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凝梦跟在凌霄身后一副女主人样子地走进宴会厅这件事本来就让顾飞歌上火了，他现在的行为又是一味地护着蔚凝梦，也不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似乎是直接就站在蔚凝梦那边了。
尽管顾飞歌告诉过自己喜欢上了一个渣男，现在也不免十分心酸。
几种情绪在现在齐齐涌上她的心头，前身的某些记忆突然恢复，加剧了顾飞歌的愤怒，她的气得眼睛都红了。
大殿里的气氛也是奇怪得很，没人敢发出一点声音。
鹿灵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这口气在安静的大厅中显得尤为突出，导致所有人都看向了她。
就在这众目睽睽之下，鹿灵放下了手里的茶杯，慢慢起身走近那个修罗战场，藏在袖子里的手轻轻动了动。
顾飞歌只看着一个陌生的人莫名其妙向他们走来，不知道她要干嘛，一时间竟然愣在了那里。
等鹿灵走近了，凌霄才无奈地出声，懊恼她怎么也来掺一脚，“阮姑娘，见笑了。”
凌霄的声音有些干巴巴的，似乎有些尴尬。
顾飞歌看到凌霄这样的神情，非但没有吃醋，心里竟然有几分过瘾，就该臊一臊他的脸！
不得不说，女人的直觉是可怕的，蔚凝梦心怀不愧，觊觎凌霄，顾飞歌轻易就能感觉到她的心思，鹿灵对凌霄没有丝毫兴趣，顾飞歌就不会随便乱吃醋。
鹿灵没有向顾飞歌行礼，顾飞歌本来就不习惯那些礼仪，也就没有在意。
鹿灵走进顾飞歌，在离她只有一步远的时候停住了，她看向她的眼睛，认真道：“别被愤怒蒙住了眼睛。”
顾飞歌忽地愣住了，刚刚自己的行为可不太像平时的自己。
鹿灵和她说完话，转身面向梨花带雨的蔚凝梦，同样盯着她的眼睛道：“恶有恶报知道吗？”
蔚凝梦有些心虚，但是这么多人看着，她自然不能露怯，于是硬着头皮道：“阮小姐说什么呢？”
“我说什么你自然听得懂。”鹿灵淡漠回应，很本不把她放在眼里。
蔚凝梦心里暗骂她多管闲事，嘴上却道：“阮姑娘也看见了，刚刚公主不由分说地扇了我一巴掌，虽然我身份低贱，但是国有国法......”
“行了你别说了。”鹿灵直接打断她，然后看向她身后的丫鬟，嘴里轻轻吐出几个字：“你来说一说，你家小姐做了什么。”
蔚凝梦心里顿时就笑，这人多半是个傻子，居然来问她的人，这不就是找死？
蔚凝梦完全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一心只想着这次一定要让凌霄彻底放弃顾飞歌。
那小丫鬟有几分怯懦，但在鹿灵点到她的名字时还是战战兢兢地站出来啜泣道：“我家小姐，我家小姐偷偷买通宫女在公主喝的酒水里下了药。”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安静的大厅瞬间就被议论声覆盖，顾飞歌也是张大了嘴，不知道这小丫鬟怎么会突然说实话。
鹿灵不管他们的反应，又问道：“她为什么会这么做？”
小丫鬟头低得更低了，声音也越发小起来，但还是很清楚地说道：“因为她嫉妒公主。”
“嫉妒公主？”鹿灵没有明说，小丫鬟也没有再多说，剩下的话就让大家自己去想。
顾飞歌完全被鹿灵这一手操作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