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薛亚言来了医院,并且还带来了郑苗苗。
走进凌游的病房之后,薛亚言便上前拍了拍凌游的肩膀笑道:“我就说我兄弟是有福气的人,这个大难不......”
这话还没等说完呢,薛亚言就瞥见一旁的秦艽眯着眼死死盯着他呢,于是薛亚言赶忙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见到他这个样子,秦艽也是忍不住笑了。
然后就听秦艽看向郑苗苗说道:“是郑大伯家的苗苗吧?”
郑苗苗看向秦艽赶忙说道:“是啊,艽艽,我们上次见面,好像还是上高中那会儿呢。”
秦艽点头道:“是啊,一晃都十多年了。”
说罢,秦艽又瞥了一眼凌游和薛亚言说道:“他们俩个凑一起,嘴里就没有什么好话,你别见怪啊,亚言这人,还是很稳重的。”
郑苗苗一听,便知道秦艽也清楚家里长辈要撮合自己和薛亚言的事了,于是脸色微红:“亚言这个人平时很幽默,我知道的。”
说罢,郑苗苗又看向了床上靠着休息的凌游:“凌游哥,上次只是匆匆见了你一面,也没好好感谢过你当年替我父亲治好了心病,这次见面,可得好好谢谢你。”
凌游听后便摆了摆手:“我家大伯和郑伯伯是几十年的战友,我又被郑叔叔提携关照多年,早就不是一家人,胜似一家人了,说谢,就见外了。”
郑苗苗听后含笑道:“一家人肯定是一家人的,但谢还是要说的。”
此时,薛亚言上前说道:“人家苗苗也不是空口白牙的就道这声谢的,这次,可是给咱们送来一份大礼的。”
凌游和秦艽听后不解的看向郑苗苗。
薛亚言也不卖关子了,提着手里郑苗苗的电脑包,看了一眼郑苗苗。
郑苗苗见状便道:“那天魏老被发难的时候,我也在现场。”
听了这话,凌游的眉头先是一紧,可随即却知道,郑苗苗不可能会向魏书阳发难。
薛亚言也不耽搁,赶忙将笔记本电脑拿了出来,随即交到了郑苗苗的手里,给凌游和秦艽看了当时的录像。
看过全过程之后,凌游也是又气愤可又激动,气愤的是,一群人竟然对着一个八十几岁,年近九旬的老人如此发难,激动的是,终于有证据能够为老爷子洗脱冤屈了。
这时,秦艽激动的说道:“既然有证据,怎么不发布出去,为魏爷爷澄清事实真相啊。”
薛亚言听后刚要答话,陈述郑广平的观点。
凌游就开口道:“还不是时候,时机还不成熟。”
薛亚言一听便说道:“要不说凌市长就是凌市长呢,你和郑书记的想法一致,郑书记的意见,也是等一等,让事件再持续发酵几天。”
凌游思忖了一会,随即便看向郑苗苗说道:“苗苗,这次是我们要向你表示感谢了,你可是帮了我们大忙了。”
郑苗苗听后赶忙摆手:“举手之劳而已,何况,我们作为媒体人,也是看不惯一些无良媒体做出这种下三滥勾当的,我这么做,也是为真正的媒体人正名。”
凌游听后点了点头:“随着网络的日益发达,媒体工作者也更加掌握了新时代新闻传播的话语权,但媒体啊,终究是把双刃剑,怎么用、如何用,也是对媒体工作者良心的一种考验。”
在凌游这里聊了一会儿,薛亚言和郑苗苗就提出了告辞。
就听郑苗苗说道:“凌游哥,你好好休息,养好身体,我和亚言过来,也是想给你和艽艽看到这个视频,让你们也为此宽宽心。”
凌游闻言点头笑道:“感谢的话,我们就都不要多说了,等这事结束,回京城去,我和艽艽请你吃饭。”
郑苗苗笑着应了两声,随即又与薛亚言去看望了一眼魏书阳之后,便离开了。
这天傍晚,薛亚言得到了消息,余南区的朱东军打来电话,说那天撞自己车的人已经落网了。
薛亚言得知后,立马动身去了余南区分局。
来到分局之后,朱东军立马亲自接待了薛亚言,二人一边聊,一边朝羁押室的方向走了过去。
就听朱东军说道:“通过当天晚上沿途的监控录像我们找到了这辆车,这辆车,最开始出现在省委门前,然后跟着你的车,回了你家的小区,然后又跟着你一起去了你当晚吃饭的那家餐厅,在此期间,他就一直在门外等候着,直到你出来,不过,之前的一路上,车多人多,你应该也就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不过好在建业大街的高架桥行驶的车辆不多,所以你才及时的发现了他在跟踪。”
薛亚言听后便问道:“他跟踪我的目的是什么?审出来了没有?”
朱东军闻言便道:“这个人,我们调查了他的基本信息,从他十三岁开始就有过盗窃和聚众斗殴的情况发生,成年之后,也因为盗窃和故意伤人先后坐过三次牢,在他对你实施犯罪前,他刚刚从监狱被放出来不到半个月。”
薛亚言凝眉道:“惯犯啊,可是为什么要盯上我呢?”
朱东军解释道:“据他的口供所说,他出来之后,因为是被释放人员,所以很多工作的地方都不接纳他,而且他也习惯了盗窃这种来快钱的方式,所以就始终没有做什么正经事,偷了两次超市,这才让他维持了小半个月,后来,就在他准备再次实施盗窃的时候,他先前的一个狱友找到了他,说有个赚快钱的机会,而且报酬丰厚,这就打动了他。”
薛亚言听后沉着脸问道:“这个赚快钱的好机会,就是伤害我?”
朱东军尴尬一笑:“他说,他那个狱友的老板,出了十万块钱,要你的命,那天,他本来是要跟踪你回家的,而且他也早就已经在你家踩好了点,但是意外情况是,你当天晚上并没有走回家的路线,所以他才临时改变主意,在车少人稀的高架桥上准备动手。”
薛亚言听后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我的命,就值十万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