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与腐臭味。
王德发非常恼火,将手下招呼进来,恶狠狠下令:“给我用‘开背乳’好好招待招待他,让他知道不配合的下场!”
几个手下如恶狼般扑向被绑在椅子上的曹大龙,将他解开,趴着摁在桌子上,再用麻绳绑牢。
一个特务刺啦一声就撕开了曹大龙后背上的衣服。
他们先是将特制的火罐在火上猛烤,直至罐体红得发亮。
接着,毫不犹豫地将那滚烫的火罐狠狠按在曹大龙的背上。
“啊——”曹大龙瞬间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高温迅速灼烧着他的皮肤,钻心的疼痛让他全身止不住地颤抖,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火罐在曹大龙背上吸附了许久,背部皮肤已被烫得红肿溃烂,与火罐紧密粘连在一起。
“拔!”王德发一声令下。
手下猛地用力将火罐扯下,伴随着“嘶啦”一声,皮肉被生生撕扯下来,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曹大龙双眼圆睁,眼球布满血丝,嘴巴大张却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只剩下微弱的“嗬嗬”声,身体如风中残叶般剧烈抽搐。
王德发却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他凑近曹大龙,阴恻恻地说:“怎么样,滋味好受吧?只要你乖乖招供,说出你的上线,我就放你一马。”
曹大龙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朝王德发啐了一口血沫。
“妈的!”王德发恼羞成怒,再次指挥手下重复这残酷的刑罚……
两轮“开背乳”刑下来,曹大龙的后背已然惨不忍睹,没有一块好皮肉。
原本完整的肌肤,此刻布满了大大小小、深浅不一的伤口,有的地方皮肉外翻,血肉模糊一片。
每一次轻微的呼吸都牵扯着伤口,让他疼得浑身痉挛,可他那双眼睛,依旧死死地瞪着王德发。
王德发看着奄奄一息却仍强撑的曹大龙,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你这小鬼子倒是骨头很硬!不过,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扛多久。接下来还有更厉害的手段等着你,看你能嘴硬到几时!”
他挥了挥手,手下立刻端来一碗红得刺眼的辣椒水。
那浓烈的辛辣气息,瞬间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开来,让人忍不住咳嗽。
“给我招待!”王德发恶狠狠地命令道。
手下人手持刷子,蘸满辣椒水,朝着曹大龙背上的伤口刷去。
“啊——”曹大龙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辣椒水接触皮肤,瞬间就像无数根钢针,狠狠地刺入他的伤口,钻心的疼痛让他全身止不住地颤抖,嘴唇被咬得鲜血淋漓。
王德发见状,冷笑一声,凑到曹大龙耳边,轻声说道:“你何必这么倔强呢?这花花世界多好,你肯定还有很多没有体验过的。就这么死了,岂不是太可惜了。只要你乖乖招供,说出你的上线,我保证你能活命,说不定还能让你享尽荣华富贵。”
曹大龙紧闭双眼,对王德发的话充耳不闻。
然而,那持续不断的剧痛却如潮水般一波波袭来,逐渐侵蚀着他的意志。
终于,在又一波剧痛袭来时,他再也忍不住了,身体猛地一震,嘶哑着嗓子喊道:“我……我说……”
王德发眼睛一亮,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早这样不就好了,省得受这么多罪。来人,叫医生过来。”
半个小时后,王德发带着一众手下,气势汹汹地朝着新堂北路奔去。
街边昏暗的路灯在夜风中摇晃,投下斑驳而诡异的影子。
到了目的地附近,全部下车步行。
王德发压低声音,眼神中透着狠厉,对手下吩咐:“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别让那家伙跑了!”
众人小心翼翼地靠近目标地点,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眼睛死死地盯着周围,生怕错过任何风吹草动。
终于,他们来到了疑似目标藏身的屋子前。
王德发做了个手势,手下们迅速散开,将屋子团团围住。
在得到了王德发的准许后,一个特务猛地一脚踹开房门。
然而,屋内空无一人。就在他们准备进一步搜索时,“轰!”两声巨响打破寂静,两个兄弟不小心触发了诡雷。
火光冲天,尘土飞扬,惨叫和爆炸声交织在一起。
等烟雾散去,只见一个特务已经倒在血泊中,没了气息,另一个则痛苦地捂着伤口,鲜血不停地从指缝间流出。
王德发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精心策划的抓捕行动竟落得如此惨败。
搜查除了一些个人生活用品之外,再也没有发现有价值的东西。
王德发脸色铁青,额头青筋暴起,愤怒地吼道:“留下撤!”
带着满腔怒火和挫败感,王德发回到了饭店的临时刑讯室。
他冲到被绑在刑架上的曹大龙面前,扬起手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咆哮道:“王八蛋,你他妈敢耍我!”
曹大龙见到他气急败坏的模样,咧开嘴,露出带血的牙齿,放声大笑:“愚蠢的支那人,真的以为我会屈服嘛,你错了。大日本帝国的勇士是怎么可能会向你们这些低等的支那猪屈服?”
王德发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对着曹大龙继续发泄着心中的怒火。
“来人,给我把他吊起来!”王德发一声令下,几个手下如恶狼般扑上前,将曹大龙的双手紧紧绑住,然后吊起,让他的身体悬空。
曹大龙身体晃动,双脚无助地乱蹬,却始终无法触及地面。
王德发抄起一根粗壮的棍棒,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缓缓走到曹大龙身前。“小鬼子,让你哄骗老子,老子就让你尝尝这滋味!”
说罢,他猛地挥动棍棒,狠狠击打在曹大龙的腹部。
“噗!”曹大龙一口鲜血喷出,五脏六腑仿佛都被搅碎,钻心的疼痛让他双眼圆睁,额头青筋暴起。
他想要惨叫,却因剧痛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只能发出微弱的“嗬嗬”声。
王德发却不罢休,一下又一下,棍棒如雨点般落下。
曹大龙的身体在半空中抽搐着,每一次击打都让他的生命在痛苦中一点点消逝。
这种刑法被戏称为“坐飞机”:将受刑者双手绑住吊起,身体悬空,用棍棒击打腹部。
王德发却似疯魔了一般,棍棒挥舞的节奏丝毫未停,每一下都带着要将曹大龙彻底摧毁的狠劲。
曹大龙的身体在半空中剧烈晃动,像一片在狂风中飘零的残叶,毫无反抗之力。
随着又一记重击落下,这次曹大龙的脑袋无力地耷拉下来,原本因痛苦而扭曲的面容此刻一片惨白,嘴角不断有鲜血溢出。
很快,他的身体渐渐停止了抽搐,整个人如同被抽去了灵魂的木偶,彻底昏死过去。
王德发见状,将棍棒“哐当”一声扔在地上,喘着粗气,恶狠狠地瞪着昏死的曹大龙,吼道:“用水泼醒,老子还没玩够,这小鬼子休想这么轻易躲过去!”
手下们迅速提来一桶凉冰水,“哗啦”一声,尽数泼在曹大龙身上。
水顺着他的脸颊、脖颈流淌而下,浸透了破败不堪的衣衫。
曹大龙在剧痛与寒冷交织的刺激下,猛地一激灵,悠悠转醒。
他缓缓睁开双眼,还未等他反应过来,王德发那如恶鬼般的身影又出现在眼前。
“哼,装什么死!”王德发怒喝一声,再次抄起地上的棍棒,朝着曹大龙狠狠砸去。
这一次,他的攻击更加猛烈,棍棒再次如雨点般密集地落在曹大龙身上。
曹大龙本就虚弱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如此残酷的折磨,嘴角不断有鲜血涌出,染红了胸前的衣襟。
随着王德发最后一记重击,曹大龙的身体猛地一颤,双眼再次缓缓闭上。
整个人如同一滩烂泥般瘫软下去,又一次昏厥过去,任凭王德发如何叫骂,都再无任何反应。
一旁有个特务实在看不下去了,小心翼翼地凑到王德发身边,压低声音提醒道:“头儿,再这么打下去,这人犯怕是要没命了,到时候咱们可不好交差啊。”
王德发正打得兴起,怒气如熊熊烈火般在胸中燃烧,根本听不进去,瞪着眼睛吼道:“少管闲事!给我用水泼醒,我倒要看看他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手下们无奈,只得再次提水泼向曹大龙。
那特务还想再劝,王德发一个凶狠的眼神扫过去,吓得他把话又咽了回去。
可看着曹大龙奄奄一息的模样,他又改了主意。
以他的经验,曹大龙此刻也是命悬一线了。
再打下去,真的就闹出人命了,这可是常州之行针对日本人的唯一收获。
虽然仍余怒未消,但也知道不能再闹出人命,这才极不情愿地吼了声:“罢了,今天先饶他一条狗命!”
王德发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房间,满心只想着赶紧洗个热水澡,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把这一天的糟心事都抛到脑后。
刚把外套脱下,正准备往浴室走,电话铃声突然尖锐地响了起来。
他眉头一皱,满脸不耐烦地走过去,嘴里嘟囔着:“谁啊,这时候打电话来。”
可当他拿起听筒,听到对方自报家门是闵文忠时,整个人瞬间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立马立正站好,脸上的不耐烦也瞬间换成了谄媚的笑容:“科长,您怎么还没睡呀?有什么指示?”
电话那头,闵文忠的声音低沉而严肃:“罗威的审讯进展如何?”
王德发一听,苦着脸,像只被霜打的茄子:“科长,不太顺利啊。这人犯的骨头太硬了,咱们几乎把能用的酷刑都用上了,可他就是咬紧牙关不开口。不过,请科长放心,我一定再加把劲,让他开口。”
闵文忠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后说道:“不用了,明天让他缓缓,后天你亲自将人犯押送回南京,我要亲自审问。”
王德发一听,心里“咯噔”一下,但嘴上还是连忙应道:“是,科长!我马上去安排,保证把人犯安全押送到南京,绝对不耽误您的事儿!”
挂上电话后,王德发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只觉脑袋嗡嗡作响,压力如潮水般将他紧紧包裹。
科长虽没严厉斥责,可自己没能拿到罗威的口供,这就像一记响亮的耳光,让他脸上火辣辣的。
他攥紧拳头,暗暗发誓:一定要在在押送前再想想办法,说不定还能挖出点东西,绝不能让自己在科长面前一直抬不起头!
这时,两个心腹手下拎着酒菜,嬉皮笑脸地推门而入。
王德发眉头一皱,没好气地吼道:“滚,没看我正烦着呢!”
两人却不慌不忙,其中一个凑上前,赔着笑说:“老大,您就别愁啦,先吃口热乎的,吃饱喝足了,办法自然就有了。”
另一个也在一旁附和。
王德发本想再发火,可那酒菜的香气直往鼻子里钻,肚子也不争气地咕咕叫了起来。
审讯罗威还是相当消耗体力的。
经不住两人再三劝说,他终于一屁股坐下,三人围在一起,吃喝起来。
王德发端起酒杯,猛灌了一口,抹了抹嘴,对着两个心腹说道:“跟你们俩透个底,刚科长来电话,罗威这小子要押送回南京受审,你们俩负责安保,一路上给我盯紧了,出了岔子,咱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两人赶忙点头称是。王德发接着又说:“还有,查抄谢家那档子事,明天下午四点前,所有财产必须给我全部归拢到位,听到没?”
一听这话,两个心腹瞬间垮了脸,其中一个哭丧着说:“老大,在常州这地儿,要钱有钱,要女人有女人,咱们日子过得跟神仙似的。这要是回了南京,可就没这舒坦日子咯。”
王德发眼睛一瞪,骂道:“少他娘的废话!科长下的命令,谁敢违抗?
这些天,你们也捞了不少,女人也找了好几个,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都给我打起精神来,把事儿办漂亮了,说不定回了南京,科长还能给咱们点甜头尝尝!”
两人听了,只得无奈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