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巨蟒出现之时,本就没有人的存在也说不定!
传说,外加现实例子。
反正北域之人,无人胆敢靠近一步。
这山庄北部的敌人都消灭了,那就轮到出现在山庄南部的扶桑武士。
这饭,要一口、一口地吃;
这棋局,要一颗棋子、一颗棋子地下。
棋局、棋局,下得太快,就没有什么意思了!
对弈,那比的是双方的思绪,比的是双方的谋略!
月农身边的一位黑衣使者,为月农端了一杯已经点好的茶。
这杯茶水的汤色,和之前月农自己煮茶的汤色相比,还是有些差别的。
这点茶的功夫和过程太过于繁琐,花费太过的时间,根本没有必要。
因为到头来,还不是为了喝一口茶水。
要是月农自己喝茶,抓一把茶叶往瓦罐里头放,放在炉火上煮开即可。
那茶水的之味,也是更加地醇厚,更深得月农的喜欢。
但芸姨喜欢点茶,她享受点茶的过程。她说这过程,她可以放松自己,放慢自己的思绪,享受这片刻的安宁。周遭的世界,无论发生任何的变化都与她无关!
月农欣赏不来,但这是芸姨的爱好,他只能尝试着接受,再看看他是不是也能有福气享受这所谓的过程。
不过,月农的笨手笨脚的,他试了好多次,都掌握不了茶道的技术,那就请有天赋的人代劳了!
月农端着茶杯,细细地品尝,这点茶和他一般胡乱煮茶的之味好像真的有些不同。
但月农却无法用言语,说出个所以然来。
他真的是山猪,吃不了这精致的西糠,无法消受!
茶又喝了一杯,是时候该落下一颗棋子了。
棋子落盘的时候,整个棋盘又闪现了短暂的光芒,那说明,机关已经触发,一场杀戮又即将开始了!
我佛慈悲!
就让那些恶人,早登极乐,下一世投胎之时,做一个善良的人吧!
斜月山庄的南部,月农用的是当初纳兰歆用的机关术,利用一负一正的两块巨大的磁铁石,车的巨型刀片在两块磁铁石的作用下不停地来回旋转。
其锋利的刀锋,利用磁铁石一正一负的推力,斩断一个人,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本来,杀这几个扶桑武士,根本不需要用上此招,杀鸡焉用牛刀!
但斜月山庄在建造之初,月氏族人从这儿的地底下挖出了两大块巨大的磁铁石。
磁铁石巨大,搬出山庄也困难。
在得知苏语的刺杀计划之时,月农就让人把这两块巨大的磁铁石都一分为三,那这样就得到六块磁铁石。
把这六块磁铁石分布在山庄南部的六个角落,利用磁铁石的特性,那车的巨型刀片就会来回不停地旋转,斩断进入机关内的一切生机。
只要磁铁石不收回,那车的巨型刀片就永远也不会停止。
或者换句话说,像一个巨大的屠宰场,里面的畜牲,竖着进,横着出。
当扶桑武士踏入这片区域时,刚开始,他们还觉得没有什么。可走着走着,一个扶桑武士突然喊道:“我好像踩着什么东西了!”
“什么!来之前,统领还千嘱咐,万叮咛,一定要小心再小心!你在干什么东西”
他的话音刚落,车的巨型刀片不知道从哪里飞了出来,那速度之快,让人都来不及反应,只留下一股令人胆颤的寒风。
而寒风过后,该名扶桑武士周围的同伴,只留下几声凄惨的叫声。
“趴下,快趴下!”有人惊呼道。
但还是稍微慢了一步,等后续的人反应过了,有些人来不及躲闪也成了巨型刀片下的亡魂。
他们的身体被巨型刀片割成两半,犹如经历腰斩之刑。
留下的声响,犹如锯木头的声音。
他们的上半身和下半身分离,上半身的双手还在地面上奋力地爬着,好像在拼劲自身的力气,要努力地离开这屠宰场。
一切的努力,终归无用,他们在地面上留下的只有一滩滩刺眼的血迹。
而下半身还在不远处,微微地颤抖地脚尖。
看来,身体分离的那一刻,体内的神经还在活跃着,并没有完全地死去,它们接到的指令是离开这儿。
趴在地面上的扶桑武士,也没有那么好过。
他们趴下的那一瞬间,就触发了地面上的机关。无数根长矛快速地上升,刺穿了他们的身躯。
还有一部分人,本想用轻功飞身上空,寻找着力点逃走,可是天上降下来一张巨大的网阻止了他们。
半个时辰后,斜月山庄南部的几十名扶桑武士也被消灭殆尽。
浓浓的血腥之味,飘散在空中。
即便是大型的屠宰场,也没有出现过这样悲惨的情况。
月农要么不出手,要么一出手就惊世骇俗,杀人不眨眼!
这也是为什么月氏族人一直久居于苍穹山之上,而其杀人的机关术一直不外传。
只有历任的月氏族人族长,才有资格继承杀人机关术。
如果外传,落在心肠歹毒人之手,那将是一场生灵涂炭。
深夜,山庄微风徐徐。
此时此刻的山庄南部,地面上布满了尸体的断肢,惨不忍睹,地面上的血迹浸染了泥土。
可血迹之多,还未完全被泥土吸收。
血腥之味,随着微风被吹散到山庄外面。
“师妹,你有没有闻到一股什么味道”屠霸闻不出什么,他又用鼻子使劲地嗅了嗅。
这味道有些奇怪,闻着让人的心不住地怦怦直跳,就连同眼皮也跟着跳了。
眼皮跳,灾祸至!
这是……
令人不好的预感!
难道今夜…参与行动的人都会凶多吉少吗
苏语的祖上世代酿酒,她的鼻子可比普通人都灵敏得多。
她用手在自己的鼻前轻轻地掠了掠,让空气的味道更好地进入自己的鼻腔。
一股浓浓的铁锈味,且铁锈味中带着一丝丝的腥味。
苏语慢慢地瞪大自己的双眼,难道……
难道……
是血腥之味!
苏语闭眼,欲言又止。过了一会儿,她缓缓地道:“是血的味道!”
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