”

青竹的声音带着焦急,“厉王殿下突然病重,吴风护卫亲自过来,请您过去看看!”

云可依心头一紧,猛地搁下毛笔,快步上前拉开房门。她望着青竹慌张的神色,眉头紧锁:“今日施针后明明已经痊愈,能正常行走了,怎么会突然病重?”

“不清楚……王妃先去看看吧!”

“好……”

云可依快步踏入厉王府大厅,一眼瞥见焦灼踱步的吴风,急声问道:“你们家王爷到底怎么了?”

“王妃您可来了!”

吴风迎上前,压低声音,“王爷此刻全身发抖,意识模糊,府医都摸不着头绪,我不敢声张,悄悄来请您的。”

“今日本王妃离开后,府里还发生了什么?”

云可依眉头紧拧,心中已有隐忧。

吴风连忙将厉王喝了圣女送来的鸡汤、后院长廊听琴、被圣女推轮椅的事一一细说。

云可依听完,眸色一沉,已然猜透大半。

云可依看了眼窗外夜色,说道:“这么晚了,本王妃得换身行头再过去,免得落人口实,坏了本王妃和厉王的名声。你在这儿等我片刻。”

“是!”

吴风忙应声。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云可依便折返而来。她换上了一身利落的纯黑色夜行衣,脸上罩着一张精致的莲花面具,只露出一双清亮锐利的眼眸。

“走吧。”

吴风见状,暗自钦佩:“还是王妃考虑周全!咱们快些走,别耽误了时辰。”

马车停在厉王府侧门不远处,云可依掀开车帘,目光扫过守门的卫兵,对吴风低语:“我们从后墙进,别惊动他们。”

“好。”

吴风点头应下,引着云可依绕到王府后院围墙外。

墙高丈余,爬满枯藤。

吴风攥紧拳头,正欲开口:“王妃,我托您……”

话未说完,便见云可依足尖轻点地面,身形如轻盈的蝶,转瞬便跃过围墙,稳稳落在院内。

吴风惊得瞪大眼,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运起轻功跟上。

落地后,吴风望着云可依,语气满是诧异:“王妃,您竟会武功?”

云可依理了理夜行衣的衣襟,语气平淡:“不过是些粗浅的拳脚功夫,平日里防身用的。”

“这么高的墙……你?”

吴风却半信半疑。

方才那纵身一跃的利落与轻盈,绝非“粗浅功夫”所能达到。

吴风总觉得云可依的武功深不可测,可细想又说不出具体缘由,只能压下疑惑,引着云可依往厉王寝殿快步走去。

云可依轻轻推开厉王寝殿的雕花木门,殿内烛火昏暗,只见厉王趴在锦被上,后背衣衫已被冷汗浸透,身体不时微微抽搐,气息微弱。

云可依快步上前,单膝跪地握住厉王手腕,指尖搭在脉象上,眉头瞬间拧紧。片刻后,云可依又掀开厉王衣袖,查看皮肤状况,神色愈发凝重。

“王妃,王爷到底怎么了?”

紧随其后的吴风见状,急声追问。

“他中了毒,是种发作缓慢的断魂散。”云可依语气果决,“立刻封锁王爷的院子,不许任何人进出,我要给他逼毒,不能被打扰。”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吴风不敢耽搁,转身快步走出房间,顺带将房门轻轻带上。

寝殿内只剩两人,云可依扶起厉王,让他靠在自己肩头,轻声安抚:“别怕,我能救你。”

厉王在剧痛中迷迷糊糊睁开眼,视线模糊间,只见身前之人身着玄色夜行衣,脸上罩着一朵莹白的莲花面具,唯有一双清亮的眼眸,在昏暗烛光下透着沉稳与关切。

房门被轻轻推开,吴风轻身进来,低声禀报。

“王妃,院子已封锁妥当,一切准备就绪。”

“好……”

云可依点头应下,抬手摘下脸上的莲花面具,露出清丽却紧绷的面容。

寝殿内点着十支白烛,烛火摇曳,将云可依的身影投在墙上,添了几分冷肃。

云可依打开随身药箱,取出银针与瓷碗,动作利落得不含半分迟疑。

“扶稳王爷。”

云可依对吴风吩咐道。

吴风立刻上前,小心托住厉王的后背,让他保持半坐姿势。

云可依捏起银针,精准刺入厉王颈间、肩背的穴位,每扎一针,都凝神屏息调整力度,逼使毒素向手腕汇聚。

待穴位起了作用,她取过锋利的银刀,快速在厉王手腕静脉处划开一道小口,黑紫色的毒血瞬间滴入瓷碗,泛起细密的泡沫。

“把避毒丹拿来。”

云可依头也不抬地说。吴风连忙递过丹药,云可依用温水将药化开,小心喂厉王服下。

施针的间隙,云可依又拧了帕子,蘸着清水细细擦拭厉王满是冷汗的脸颊,动作轻柔,与方才施针时的冷冽判若两人。

厉王在混沌中半睁着眼,模糊的视线里,只有一身黑衣的云可依在身前忙碌。她专注的侧脸、冷厉的眼神,以及偶尔掠过的一丝关切,都深深印在他昏沉的意识里,成了此刻唯一的清晰画面。

一个时辰之后……

一炷香燃尽又续上,约莫一个时辰后,云可依拔下最后一根银针,厉王手腕的伤口已用止血药包扎妥当,瓷碗里盛着半碗黑紫毒血,散发着淡淡的腥气。

“好啦……”

云可依从药箱底层取出一个竹笼,打开笼门,一条通体翠绿的小蛇蜿蜒爬出,吐着信子缠上她的指尖。

云可依托着小蛇凑近瓷碗,轻声道:“小青,该干活了。”

小蛇立刻俯身,吸食起碗中的毒血。

吴风看得一惊,连忙问道:“王妃,您这是做什么?”

“别吓着它。”

云可依轻轻抚摸蛇鳞,语气柔和。

“它是我养的试药蛇,跟着我试过一百七十八种毒药,百毒不侵,是我的宝贝。留着这些毒血无用,让它处理最干净。”

“王妃厉害……小的佩服……”

待小蛇吸食完毕,云可依将其放回竹笼,收拾好药箱起身:“我先走了,你好生照看王爷。”

“属下送您出去。”吴风连忙跟上。

“不必。”

云可依摆手,“你们府里的暗卫都识得我,我自己能走。”

云可依顿了顿,又叮嘱道,“王爷已经睡熟,你去点些安神香,明日让他睡到自然醒,膳食备些清淡滋补的,帮他恢复元气。”

“属下记住了。”

吴风躬身应下,心中满是感激。

“多谢王妃深夜冒险前来,救了王爷性命。”

天际已泛起鱼肚白,熹微晨光穿透薄云,勾勒出厉王府飞檐的轮廓。

云可依足尖轻点墙头,身形如轻盈的蝶,悄无声息地落在府外小径上,衣袂在晨风中掠过一抹淡影。

云可依径直走向城郊那片郁郁葱葱的竹林,晨雾尚未散尽,竹叶上的露珠折射着微光,空气里满是清冽的竹香。身后四道黑影如影随形,气息收敛得极好,却逃不过云可依的感知。

行至竹林深处,她停下脚步,未回头,声音清冷如晨露坠叶。

“出来吧。”

四道身影应声显现,玄色劲装勾勒出挺拔身形,面容隐在面罩下,只露出一双双锐利的眼。

四人齐齐躬身:“王妃。”

云可依转过身,目光扫过四人,唇角勾起一抹了然的弧度。

“就知道是你们。次次都这般跟着,不累么?”

影一上前一步,语气恭敬却坚定。

“王妃误会了,王爷命我等暗中护您周全,怕您遭遇不测。”

“哦?”

云可依挑眉,上下打量着四人。

“瞧这气度,武功该是不俗。”

四人对视一眼,齐声回道:“略懂皮毛,不敢称厉害。”

“既然如此,”

云可依话锋一转,眼神骤然变得严肃。

“你们即刻回府护着厉王,他此刻才是最需要防备的。”

影一眉头紧锁,断然拒绝:“不行,王爷有令,我等需寸步不离守护王妃。”

云可依秀眉微蹙,随即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她活动了下手腕,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要护我也行——你们四个一起上,若输了,便听我的安排。”

影三迟疑着开口:“王妃,此举不妥,刀剑无眼,万一误伤了您……”

“废什么话。”

云可依身形已摆出起手式,眼底闪着跃跃欲试的光。

“动手!”

话音未落,她已率先发难,身形如箭般射向四人。

影卫们虽有顾忌,却也不敢怠慢,四人迅速结成阵形,掌风凌厉,竹枝被震得簌簌作响,晨雾中顿时人影交错,拳脚相击的闷响在竹林里回荡开来。

夜色未褪尽的竹林里,云可依一身紧身黑衣勾勒出利落身形,脸上的莲花面具遮住大半容颜,仅露一双清冷锐利的眼。

云可依足尖点在竹枝上,身形轻得像片随风流转的墨色剪影,每一次起落都悄无声息,唯有衣袂扫过竹叶时,带起细碎的声响。

起初,四大影卫心存顾忌,出手多是试探,掌风虽劲却留了三分力道,只想缠住而非伤及她。

可几招过后,影卫们脸色渐变——云可依的招式看似轻盈,实则招招精准狠辣,避过他们攻势的同时,总能直指破绽。

影一的刀刚劈出,便被她以指节轻巧弹在刀脊上,震得他手腕发麻;影二的连环腿尚未近身,已被她借力一推,踉跄着退了数步。

见久战不下,影卫们知晓再留手必败,对视一眼后齐齐变招。

影一抽出腰间短刀,寒光直刺云可依心口;影二、影三左右包抄,掌风凝聚成劲气锁死她的退路;影四则绕到后方,指尖扣着淬了麻筋的银针,准备突袭。

这是他们的杀手锏“四象锁魂阵”,寻常高手绝难破局。

可云可依只是眸光一凛,身形陡然旋起,黑衣在夜风中绽开如墨莲。

云可依避开刀锋的同时,手肘后顶,正撞在影三胸口,影三闷哼一声,踉跄着跌坐在地,嘴角溢出血丝;接着云可依侧身踹出一脚,正中影二腰腹,影二整个人被踢得飞出去,撞在竹干上,震落满枝晨露。

影四的银针刚射出,便被她屈指弹偏,随即欺身而上,指尖快如闪电,点中影四胸前数处大穴,影四瞬间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最后,云可依反手扣住影一持刀的手腕,稍一用力,只听“咔嗒”一声脆响,影一手中的短刀断成两截,刀尖坠落在地。

不过半炷香的功夫,四大影卫已尽数落败。

云可依收势立在原地,莲花面具下的声音冷冽而坚定。

“你们输了,即刻回府保护厉王,本王妃还不需旁人庇护。”

影一望着断刀,又看了眼倒地和被点穴的同伴,神色凝重却不含怨怼。

“好,愿赌服输。”

“无需顾虑。”

云可依补充道,语气稍缓。

“此事我会向王爷解释,你们速去——他此刻处境凶险,耽误不得。”

“是……属下领命……”

四大影卫不再迟疑,影一扶起影三,影二解开影四的穴位,四人对着云可依躬身一礼,随即身形掠起,如四道黑影般迅速消失在竹林深处。

……

晨雾未散的竹林里,青竹挺拔如剑,叶尖垂落的露珠折射着微光。

云可依玉指轻叩腰间墨色剑鞘,鎏金纹路在雾中骤然亮起,“铮”的一声清鸣,弑魔剑破鞘而出——寒刃映着竹影,却在半空陡然灼热。

赤红火焰从剑脊汹涌漫出,在雾气中炸开成团,化作一只翼展丈余的火凤凰。飞鸢羽翎如燃着赤霞,尾羽扫过地面时,竟将凝结的晨露蒸成细碎白烟,喙边噙着细碎火星,灵动的眼瞳看向云可依。

“飞鸢,带我去青云山焚天宗。”

云可依握住剑柄,声音冷冽如竹间寒风,将长剑归鞘。

飞鸢扑腾了两下火焰翅膀,火星簌簌落在青石板上,清脆的声音带着几分雀跃。

“主人,你要去那里干嘛?”

“杀了林昭雪。”

云可依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寻常事。

“好呀!”

飞鸢兴奋地晃了晃凤首,尾羽的火焰窜高几分。

“杀人这种小事就交给我吧,一啄就能解决!”

“不用。”

云可依抬手按住飞鸢温热的脊背,指尖掠过滚烫的羽翎。

“到了那里不许使用灵力,万一引动天道规则,得不偿失。”

话音落,云可依足尖轻点,轻盈地跃上火凤凰宽阔的脊背,随即侧身躺下,将头枕在柔软的羽簇间。

“我睡会儿,到了叫我。”

“好的主人!”

飞鸢温顺地应着,翅膀缓缓展开,火焰收敛成柔和的暖光。

它双脚一蹬地面,带着背上的身影直冲天际,冲破缭绕的竹雾,穿梭进翻涌的云海中,赤色身影在白茫茫的云浪里划出一道亮眼的弧线。

一炷香之后……

鎏金纹络的飞鸢振翅穿云,载着榻上酣睡的少女一路掠过层峦叠嶂,最终停在直刺苍穹的青云山脚下。

此山巍峨接天,青黑色山壁被云雾切割得若隐若现,山尖早已没入翻腾的云浪,唯有山腰间“焚天宗”三个赤金大字,在罡风中透着慑人的威压。

飞鸢敛翅落在刻满符文的白玉广场上,清脆的啼鸣惊醒了榻上之人。

“主人,醒醒,焚天宗到了。”

云可依揉着惺忪睡眼坐起身,藕荷色裙摆随动作轻晃,她踩着飞鸢柔软的尾羽跳下,指尖还捻着一根流光溢彩的翎羽,嘟囔道:“还是飞鸢的羽毛软和,比我那玉床还舒服。”

话音未落,十余道青色身影已从山门两侧的望楼跃出,长剑出鞘的寒光瞬间围拢过来。

领头的弟子剑指云可依,声如寒铁。

“来者何人?竟敢擅闯焚天宗圣地,速速退去,否则休怪我们不客气!”

云可依将翎羽随手抛给飞鸢,玉容上仍带着未散的倦意,语气平淡。

“我不想动手,把林昭雪交出来,我自会离开。”

“狂妄!”

弟子们怒喝一声,数柄长剑同时刺来,剑风裹挟着灵气直逼面门。

云可依眉梢微挑,身形骤然飘起,藕荷色裙摆在空中划出一道轻盈的弧线。

“看来诸位想切磋,那我便陪你们练练手。”

云可依赤手空拳,指尖只萦绕着淡淡的莹光,却总能精准点在剑刃薄弱处。

不过数息,金铁交鸣之声接连响起,伴随着弟子们的痛呼,十余道身影纷纷栽倒在地,长剑散落一地。

云可依落地时裙摆轻拂,俯身理了理被风扯乱的衣襟,瞥向地上挣扎的众人,声音清冷如碎玉。

“不堪一击的手下败将。”

幽暗的石室中,仅一盏青铜古灯摇曳着昏黄光晕,将四壁刻满的玄奥符文映照得忽明忽暗。

焚天宗主身着墨金镶边的玄色长袍,负手立在雕花床边,宽大衣袖垂落,掩不住周身翻涌的凛冽气场。

他眉头紧拧,目光落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女子身上——林昭雪面色惨白如纸,发丝凌乱地贴在额间,单薄的身影裹在素色锦被里,气息微弱得仿佛随时会消散。

床侧,一名身着灰布袍的巫医正全神贯注地施针。他枯瘦的手指捏着银针,精准刺入林昭雪几处要穴,每动一下,便有淡青色的灵力顺着针尾萦绕,试图稳住她涣散的生机。

“哐当”一声,石室门被猛地推开,打破了室内的沉寂。一名身着白色道袍的修士踉跄着闯入,脚步急促,他单膝跪地,声音带着喘息与急切。

“宗主!不好了!”

焚天宗主缓缓转身,眼底寒光骤现。

“何事惊慌?”

“一名自称云可依的女子突然闯进宗门,”

修士语速飞快,额上冷汗直冒。

“她武功极高,已经打伤了数十名守门弟子,还放言……让我们立刻交出林姑娘!”

“云可依?”

焚天宗主眸中怒意暴涨,手掌猛地拍在床沿,实木床框竟应声裂开细纹。

“来得正好!本宗主正愁找不到人算账!”

焚天宗主看向榻上毫无生气的林昭雪,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昭雪被他们折磨至此,这笔账,今日便一并清算!”

“来人!”

焚天宗主扬声喝令,语气不容置疑。

门外的一名修士应声上前,拱手待命:“属下在!”

“去将十二天煞召来,”

焚天宗主字字铿锵,杀意凛然。

“传令下去,布下天罗阵,今日务必诛杀云可依,以儆效尤!”

“是,宗主!”

修士沉声领命,转身大步离去,厚重的脚步声在石道中迅速远去,预示着一场即将席卷焚天宗的腥风血雨。

青云山巅,流云如絮,漫过嶙峋山石与苍劲古松,将天地间晕染成一片朦胧的青白。

“……敢擅闯焚天宗者……死……

十二道玄色身影如鬼魅般散布四周,形成密不透风的包围圈,正是焚天宗的十二天煞。

“你伤我焚天宗弟子,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他们手持寒光凛冽的长剑,剑穗上的黑色流苏随山风微动,周身灵力激荡,将稀薄的云雾都搅得翻涌起来,天罗阵已然布成。

阵中,云可依一袭月白长裙立于崖边,裙摆被山风猎猎吹动。

“又来了一群臭道士……速速交出林昭雪,饶你们不死……”

云可依玉指轻捏一方淡粉色飞云纱,纱质轻薄如雾,却在她灵力催动下泛着莹润光泽。

“好大的口气……”

面对十二天煞齐齐刺来的长剑,云可依始终未曾拔出腰间那柄纹饰狰狞的弑魔剑,只凭飞云纱灵活格挡——纱面翻飞间,或如坚盾挡住剑势,或似灵蛇缠卷剑身,招式精妙却留有余地,显然无意伤及对方性命。

几番缠斗后,十二天煞见久攻不下,眼神一凛,同时收剑后退。

他们结成诡异阵型,口中开始念动晦涩咒语,低沉的音节在山巅回荡,带着摄人心魄的力量。

“天罗张网,地脉为纲。七星布位,八卦定方。敕令风云,锁困四方。魑魅难遁,邪祟莫藏。急急如律令!”

随着咒语声渐急,阵中泛起暗紫色光晕,缕缕无形气丝缠绕向云可依。

云可依眉头微蹙,只觉头脑一阵昏沉,眼前景象竟开始模糊,灵力运转也慢了半拍。

最高处的云巅之上,焚天宗主斜倚在一块悬浮的白玉石上,玄色衣袍与山雾融为一体。

焚天宗主手中把玩着一枚墨玉扳指,目光冷冽如鹰隼,居高临下地俯瞰着下方战局,嘴角勾起一抹漠然的弧度,仿佛这场生死较量于他而言,不过是一场无趣的戏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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