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桌之上,杯盏交错间,朱飞扬的酒量早已显露无疑。
别说眼前这四位女子,即便是再多几人,怕也难撼他半分。
这四人中,最能喝的当属上官静——她身怀内劲,酒液入喉,悄然运转气息便能将酒精逼出体外,面上瞧着与常人无异,实则千杯不醉。
朱飞扬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见她端杯时指尖稳如磐石,脸颊却因酒意染上几分绯红,衬得本就清丽的容颜添了层妩媚,忍不住打趣道:“静姐,你这好酒量,倒是把酒精都糟践了。
习武多年的内劲,不用来上阵杀敌,反倒成了喝酒的利器,佩服佩服。
来,弟弟再敬你一杯。”
朱飞扬用话来点她。
话音未落,他已将两人杯中酒满上。
上官静闻言,脸颊红得更甚,连耳根都泛起热意,说话都带了几分磕巴:“朱市长,这声‘静姐’我可不敢当。
您是原江市的父母官,年轻有为,身居高位,小女子何德何能,敢当您一声姐姐?”
“哎呀,酒桌上哪来这么多规矩。”
朱飞扬摆了摆手,目光转向一旁的上官雅风,笑道,“雅芳书记,您看,大家要么叫您上官书记,要么跟着我喊雅芳书记,都不见外。
您对我这个老弟向来照顾,在您的英明领导下,小弟我向来是摇旗呐喊,绝不含糊。”
上官雅芳闻言,柳眉微挑,似笑非笑地瞪了他一眼:“朱市长这话说得倒是很动听,只是我瞧着,你做的可未必如说的这般。
原江市要成立经济开发区,还要建设南部新城,这么大的事,我怎么半点风声都没听到?
你倒是说说,为何不向我汇报?”
朱飞扬脸上的笑容不变,拿起酒瓶给自己满上,语气之中带着几分无奈:“雅芳书记,这可真是误会,天大的误会。前段时间我回了趟京华市,顺道跟我爷爷提了一嘴这事,没想到老爷子上心,直接把报告递到了上面。
我真没料到能这么快批复下来,直到前两天回去,爷爷才告诉我报告已经批了,说是已经递交到省委。
可我打听了,省委张书记那边似乎还有顾虑,没往下传递消息,我也摸不准上面的意思,自然不敢声张,怕给您添乱。
这样,小弟自罚三杯,给您赔个不是。
还有是这个项目也不是什么秘密。
在很早以前这个项目就提上了日程,上届的书记和市长都出事了才搁浅。
但是,这个项目始终挂在了上面,这不是新的班子组成了,也批复了,这么说来还是托雅芳书记的福气啊。”
说罢,他端起面前的啤酒杯,连饮三杯,动作干脆利落,酒液顺着嘴角滑落,浸湿了领口,却丝毫不显狼狈。
酒过三巡,气氛愈发热络。
四位女子你来我往,轮番向朱飞扬敬酒,杯盏碰撞的脆响混着笑语声,在房间里回荡。
朱飞扬也不推辞,来者不拒,只是他并未运内劲逼酒,啤酒一杯接一杯下肚,饶是酒量惊人,也渐渐有了几分酒意。
最先撑不住的是江盼盼。
她本就不胜酒力,几杯啤酒下肚,眼神已然迷离,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只见她猛地凑上前,一把搂住朱飞扬的脖子,带着浓重的酒气嘟囔道:“朱市长……你长得真好看,年轻又帅气,这脸摸起来肯定有手感……”
说着,真就伸出手,在他脸上胡乱摸了起来,指尖带着微凉的触感,却透着几分憨态。
旁边的几人见状,又气又笑,连忙伸手去拽:“盼盼,你喝多了!”
“快松开朱市长,像什么样子!”
江盼盼却不依,反而搂得更紧,嘴里还念叨着“不嘛不嘛,我还没摸够呢”。
朱飞扬被她闹得哭笑不得,任由她搂着,只是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对其他人笑道:“没事,她喝多了,小孩子心性。”
一时间,酒桌旁又是拉扯又是哄劝,笑声、嗔怪声此起彼伏。
上官静依旧端坐,只是眼神比平时柔和了许多;上官雅芳嘴上说着“不成体统”。
嘴角却噙着笑意;剩下的人也都放下了拘谨,闹作一团。
窗外夜色渐浓,室内却暖意融融。
朱飞扬看着眼前这四位女子,有的娇憨,有的爽朗,有的沉静,有的灵动,只觉得这酒喝得酣畅,连带着连日来的公务烦忧,都消散了大半。
虽说是被四人围着灌酒,却没半分被为难的窘迫,反倒像是一场久违的朋友之间的小聚,轻松而惬意。
夜色渐浓,朱飞扬陪东云品酒的间隙,客厅里的秦若水,此刻却蹙着眉问向晚:“飞扬又去哪了?
总不见人影。”
夏婉放下手中的茶杯,轻声答道:“小五刚来过电话,说飞扬是应了上官书记的邀约,去赴酒局了。”
秦若水闻言,指尖无意识的摩挲着杯沿,语气带着几分警惕:“上官雅芳?
她向来心思深,这酒局怕也没安什么好心。”
两人说话间,卧室的门被轻轻推开。
躺了整整一天的丁静雯终于扶着门框起身,虽有朱飞扬此前帮她按摩舒缓,可她本就没有武功底子,身体素质在几人中是最弱的,此刻脚步仍带着几分虚浮。
洗漱过后,她脸上也褪去了往日的苍白,浮起一层健康的红晕,像是上好的胭脂晕染开来,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刚醒的慵懒。
她的肌肤水润得仿佛轻轻一掐就能滴出水,往日的清丽中多了几分动人风情。
“哟,我们的大美人总算醒了!”
向晚最先迎上去,伸手轻轻掐了掐丁静雯的脸颊,触感软嫩得让她忍不住笑出声。
秦若水也走上前,指尖碰了碰她泛红的耳垂:“静雯,你这变化也太大了,先前那病恹恹的模样可全没了。”
丁静雯被两人闹得脸色更红,耳尖都泛着粉色,轻轻拍开她们的手:“你们俩就别取笑我了,你们自己不也一样?”
三人本是高中时要好的同学,这些年各自忙碌,往来少了些,却也没断了联系,私下里总免不了悄悄较劲、互相比试。
如今却因为同一个男人聚在同一个屋檐下,嬉笑打闹间,眼底都藏着几分复杂的心思,过往的回忆与当下的情愫交织,千言万语都藏在了这满室的欢声笑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