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亚伯痛吼一声,身体踉跄后退。但布拉多尔的攻击如同跗骨之蛆,双刀化作一片银灰色的死亡风暴,瞬间将他笼罩。
刀光如雨,每一刀都精准地斩向他新生的血肉连接处、能量节点,逼得他手忙脚乱,只能凭借强大的再生能力和混乱的引力乱流勉强抵挡。
就在这时。
“吼——!!!”
一声震天动地的咆哮响起,从从巨口张开,喉咙深处一团散发着绝对零度寒意的蓝白色能量球疯狂凝聚,周围的空气瞬间冻结,飘起冰晶。
轰——!!!
一道直径超过两米的蓝白色毁灭光柱,如同极地冰川崩塌,带着湮灭物质的绝对低温,狠狠轰向被布拉多尔缠住的亚伯。
亚伯猩红的独眼猛地一缩,他感受到了绝对的威胁,这光柱蕴含的能量层级,远超之前。
“滚开!”他怒吼一声,猛地将纠缠不休的布拉多尔震开半步,新生的手臂五指张开,掌心瞬间凝聚出一个疯狂旋转的微型黑洞。
嗤嗤嗤——!!!
蓝白色光柱狠狠撞入微型黑洞,没有爆炸,只有令人牙酸的、能量被疯狂湮灭和吞噬的声响。
黑洞剧烈震颤、膨胀,表面出现无数裂痕,光柱的能量被不断消耗、偏折,但依旧有一部分穿透了引力场,狠狠轰在亚伯的手臂上。
“咔嚓!”
手臂上覆盖的厚重骨甲瞬间布满蛛网般的裂痕,蓝白色的冰晶顺着裂痕疯狂蔓延、冻结,刺骨的寒意侵入骨髓,让亚伯的动作猛地一滞。
杨易航眼中厉芒一闪,从从从背上一跃而下。
他手握长剑,如同扑火的飞蛾,将全部的力量、速度、意志,都凝聚在这一剑之上,直刺亚伯因抵挡光柱而暴露出的、被布拉多尔斩伤的右肩关节伤口。
剑锋撕裂空气,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刺向那流淌着黑色粘液的伤口。
亚伯的独眼中闪过一丝暴戾,他猛地扭头,看向扑来的杨易航,嘴角咧开一个狰狞的弧度:“蝼蚁……也敢……”
他仅存的右臂骨猛地向后一挥,一股恐怖的引力乱流如同无形的巨锤,狠狠砸向杨易航。
杨易航瞳孔骤缩,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他拼尽全力扭身,试图避开要害。
噗嗤!
引力乱流擦着他的左肩掠过,护体灵力如同纸糊般破碎——左肩瞬间血肉模糊,骨骼碎裂,巨大的力量将他狠狠砸飞出去,半截断剑脱手飞出。
就在这时,亚伯新生的手臂虽然被冰晶冻结,动作迟缓,但那只仅存的右臂骨却诡异地扭曲、拉长,指尖萦绕着漆黑的、如同毒蛇般的纯阴之力,悄无声息地刺向布拉多尔因强攻而暴露出的后心空门,角度阴毒刁钻。
然而会长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亚伯身侧,距离近在咫尺,他伸出仅存的手臂,轻轻将手指点向亚伯那只刺出的右臂骨关节处。
指尖没有光芒,没有能量波动,只有一种绝对的、仿佛能抹除存在的意志。
亚伯猛地收手,试图躲避。
但会长的动作看似缓慢,却仿佛预判了他所有的轨迹。
指尖轻轻落下。
咔嚓。
一声极其轻微、如同枯枝折断的脆响。
亚伯那只刺出的右臂骨,从肘关节处,无声无息地……断裂了。断口光滑如镜,仿佛被最精密的激光切割过。没有鲜血,没有能量逸散,那截臂骨如同失去了所有存在的意义,化作一捧灰色的粉末,随风飘散。
“呃……”亚伯闷哼一声,猛地后退,断臂处黑色的粘液疯狂蠕动,试图再生,但速度却比之前慢了许多。
“保护会长!”小九的血线终于赶到,如同狂舞的毒蟒,疯狂缠向亚伯的残躯。同时,他本人也挡在会长身前,血红的瞳孔死死盯着亚伯,如同护主的疯犬。
布拉多尔抓住机会,双刀如同狂风暴雨般再次席卷而上,刀光封锁了亚伯的退路。
从从的毁灭光柱虽然被黑洞吞噬大半,但残余的寒冰之力依旧在侵蚀着亚伯的手臂,限制着他的动作。
杨易航挣扎着从废墟中爬起,左肩血肉模糊,但他咬着牙,用仅存的右手捡起地上的半截断剑,剑尖再次指向亚伯。
五人围攻。
亚伯残缺的身体被银灰刀光、猩红血线、蓝白冰焰、以及会长那无形的法则压制死死困在中心,他整个人如同陷入蛛网的困兽,发出愤怒而不甘的咆哮——新生的手臂疯狂挥舞,灵力化作漆黑的冲击波和引力乱流,试图撕开包围。每一次碰撞都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和毁灭性的冲击波,将周围本就破碎的大地再次犁平。
但五人配合默契,攻防一体——布拉多尔主攻,刀锋专斩要害和新生节点;小九的血线如同附骨之蛆,不断缠绕、切割、干扰;从从的冰焰光柱远程压制,冻结再生;杨易航虽然受伤,但悍不畏死,断剑专攻下盘和关节连接处;而会长每一次看似随意的抬手、点指,都能精准地打断亚伯的爆发节奏,削弱他的再生能力。
亚伯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再生速度越来越慢。黑色的粘液似乎也消耗巨大,蠕动的速度明显下降。他猩红的独眼中,疯狂的火焰依旧燃烧,但深处却多了一丝……焦躁?
“滚开!!!”亚伯猛地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咆哮,他残破的身躯猛地向内坍缩,胸口那个被李子舒贯穿的空洞中,那颗漆黑的、如同微型黑洞般的能量球疯狂旋转、膨胀。
一股比之前更加恐怖、更加混乱的引力乱流以他为中心轰然爆发,如同亿万颗无形的炸弹同时引爆。
轰!轰!轰!轰!轰!
布拉多尔被狂暴的斥力狠狠掀飞,双刀险些脱手、小九的血线寸寸断裂,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从从庞大的身躯被震得连连后退,冰焰光柱瞬间中断、杨易航更是如同被巨锤砸中,喷出一口鲜血,再次砸进废墟。
亚伯借着这短暂的喘息之机,独眼怨毒地扫过众人,最后死死锁定在会长身上。他残破的胸腔剧烈起伏,黑色的粘液如同沸腾般疯狂蠕动,试图修复伤势。
“老东西……”亚伯的声音嘶哑破碎,带着刻骨的恨意“听说你是……逍遥冬水的徒弟?”
他仅存的手臂猛地抬起,五指张开,指尖萦绕的漆黑的灵力,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不祥气息。
“那你肯定……还记得这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