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如注,泼洒在老旧街巷,远处昏黄路灯,把雨线切断成两道惨淡的光,那名男子的身影愈发模糊。
白酒关上大门,文件外部并没有被雨势侵洗,他拇指勾起开口处的细绳,一圈圈从中间白色按钮绕开。
手掌向内伸去,隐约感到一块如同板砖类物品,有些沉甸甸的,白酒挪动着手腕,一本书皮有些泛黄的书本呈现在他面前。
手腕上下摇晃着,白酒看着书名,荷马史诗《奥德赛》,白酒拉过后方凳子坐入,他将书本平铺摆在桌面。
“这次不是圣经了啊......”白酒自言自语。
他掀开位于该书本三分之一处,下方藏着两卷胶片装置,那些金属质地的轮盘,泛着冷光。
书页的旧黄与胶片的银黑交织,轮盘最上方有一处长形凹槽装置,里面有一个风油精大小般的圆形装置。
跟U盘差不多大小的显示屏,位于圆形装置左侧。
白酒明白了用意:“没想到这次还升级了。”
圆形装置中间矗立着一道细针,他食指毫不犹豫向前按压,针头倏然间捅破他的指头,圆形装置内留着一滩血渍。
白酒用拇指抹去血迹,这种小伤如同过家家般,完全不值得一提。
片刻间,屏幕内亮起两行文字:
身份确认。
白酒。
白酒一脸平静,调整着书本方向,对准前方黑漆漆一片的墙壁,并吹灭桌面上的蜡烛。
U盘大小的显示屏,瞬间呈90°垂直在页张内,之前验血的圆形装置,则是射出一道刺眼的光芒,照射在墙壁内。
黑色乌鸦标志投射在墙上,透过书本册页发出那熟悉的机械男声:“晚上好,白酒先生。”
“有段时间没见了。”机械男声客气寒暄着。
墙壁上投射出一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正是辛迪加的创始人,无政府主义者,所罗门莱恩。
与上次不同,他满脸胡茬肆意生长,像是荒芜里的荆棘丛,头发凌乱不堪,但是眉眼间,那股近乎疯狂的执拗。
仍然让人不寒而栗,虽然满是沧桑,但好似从深渊里浮上来的恶鬼一般,隔着屏幕都能看出眼底的恨戾以及对秩序的不屑。
机械男声继续播报着:“自从你三周前抓获他之后,他在世界舞台上的缺席产生了意想不到的后果,他领导的变节秘密特工组织辛迪加,继续在全球范围内肆虐。”
“并把种种罪行强加于组织身上,同时组织越来越多的成员被所罗门莱恩策反,加入这个病态的组织。”
投影幕上,几张人脸很快浮现出识别方框内,他们都是加入辛迪加组织的成员,叛变前在酒厂拥有一定的地位与话语权。
“东京特别行动处,一直在坚持不懈的追捕莱恩的恐怖组织网络。”说话期间,后方显现的人像愈来愈多。
接着,投影幕布上又出现一幕充满肃杀气息的画面,一群武装成员半蹲在地面,围成半圈。
面部被刻意遮蔽,脸上挂着笑容,脚底踩着堆积成山的尸体,白酒半眯着眼睛,看到尸体肩上的乌鸦图标。
顿时恍然大悟,这些成员皆是辛迪加组织成员。
这张图片是辛迪加组织主动发送给酒厂的,其目的就是单纯挑衅,对酒厂的看不起以及对生命的轻视。
尸体中,除了酒厂成员,更多的还有平民。
看到这里,白酒额头不禁冒起两道青筋,攥紧拳头,不过经历许多大场面的他,非常冷静,莱恩这个人,他会亲手杀掉。
机械男声继续道:“但还是有很多人下落不明,逍遥法外,这个极端分裂组织的余党,自称为\"使徒\"。”
随后,屏幕又浮现出一张世界地图,地图各处冒起红点,由开始的稀疏,突然呈指数性爆炸猛增。
这正是辛迪加组织发展过程,莱恩能使辛迪加做到如此庞大,除了自身那张嘴,组织肯定也有高层在暗中扶持着他。
而这名高层地位肯定不低,至少手握大权,且拥有并掌控着大量资源,以及与各国政府部门关系甚好,有坚固不摧的私交。
最近这段时间,白酒和贝尔摩德收到乌丸莲耶最高行动指令,执行名为“破晓”的特殊行动,抓出组织高层内鬼。
经过层层排查,白酒很快把目标锁定在朗姆,香槟两人,放眼组织,能调控大量资源的只有这两人,二把手和三把手。
不过,只存在于怀疑,至于找出实质性证据,可谓是任重而道远,对于如今变化莫测的局面。
可以笃定两人均开始有些坐不住了,组织这段时间也是有不间断的小动作产生,看样子均在试探乌丸莲耶的底线。
机械男声继续道:“他们采取的是\"雇佣恐袭\"策略,让他们成为了更大的威胁,雇佣着组织能力出色的成员,替他们执行任务,他们最近的一次任务。”
“是发生在印度控制地区,克什米尔爆发的天花疫情,就是来自他们的手笔,该地区位于华国和巴基斯坦边界。”
“你要记住,白酒。”声音虽然机械无情,但是白酒明显感受到声调变得严肃苛刻起来,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的缘故。
“这可是威胁着全球三分之一的人口,目前疫情已经得到了控制,但情报显示,已经有一个新客户雇佣了使徒。”
“来执行一项规模更大的行动,此人已经联系过他们,据调查,该人曾经在组织非洲分部待过一段时间。”
“但是由于那边设备落后,且制度混乱,并没有留下更多的实质性线索,我们只知晓他是一名身份不明的极端分子。”
“他的代号是\"约翰拉克\"。”
说着,墙壁上又投出一份巨大的文件,上面布满密密麻麻的文字:“他撰写了这份末日宣言,呼吁人们摧毁当前的世界秩序,据一名代号基尔的成员调查。”
“挪威核武器专家,尼尔德布鲁克的失踪就与拉克有关。”
墙壁上浮现出一串血红色文字。
“不先经历磨难。”
“就不会有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