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婉娩见云飞要对肖紫矜下死手,当即喊道:“等等,还请公子手下留情!”
“紫矜,他确实有错,可是错在过于鲁莽,这位公子一言不合便当众下杀手,下手未免太重了吧”
乔婉娩见云飞并未松手,相反,他捏着肖紫矜脖颈的手还在遇见用力,威胁道:“紫矜就是有再大的过错,公子已然打伤紫矜,便可到此为止了吧,不然,我们百川院也不是吃醋的。”
“我知道公子武艺高强,可您的朋友......”
乔婉娩的未尽之言,很明显,他们拿云飞没办法,难道还拿李莲花没办法吗?
李莲花也想不到,他此番来参加赏剑大会最大的成就,居然是成为百川院威胁云飞的人质?
呵呵 ~ ,他是想退出江湖,对外立的也是体弱多病的人设,可是,扮猪吃老虎,也不代表他真的是猪啊!
李莲花本还打算让云飞停手,毕竟当众杀了肖紫矜,确实麻烦多多。但是,现在他改主意了,只要云飞心里能痛快,一个肖紫矜罢了,还不配让他委屈云飞,出口求情。
只是,李莲花会为了云飞着想,一改往日的和善与仁慈,同样的道理,云飞又何尝不会为了李莲花而停手呢?
云飞知道李莲花只用一成功力,便可在百川院来去自由,更何况,现在他有两成功力,更是不怕威胁了。
可是,一旦李莲花动武,哪怕只是躲避的身法,都会让百川院的人认出,李莲花就是李相夷,他不能冒这个险。
所以,云飞直接将手里的肖紫矜扔到一旁,回敬道:“以后若李莲花出了什么事,我都会算在百川院的头上。”
说完,他直接走到李莲花的身边,呈护卫之姿,更像一个恶龙守着自己的珍宝,散发出强大的威压,镇得人不敢靠近。
云飞扫视一周,见所有人都纷纷低头躲避他的视线后,满意的牵着李莲花的手走了。
不过,在走之前,云飞颇为“好心”的反手扔出一枚石子,砸在少师剑的剑鞘上。
众人只听见一道金属断裂之声响起,百川院的人纷纷上去查看少师剑的情况,比武台下的江湖人也伸着脖子想要看少师剑怎么样了。
按理说,云飞有很大可能毁了少师剑,在场之人都不会让他离开。可偏偏他在金属断裂之声响起后,大声喊道:“诸位,少师剑曾跟着天下第一李相夷挑遍武林各大高手,又怎么可能被我手里的一颗小石子震断?”
“如果少师剑真的断了,你们在怀疑我毁了少师之前,应该先怀疑台上少师剑的真假吧?”
“毕竟,大名鼎鼎的紫袍宣天都能做出背后偷袭的事来,伪造一柄少师剑,抬高百川院的声望,也没什么不可能的吧?”
云飞这一番话犹如一滴热油砸入平静的水面中,众人的视线纷纷转移到少师剑身上。
至于什么云飞用一枚石子震断少师剑?
怎么可能呢?
那可是李相夷的佩剑啊?
怎么可能会断?
或许是在江湖人心里,他们已经将李相夷神化了,只要同李相夷沾上点儿边的人和物,都被默认为顶尖的存在。
所以,在未经查验之前,他们已经认定台上的就是假剑了。
只是,到底还是缺少证据,这会儿,大家正出言让百川院当众验剑,一辨真假。
就这样,云飞和李莲花二人在众人的吵闹声中,悄悄离开百川院。
见状,笛飞声紧随其后,他是怕李莲花跑路啊。毕竟李莲花实在是太能躲了,人也是滑不溜手的,笛飞声就怕一个没跟住,人没了,那他的内力何时才能恢复。
方多病见少师剑可能出事,他也就没注意自己又被李莲花抛弃了。
比武台上,要论最关心少师剑真假,也最了解少师剑的人,也只有乔婉娩了。
她连重伤的肖紫矜都没看见,直接拿下少师剑,缓缓将其拔出。
这一拔,乔婉娩的心都凉了,剑已经断成两半,重点是,这根本就不是少师剑。
“不对,当年相夷与无忧剑客一战,他最后为保其性命,反手用剑柄抵住了无忧的杀招,而这柄剑却毫无损伤,它确实是假的。”
“纪院主,这不是我寻回的少师剑,剑被掉包了。”
乔婉娩言出有物,三位院主的心里本想先稳定现场情况,然后,私底下找剑,都不成了。
他们逐一上前查看,肯定了乔婉娩的说法,并决定一同去剑室查看情况。
乔婉娩心系少师剑,又一次忽略了重伤的肖紫矜。
因而,她就没看到肖紫矜眼中对李相夷那几乎压抑不住的怨恨。
肖紫矜握紧双拳,指尖刺入掌心,地上出现一滴滴血滴,“李相夷,你都已经死了,你的剑为何还能吸引住阿娩的目光。”
“那个李莲花不过是有几分像李相夷就能引起你的注意,真该死啊!”
“还有李莲花身边那个人居然让我失了颜面,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
藏剑室
纪汉佛指着放置少师剑的地方,道:“你们看,三日前,乔女侠和肖大侠带着少师剑,将其放在此处后,便无人进入此地。”
“门外有人把守,今日也是我和石水亲自将少师剑取走,中途没有经过旁人的手,怎么可能会有人有掉包的机会?”
石水上前查看,发现剑架有移动过的痕迹。
众人将剑架移开后,发现底下居然是一条地道。
到此,少师剑被盗一案的线索已然明了,众人纷纷下地道,想要找到真正的少师剑,挽回百川院的名声。
毕竟,堂堂百川院,江湖刑探,居然被偷家了,简直就是把他们的脸面扔到地上,又反复碾压几脚。
......
地道里,纪汉佛和石水带头探路,其余人跟上。
走了一会儿后,大家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地道的两端各不相同,好似是拼接而成。前方地道明显是多年前挖的了,而连接剑室里那一端,明显是新挖的。
这里可是百川院,也是当年四顾门的旧址,谁能在李相夷的地盘,还是在不惊动他的情况下,挖一条地道,简直可以用匪夷所思这四个字来形容了。
可是,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众人不信。
前方陈旧的地道又一次成为纪汉佛审判李相夷的证据,“哎,门主当年还是太忙了,疏于对门内事务的管理,不然也不会......”
石水想要反驳,但是,她到底是选择了沉默,就像她发现李相夷东海落败的真相一样,选择闭嘴。
乔婉娩倒是知道其来历,可是,当她的目光扫过自己手腕上的镯子时,沉默了。
这一堆人里,只有方多病一门心思的维护李相夷。可是,他一个人,只有一张嘴,根本说不过,而且,他年纪小,他对李相夷的接触除了幼时那一句鼓励外,再无其他。
可是,地道却是实证,纪汉佛轻飘飘一句,“那这地道呢?怎么解释?”,方多病就哑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