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战的身躯骤然绷紧,全身肌肉如钢筋般虬结隆起,整个人化作一道充满杀意的黑影。
他周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就像即将爆发的火山,蕴含着毁灭性的力量。
只见他猛然发力,双腿如弹簧般蹬地,整个人以惊人的速度冲向江信然,动作之迅猛带起一阵刺耳的破空声。
他的右膝高高抬起,像一柄蓄满力的攻城锤,裹挟着凌厉的劲风直取江信然腹部。
“去死,去死,你给我去死,你们都给我去死!”
这一击蕴含的力量足以击碎坚硬的石板,若是落在常人身上,恐怕当场就要骨断筋折。
江信然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只觉眼前一花,随即腹部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
那股力量犹如滔天巨浪般冲击着他的内脏,五脏六腑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又猛地拧转。
剧烈的疼痛如电流般瞬间窜遍全身,江信然不受控制地从喉间挤出一声低沉的闷哼。
那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硬生生挤压出来的,带着难以言喻的痛苦与压抑。
他的身体本能地蜷缩成一团,背部弓起,双手死死捂住腹部,整个人颤抖得像风中的枯叶。
那张原本俊朗的面容此刻扭曲变形,脸色惨白得吓人,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嘴唇因剧痛而不住地哆嗦。
豆大的汗珠不断从毛孔中渗出,顺着惨白的脸颊滚落,在下巴处汇聚成串,最终滴落在衣襟上,将前襟浸湿了一大片。
月光下,那些汗珠折射出刺眼的光芒,却映照着一张因痛苦而扭曲的脸。
江信然的牙齿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尝到血腥味也不肯松开,仿佛这样就能稍稍缓解那撕心裂肺的疼痛。
他的指节因用力过度而发白,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却浑然不觉。
整个人就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只能无力地佝偻着身体,在剧痛中艰难喘息。
水逸仙眼神陡然一厉,瞳孔中迸射出令人胆寒的凶光。
“去死,你才去死,你才应该去死,你们才应该去死。”
他身形暴起,如同捕食的猛禽般瞬间欺近江信然,右手成爪,带着凌厉的劲风直取对方手臂。
那五根修长的手指如同铁钳般骤然收紧,指节因发力而咔咔作响。
江信然只觉臂骨传来一阵剧痛,清晰的骨裂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转瞬间,五道深紫色的淤痕便如同烙印般浮现在他苍白的皮肤上,边缘泛着骇人的青黑色。
水逸仙的力道仍在不断加重,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暴起。
江信然的手臂肌肉在巨力压迫下不受控制地痉挛,皮肤下的血管狰狞地凸起,像是随时都会爆裂。
指甲划破表皮,渗出细密的血珠,在淤痕上勾勒出猩红的纹路。
那道伤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隆起,呈现出诡异的紫红色调。
淤血在皮下不断扩散,最终形成一道触目惊心的印记,犹如被烙铁灼烧过一般。
伤痕中央渐渐转为暗黑色,边缘却泛着病态的惨白,在江信然的手臂上显得格外狰狞可怖。
师立果悄无声息地逼近江信然背后,他的步伐诡谲难测,像一阵阴冷的夜风贴着地面游走。
“该死的人现在就去死,江信然,你该死,你们也统统该死。”
他猛地张开双臂,如铁箍般死死扣住江信然的腰身,全身肌肉瞬间绷紧,带着惊人的爆发力向后仰倒。
这股突如其来的力量如同决堤的洪水,一波强过一波地冲击着江信然的身体。
江信然立刻弓起后背,双脚拼命抵住地面,鞋底与粗糙的地面剧烈摩擦,发出刺耳的“滋滋”声。
他的脚趾在鞋内死死蜷缩,试图抓住每一寸可以借力的地面。
然而师立果的力道实在太过凶猛。江信然的双脚不受控制地向后滑动,在泥地上犁出两道深深的沟壑。
那些痕迹起初只是浅浅的刮痕,随着两人角力的加剧,逐渐变成触目惊心的深沟。
泥土被鞋底掀起,碎石在重压下迸溅,地面上留下两道扭曲的轨迹,就像被巨兽的利爪狠狠划过。
江信然的腰部传来骨骼不堪重负的脆响,他的脊椎被迫弯曲到一个危险的弧度。
汗水浸透了后背的衣衫,在师立果的手臂上留下湿漉漉的印记。
两人的喘息声混杂在一起,在寂静的夜色中格外清晰。
江信然的指甲深深掐入师立果的手臂,却依然无法阻止自己一点点被拖入深渊。
林白誉站在战圈边缘,目光如刀,死死锁定江信然的一举一动。
“可笑至极,你们这群人怎么还有脸活着,怎么还不去死?”
他弓着背脊,双腿微曲,整个人如同一张拉满的弓,蓄势待发。
当江信然被师立果拖拽得脚步踉跄时,林白誉骤然发力,身体如离弦之箭般冲出。
他的双臂如铁钳般扣住江信然的右腿,全身重量配合着爆发力向后猛拽。
这股突如其来的力道让江信然瞬间失去平衡,整个人向前倾斜。
江信然慌乱地挥舞双臂,手指在空中徒劳地抓挠,却只碰到混乱中闪躲的人影。
林白誉的拖拽力道持续加重,江信然的身体开始剧烈摇晃。
他的左腿拼命蹬地,鞋底在地面刮擦出凌乱的痕迹。
周围人群不断推挤碰撞,更让他难以稳住身形。
就在他即将栽倒的瞬间,身体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危险的弧线,如同断线的木偶般失去控制。
林白誉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手臂肌肉绷紧如岩石。
他死死抱住江信然的小腿,任凭对方如何挣扎都不松手。
江信然的裤腿在撕扯中裂开一道口子,膝盖重重磕在地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尘土飞扬中,两人的喘息声混杂着周围人群的喧哗,构成一幅混乱的角力画面。
混战中,众人的衣衫在撕扯中支离破碎。
布料撕裂的刺啦声此起彼伏,衣袖被扯成布条,领口豁开大口子,露出底下或苍白或黝黑的皮肤。
那些暴露在外的肌肤上布满纵横交错的血痕,新鲜的抓痕渗着血珠,暗沉的淤青像肮脏的污渍般扩散开来。
他们的头发在扭打中变得一团糟。
有人发髻散开,黑发如杂草般蓬乱地支棱着,几缕发丝黏在汗湿的额头上;有人长发被扯得七零八落,凌乱地披散在肩头,发梢还挂着不知是谁的指甲留下的皮屑。
散落的发丝不时飘进张大的嘴里,又被急促的喘息吹得颤动不已。
汗水和血水混合着灰尘,在他们脸上糊开一道道污痕。
充血的眼睛在散乱的发丝间若隐若现,扭曲的面容上沾着泥土和唾液。
破损的衣衫挂在身上,随着剧烈的动作飘荡,露出更多带着伤痕的皮肤。
粗重的喘息声中,他们的身影在尘土飞扬的场地上扭作一团,像一群在泥潭中厮打的困兽。
混战之中,每个人的脸上都布满狰狞的伤口。鲜血从撕裂的皮肉中不断渗出,顺着下巴滴落。
那些血珠砸在干燥的尘土上,立刻晕开成暗红色的圆斑,在灰褐色的地面上格外刺眼。
落在石块上的血滴发出清晰的“嗒嗒”声,与粗重的喘息交织在一起,在混乱中形成诡异的节奏。
他们的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嘶哑的喉音。
喷出的热气在寒冷的空气中凝结成白雾,汗水混合着血水不断从额头滚落。
浸透汗水的衣物紧贴在皮肤上,布料因为吸收了过多液体而变得沉重,随着每一个动作都发出黏腻的摩擦声。
但这些都无法阻止他们继续厮打。
怒火在胸腔里燃烧,疼痛反而刺激出更强烈的攻击欲。
他们的拳头不知疲倦地挥舞,指甲在对方身上留下新的血痕。
有人被打得踉跄后退,却立刻又扑上来;有人被按倒在地,仍在拼命挣扎。
这场野蛮的角斗看不到尽头,每个人都像是被某种原始本能驱使着,要将积压的怨气全部发泄在这场肉搏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