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大家就这样默契地对曾经的太阳诋毁、抹黑,仿佛李相夷的出现就是一种错。
往日里方多病经常以李相夷亲传弟子自居,又拿自己为了李相夷的一句话忍受冷泉与苦药,成长至今,这种行为颇有些道德绑架的意味。
可是,与其他人对比,方多病倒显得没有那么可恶了。
众人在这种诡异而沉默的气氛中又往前走了十几米,一具女尸突然出现在大家眼前。
石水上前查看,道:“人已经死了有两个时辰左右了,是被当胸一剑所杀。”
乔婉娩看着女尸的衣衫很是眼熟,她不禁上前几步,仔细看了看,道:“这是,阿柔?”
说着,乔婉娩又上前几步,蹲在女尸的身边,伤心道:“没错,这就是我的婢女阿柔,难怪我从早上起来就没看见她。”
纪汉佛见这人是乔婉娩的身边人,问道:“乔女侠,那这个阿柔可知少师剑放于剑室的消息?她又有无可能接触到少师剑?”
闻言,乔婉娩回忆道:“阿柔她一直跟在我的身边,为我办事,少师剑消息,她知道。而且,我曾吩咐过她,让她时不时去剑室保养少师剑,可以说,阿柔可以自如出入剑室。”
肖紫矜见阿柔出现后,众人看向乔婉娩的目光都有些不对劲了,当即插话道:“看来此时是阿柔勾结外人盗取少师剑,可惜,出现内讧,阿柔也没了利用价值,所以被杀。”
“你们看,她身上的伤口薄而利,宽度也像是少师剑留下来的。”
这时,石水也指着一处规整的鞋印,说明此地并无打斗痕迹,阿柔应该是被人猝不及防之下杀害的。
方多病插话道:“看这鞋印的大小,凶手定然是个男子。”
“我们继续往前走,说不定前方就是凶手的老巢。”
说着,方多病握紧尔雅剑,气势汹汹的就要往前走。
见状,乔婉娩赶紧出声制止,“等一下!”
方多病停下脚步,转头问道:“乔姑娘,你为何不让我前面一看究竟?”
乔婉娩掩下眼中的慌乱之色,解释道:“这,这个......,阿柔是我的婢女,这段时间她与我形影不离,我猜想她定然是通过密道与外界联系,所以,此地最后应该通往的是我的院子。”
在场之人除了方多病,谁不是心眼子多如筛子,更何况,乔婉娩给出的理由如此牵强,他们都看出乔婉娩言语中的隐瞒之意。
再联想到乔婉娩曾是李相夷的人,所以,眼前这段有着陈旧痕迹的地道有九成可能就是李相夷专门挖出来用来偷香窃玉的。
一时间,石水等人都理解了乔婉娩的隐瞒,也顺着乔婉娩的话,退出地道。
只是,肖紫矜心里却无法接受这个结果,不过,为了江湖上不会传出他捡了李相夷不要的女人,也是为了乔婉娩的名声着想,他只能选择暂时忍耐,跟着大部队离开地道。
但是,他心里却蒙上一层尘埃,他觉得自己以来渴望的月亮被玷污了。
如果,他早知道地道的存在,早知道阿娩和李相夷已经......,他何必要忍着心里的欲望,默默陪伴在阿娩身边十年,只求阿娩能看到他。
想到这里,肖紫矜看向乔婉娩的目光中不再有克制,只有猎人对猎物的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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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度寺
李莲花和云飞离开百川院后,又来到了无了大师这里。
没办法,云飞当场跟百川院叫板,还打伤肖紫矜,他们只能通过无了大师的途径得知狮魂的下落。
所幸,无了大师得知一切后,直接答应帮忙。
只是,李莲花身中碧茶之毒一事到底没瞒住笛飞声。
说来也巧,笛飞声追着李莲花来到无了大师房外,正好听到无了大师嘱咐李莲花不要妄动内力,免得刚好点的身体又被碧茶之毒反扑,最后功亏一篑。
笛飞声听后,直接破门而入,质问李莲花当年东海一战是否因碧茶之毒发作,他这才险胜半招。
李莲花本想蒙混过关,谁知,向来粗线条的笛飞声这次却斤斤计较起来,见李莲花顾左右而言他,他直接出手,想要逼问出真相。
还好,有云飞在,他第一时间将笛飞声压制住。否则,按照笛飞声的疯劲儿,今日说什么也要逼得李莲花跟他打一场。
至于李莲花身中碧茶之毒,无法动用内力,呵呵,他不是也中了修罗草,无法动用内力吗?
正好公平!
李莲花见笛飞声被云飞压制住,他习惯性后怕的拍了拍胸口。不过,刚拍了一下,他忽然反应过来,这里的人都知道他的底细,他无需装成那个贪生怕死的江湖游医。
云飞注意到李莲花动作有一瞬间的僵硬,担忧的看向李莲花,“是不是毒又发作了?”
说着,云飞手下一狠,对着笛飞声的后背就是一掌,直接把人打得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