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不是抗拒异性靠近她吗?老叟这两天冥思苦想,反复构思,终于想到了一个好方法,就是要你牺牲一下,试验阶段配合老叟试药,你可愿意?”
太白老人说了这么会话,酒瘾又上来了,他从包里翻出两瓶洛云依买给他的贵价白酒,拧开一瓶喝了一口,另一瓶放到东方骥面前。
而听了他一番话的东方骥,心里多少有些动容,紧张的喉结上下滚了滚。
“师父能否说明白点,徒儿听的不是很了解,生病的是依依,为何要我配合试药?”
老人睨他,跟不懂医的人聊医道就是麻烦,如果是丫头,他话说出一半,另一半直接都不用再说,丫头就知道他想表达的意思。
他“啧”了一声,睨着东方骥,眼神嫌弃,道:“老叟话说的明明白白,却不知道你如此愚钝,唉!”
他摇头晃脑的往嘴里灌上一口酒,又从脚旁的包包里摸出一包烤黄鱼,撕开,取出一条扔进嘴里,慢慢咀嚼。
不知道老人是有意还是无意,东方骥表现得越是急切,他越是漫不经心。
“师父,你知道的,依依对我来说,很重要,除去我对她的承诺,我还答应过她的家人,会照顾好她,不让她受丁点伤害。可是,现在……师父,是徒儿愚笨,你就别跟我卖关子了,直说吧?”
他郁闷的学老人那般,拧开酒瓶的瓶盖,仰头豪迈地灌了一大口。
“咳咳咳……”
辛辣的酒水刺激了干涸的咽喉,喝得太快太急,呛出一连串的猛咳。
“啧,真没用,喝酒都不会,出去别跟人说你是老叟的徒弟,老叟丢不起这个老脸。”
“师父,难得啊!你终于亲口承认我是你的徒儿。”
东方骥努力扯出一抹笑,举起酒瓶子,“师父,徒儿借花献佛,敬您老一杯。”
老人举酒瓶跟他碰了碰,漫不经心的问:“丫头带你回去见过她家人?”
“嗯,不过不是她特意带我去见,是缘份使然,我和依依逛街时,被她爷爷奶奶撞见,便约到一起吃了顿便饭。”
“呵!好一个缘份使然。说起来,老叟跟丫头也是因为有师徒情份,她才会从天而降来到飞仙谷,飞仙谷也因为她,才有今日的热闹。
臭小子,她既然信任你,愿意跟你分享她逆天的秘密,你就应该知道她的决心,日后万不可负她伤她。”
东方骥有一瞬间的怔愣,师父是在为依依撑腰吗?
他觉得好笑,同时心有感触,依依有个如此疼宠她的师父,无疑是幸福的。
“师父,你知道的,我爱依依的心不比你们少,甚至更盛。在依依那,你们只是陪她一程的亲人,而我是伴她一生的爱人,所以你的担心是多余的。这世上谁都有可能会伤她,但伤她的那个人绝对不会是我。”
“呵呵!世事难料,臭小子,话不要说得太满,有时候,伤人最深的往往是身边最爱之人。丫头本事大,你想伤她也无从下手,何况,她有老叟护着。怕就怕你让她伤心,感情上的伤,老叟没办法替她受,也没把握医治。”
老人睥睨着他,眼里涌动着不明的情绪。
那是什么眼神?看他像看负心汉,难道在师父眼里,他就那么差劲?
东方骥心里如同扎了根刺,呼吸都不顺畅了,他拿起酒瓶,狠命又灌下一大口。
“咳咳咳……”
毫无意外的,又是一阵猛咳。
老人抢过他手上的酒瓶,满脸嫌弃,“不会喝别喝,好好一瓶酒让你糟蹋了。”
东方骥咳了一阵子,墨眸幽深盯着老人,
“举头三尺有神明,我东方骥说一不二,说过爱她就不会负她伤她。师父尽管监督我,倘若有朝一日,我有违此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届时,我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他认真的样子,消除了老人心中的顾虑。其实,见过他小俩口的互动,老人还是挺欣慰的,东方骥的人品他看在眼里,否则,他也不会放任爱徒与他纠缠。
他从身上掏出一个小瓷瓶,颇有成就感地道:“这里面是根据丫头的情况,给你炼制的隐性丸,尚在试验阶段,你先拿着,等丫头来了,你吃上一颗,看看效果。”
“隐性丸?隐藏性别的药丸?”
“嗯,算你聪明了一回,如果此药效果好,你就可以靠近丫头,不必站在远处眼巴巴的害相思了。”
“那吃了之后,我的身体呢?会有什么变化?”
只有女的才能靠近她的依依,若是吃下药丸,他的身体会趋向女性化,他宁愿离远站着,免得既膈应自己也膈应别人。
“呵呵!放心吧!你堂堂定王,代表朝廷的脸面,老叟不会让你出丑。隐性丸的作用仅仅是敛去你身上雄性的气息,样貌特征保持不变,不过……”
东方骥对老人喜欢卖关子的行为颇为无奈,但为了自己日后的幸福生活,装装样子他还是会的。
老人无非是想显摆他的医术罢了。
他故作紧张地问,“不过什么?”
“不过,也仅仅是让丫头不抗拒你的靠近,你能靠她多近?她同意你靠她多近?还需要试验,也需要你放下脸面去争取。”
“好,我都听师父的,师父让我怎么做就怎么做,也相信师父的炼药本事,会帮我跟依依早日解决烦恼。师父,徒儿真心感谢你!”
感谢你不计得失的帮我,帮我保住边疆;感谢你用心栽培依依,让我有个了不起的妻子;感谢你愿意收我为徒,如长辈般替我操心;感谢你暗地里为民除害,维护江湖和平稳定……
东方骥对太白老人感激不尽,太白老人是他生命里少有的几个贵人中,他敬佩的第二人。
他的小女人位居第一。
教他入门武功的七星老人要屈居第三。
他站起,退后几步,“扑通”跪地,端端正正给太白老人磕了三个响头。
面具触碰地面发出“哐哐哐”的声响。
老人很淡定,东方骥虽贵为王爷,但同时也兼具他徒儿的身份,为他操心了那么多,几个响头而已,他受之无愧,因此没有阻止。
在他眼里,就是一国之君,也不过是小辈的存在,还没有他徒儿重要。
无论是谁,他想重视就重视,想忽略就忽略,活到他这个年纪,他有这个傲气。
“几个响头就算打发老叟?”
虽然东方骥磕的响头难能可贵,有钱也买不到,但老人还是想调侃一下。
“给师父磕头,是徒儿的诚意,不是为了打发师父的帮助,师父想要其它什么补偿,尽管提出来,徒儿定倾尽所有满足你。”
东方骥磕完头,自行站起,认真且恭敬。
老人被恭维得心情妥贴,哈哈笑着,也不跟他计较了,大手一挥道:“钱财乃身外之物,为师不稀罕,况且,日后你与丫头成亲,你的也是她的,不必找麻烦搬来搬去。
你知道的,为师就好那一口喝的,你要真有心,就多搜罗些上了年份的来,让为师乐呵乐呵。”
自称从“老叟”改成“为师”,可见他真心承认了东方骥是他徒儿的事实。
“好,徒儿这便传令下去,师父且静心等着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