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凝梦身边的丫鬟竟然这般直白又毫不犹豫地出卖了她，而且还爆出了这么一个大料，结果就像捅了马蜂窝一样，全场都震惊了。
刚刚没空搞懂事情的这会儿也回过神来了，搞半天是蔚凝梦在这么重要的场合上使那等下作的手段，公主这么飞扬跋扈的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打了她也不稀奇。
这些夫人小姐们平时的手段其实也不低，但从来没有人敢把这件事捅到明处来丢脸，更别提是在皇帝主持的庆功宴上了。
基本只要懂点道理，知道轻重的人都不会在这种宴会上这么干，毕竟这是在皇宫，就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他要想知道点什么，没人能瞒得住他。
这会儿这些人听见这么大一个料，一个个都像忘了她们之前做的那些腌臜事一样，脸上露着对蔚凝梦的嫌弃，嘴里说着风凉话，装作自己手上干净得很的样子。
出于风暴中心的鹿灵并没有受到这些闲言碎语的影响，袖子底下的手微不可见地动了动，那丫鬟才想瞬间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一样，一下子软了身子，跌在了地上。
蔚凝梦见状恨不得上去给她两脚，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害她脸面都丢光了！
但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她也只有想想。
鹿灵只是用了一点小手段，将蔚凝梦身边小丫鬟心里最大的善意激发了出来，她是亲自去给蔚凝梦办事的，也知道她家小姐这样做不对，心底的善意被激发出来，鹿灵一问自然就招了。
小丫鬟还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当会觉得她是出于愧疚才忍不住说的。
鹿灵也不看顾飞歌，眼神落到凌霄身上，淡然道：“看到了吧。”
凌霄额头上的青筋隐隐突起，却也只能无奈谢过鹿灵，他倒不是生她的气，只是想到经过这一番闹腾，蔚凝梦的名声臭了没人要她，她就更有理由赖在将军府了。
他当初是答应了他的手下帮忙照看她们母女，带这不代表他就有义务娶她，这几年蔚凝梦在府里作威作福他也不是不知道，只是每次提出让他们母女搬出去住，蔚凝梦都有理由留下。
凌霄这几年常常在外行军打仗，根本没什么时间回府，他自己本来也每个家眷什么的，母女两个作威作福也只能在他府里，碍不着其他人的事，因此他就没管。
现在倒好，惹出麻烦来还要他收拾烂摊子，更别谈她端着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私下里却动了他的底线。
不可饶恕！
凌霄沉着眸，心里已经决定好了蔚凝梦的去处，面上却一点不显。
顾飞歌的怒气就像个气球一样，被鹿灵一戳就破，她不顾场合打人本就是一时上头，万分欠考虑，同以往的她差别大多了，鹿灵稍微打断一下她的理智就回笼，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
这会儿大家都知道了蔚凝梦的真面目，她也冷静下来了，自然不想和她再多纠缠。
顾飞歌直接越过凌霄看向蔚凝梦，蔚凝梦心道不好，下意识抓住地上的丫鬟，一耳光就过去了。
“说！谁派你来污蔑我的！”
蔚凝梦还算聪明，这话能将她自己摘出去，直接把锅扣到这个小丫鬟身上，若是她段位再高些，不仅可惜洗脱罪名，说不定还能倒打一耙，说是顾飞歌看不惯她想故意陷害她。
但是顾飞歌没给她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