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钱办事,童叟无欺。
陈观楼避开城门军,顺利出了城,上玉泉宫找纯阳真人购买最猛烈的丹药。
纯阳真人大半夜起来做早课,也是够勤奋的。只是刚开始,就被陈观楼的到来打断了。
“够买丹药,疗伤,还要最猛的?”他都懵了。
“你不用担心吃死人。人家修为高深,实力强劲,区区丹毒不在话下。”
“比你还强?”纯阳真人不太相信。
陈观楼打了个哈哈,“差不多差不多。你先说有没有类似的丹药。”
“有啊,肯定有!宗门就是靠炼丹发家,最开始就是炼疗伤的丹药赚到了钱,才有余力炼制其他类型的丹药。说实话,别的丹药我们只能算是熟能生巧,疗伤丹药才是真正的精通。这一颗,是贫道数年前亲手炼制的疗伤丹,对于武者是极好的……”
“几年前炼制的?等等,药效过了吗?”
陈观楼猛地想起过期药。
这年头的人脑子不清醒啊,怎么会迷信陈年老药。以为药跟酒一样,越陈疗效越好吗?药材不是新鲜的才是最好吗?
难道他理解错了。
纯阳真人很不高兴,胡子抖了抖,“陈小友莫要开玩笑。这颗丹药的疗效,贫道不是吹牛,贫道敢说连宗师也无法拒绝。”
“当真?”
陈观楼半信半疑,继续吹下去,就成了仙丹,医死人肉白骨。
“千真万确!当时贫道共炼制了九颗丹药,这些年陆陆续续都送出去了,就剩下这最后一颗。”
“不能再炼制一锅新鲜的?”陈观楼小心翼翼提出了点小小的要求?
纯阳真人眼一瞪,“没有药材,如何能炼制。当年能炼制,那都是运气。药材久寻不着,贫道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颇为遗憾。
否则就能让姓陈的见识见识他炼丹的能耐!武道修为比不上,炼丹这一块,他自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当年他还是少年郎的时候,师傅就说他是几十年来见过的在炼丹一途最有天赋的人。他没有辜负师傅的这番评价,补齐了古方,炼制了各种新的丹药,得到两代皇帝的看重,将宗门发扬光大,俨然成为天下有数的大宗门之一。
陈观楼想了想,反正不是他吃丹药,过期就过期。过期只是代表药效可能减弱,又不是不能疗伤。至于丹毒有没有加重,反正张道合吃了不会死,不用在意!
纯阳真人是会做生意的。
一颗丹药开价五千两。
陈观楼当即跳起来,“你怎么不去抢?”
“陈小友真会说笑,公平买卖,你情我愿,怎么能用抢字。丹药就值这个价。”
“我们好歹这么多年的交情,就不能便宜点?”
“万万不能!”纯阳真人摇头摆手,“这已经是优惠价。给别人,至少这么多。”
“六千两?”陈观楼啧啧两声,“老道,这些年你在京城混得如鱼得水,已经很多年没回老家了吧。莫非就为了在京城揽财,专门赚冤大头的钱?”
“莫要胡说,休要败坏贫道的名声。”纯阳真人很是矫情,必须要挽回自己的名声,“什么叫揽财,什么叫冤大头?话不能这么说。贫道有炼丹的本事,炼制的丹药效果,有口皆碑。京城权贵豪门稀罕贫道的丹药,多捐点香油钱怎么了?
我好歹有真东西给诸位信众,不曾骗取一文钱。隔壁秃驴什么都不给,死乞白赖,光凭一张嘴就让信众捐香油钱。相比而言,贫道真乃实诚人。”
陈观楼连连头,有道理,太有道理。
“罢了,罢了,五千两就五千两。要是没效果,我砸了你的玉泉宫,拆了你的招牌。”
“你这人,动不动就口出威胁。贫道别的稀松平常,炼丹上面,从不虚言。尽管拿回去,没效果的话,你尽管来砸!”
纯阳真人很是嫌弃,要不是看在银票的份上,早把人赶出去了。收了钱,赶紧将人打发。
“快走,快走!莫要坏了贫道的道心。”
“皇帝坏你道心,你不怨。我坏你道心,你就叽叽歪歪。你果然双标。”
“休要胡言乱语!从今日起,贫道闭关,大约半年时间。你明年再来吧。”
“老道,你可真够奸诈。”
“一派胡言!贫道最诚实不过。下次你去找隔壁秃驴,贫道暂时没空招呼你。”
陈观楼被‘赶’出了玉泉宫。
赶回京城,天已经亮透了。
回家,张道合一张脸惨白,看着要死不活,就剩一口气。
“你这是要死了要死了还是要死?你要死的话,提前说一声。”
张道合懒得计较对方的毒舌,眼巴巴的望着。
陈观楼拿出丹药,“一颗丹药五千两,比黄金还贵几十倍。堪比仙丹!赶紧服用。
玉泉宫的人吹牛说,这丹药能医死人肉白骨,只要还有一口气都能救回来。前提是你身体承受得住。
就因为药性太猛,普通人根本用不上,只有修为深厚的武者能够勉强服用。所以,这颗丹药珍藏了好几年,药效应该还在。至于丹毒,反正吃不死,你不用担心。”
张道合在他一声声唠叨中,果断服下丹药,之后开始打坐炼化丹药。
陈观楼走出门,顺便将房门关上。
忙了一晚上,连口茶水都没喝上。给对方留了几张烧饼,他起身前往天牢。
还是天牢舒服啊,随时去随时都有热腾腾的饭菜,还有人伺候。不像家里,冷锅冷灶,想吃点什么还得自己忙活。
“一大早,隔壁诏狱热闹得很。打听了一下,说是昨晚上锦衣卫有行动,抓捕了很多教匪,还是教匪中的高层。什么堂主舵主都有。”
穆医官见了他,就开始跟他唠叨。
“锦衣卫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牛?还堂主舵主,咋不上天呢!”
“这回应该是真的。”
“这么说,姓萧的立大功了。前面的事,火灾,冲撞都察院,都能平掉。”
“陛下肯定高兴!陛下一高兴,什么都好说。”
陈观楼啧啧两声,“姓萧的背运走完了,如今开始走大运。羡慕不来啊!什么时候本官也走走大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