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忠搬了把椅子,用牛车拉着去了田里。可牛车上不光有椅子,还有带着茶水和果子点心的若罂。
到了自家田边上,若罂一眼就瞧到不远处的空地上有一个拿稻草搭成的棚子。
“呦,你还搭了个凉棚,怪不得你要带我一起下田嘞。”
进忠笑呵呵的拉着牛车到了凉亭边上,这才伸手把车上的座椅都搬了下来,放在了凉亭下。
他又从若罂手里接过茶水和点心都放在桌子上,这才扶着她的手,把她也按在了椅子上。
进忠就蹲在她腿边儿,抬着头看着她说道。“以前我就想这样干,但那时候田里人多,都是大老爷们儿的,你坐在这儿啊,不是你看他们,是他们都看你。
我几次想想就算了,现在地里人少,你就在这儿陪着我,我干活也有劲儿。再说,你老公我这一身腱子肉多好看,不比在家里看那两个臭小子强?”
若罂笑眯眯的伸手在进忠胸前上摸了一把,这才说道。“你这一身腱子是好看呀,可你穿的太严实了,我啥也看不见,要不你宽一件儿?”
进忠哈哈一笑,索性把外边儿的短褂子给脱了,搭在了若罂身后的椅背上,随后拿起了工具就下了田。
若罂歪着头,一边吃着带过来的水蜜桃,一边啧啧的看着进忠干活儿。
挥洒汗水的男人呀,真是风景。
进忠走在地垄间除草,他每一次挥动锄头,胳膊上的肌肉都一股一股的,西北的太阳很晒,把他的皮肤晒得通红。
进忠皮肤白,晒了这么多年也不见黑,只是暴晒后会变红,会爆皮,可经过若罂的木系异能的梳理,依旧会恢复雪白的模样。
正如现在她的皮肤微微泛着红。上面挂着一层亮晶晶的汗水,看得若罂直舔嘴唇。
有若罂在旁边看着,进忠干活也特别有劲儿,尤其是他干一会儿就跑到媳妇身边。
要么喝水,要么吃点心,要么拧个帕子擦一把脸,要么和媳妇近乎近乎。
白孝文远远看着眼红的直磨牙,他想走走不了,想媳妇又没有。他是啥啥都不行,现在甚至比不上跟他达一辈的进忠达两口子。
果然,单身狗无论在哪都很受伤。
进忠和若罂两口子在村里过的风生水起,恩爱不移。
润玉、琉霜、城阙、顾瞻兄弟姐妹四个在城里正在经历枪林弹雨。
1926年4月,北洋军阀吴佩孚任命刘镇华率镇嵩军10万人马西入潼关,目标直指西安。国民军将领杨虎城、李虎臣在中国共产党和民众支持下,率1万余人坚守西安8个月。
进忠家四个孩子都在城里上学,可进忠两口子一点都不慌。兆鹏看着奇怪,直接登门去问。
进忠倒了杯茶给他,笑着说道,“兆鹏,你是知道现在外面的世界变成什么样。
战争不止在西安城,现在全国各地哪里没有?我家四个孩子都在西安城里,这只是一个开始。
如果他们能在这次活下来,他们才有那个命去面对后面更加严峻冷酷的战争世界。
现在战争只在城里,可越往后范围会越广,早晚有烧到原上的一天。
你以为咱们村里这些人哪一个躲得过去?早死晚死都是死。如果润玉他们命好,以后有大好天地让他们去闯,如果他们命不好,索性早点投胎。”
兆鹏走了,不许看着他挺直了胸膛,也不知他是由死向生,还是视死如归。
若罂关了门,转头看向进忠,“咱俩真不去啊?”
进忠坐在小凳儿上,拿着蒲扇哗哗的扇着,看着若罂乐,“去,怎么不去?孩子还在城里呢,能不担心吗?”
晚上,夜幕降临,若罂带着进忠运转空间异能一路瞬移到了西安城外。
大半夜的还枪声四起,进忠忍不住吐槽,这些人都不困吗?
若罂和进忠站在远处朝刘镇华的指挥部看,“要不咱们来个斩首行动?”
进忠一勾嘴角,“斩首多没意思,咱们去洗劫他们的弹药库吧。洗劫完了炸开一个口子送到城里去,保准替咱儿子闺女立个大功。
回头直接升官,多好!”反正在部队里,只要能活着,升官就是妥妥的。
若罂听了这话,略带嫌弃的瞥了进忠一眼,“那还等什么啊,这就去吧。”
而城里的润玉等四个兄弟姐妹,正凑在一起蹲在一个墙角处,四处看了看。
润玉小声说道,“爸妈现在已经去搞刘镇华的弹药库了。我们要做的就是在最短时间内联系城中的国军接收。
爸说了,这么多弹药说什么都得换个军官坐坐,不然就赔了。看来咱们现在要找国军这边的最高指挥官是杨虎城与李虎臣。
他们俩共同指挥西安城防,但是是以杨虎城为主。咱们就就找他。”
顾瞻眨眨眼睛,“直接翻墙吗?”
润玉眸光一闪,“对,翻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