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尘看了眼火脉之灵，没有理会。
他还在思考熔炼的风险，也就是所谓的失控。
如果只熔炼外物，也就是装备，风险无疑是最小的，只是将装备丢进熔炉，就算失控也无所谓。
但获益也是最小的。
若选择熔炼能力，比如熔炼自身属性和技能，其收益无法估量。
技能和属性的获得，永远比装备要难得多。
而风险也同样难以估量。
“还有什么问题吗？”
见江尘犹豫不前，锻三开口问了一句。
“如果失控，我的能力和外物，是不是等于浪费了？”江尘很担心失控会带来这种后果。
“我说过的，熔炼之物不会平白消失，它本质上是融合进化，熔炼能力也是一样。”锻三回道。
“融合之后，一定会更强吗？”
江尘又问：“我的意思是，如果两种甚至更多的能力融合，它会大于这些能力之和吗？”
“这是自然。”
锻三点了点头：“你融合的能力越多，产生的新能力便越强。”
“这样的话，失控岂不是成了一件好事？”江尘感觉这不合理。
锻三摇了摇头:“不，你会承受不住。”
江尘没太明白：“承受不住？”
“失控会带来痛苦。”
锻三缓缓道：“准确来说，熔炼自身需要承受痛苦，熔炼越多痛苦便会越大，当然，这都在你的掌控之中，你可以选择不再熔炼，可一旦失控，痛苦有可能会超过你能承受的极限。”
“这样吗。”
江尘沉吟一声，看向了洛怜月：“你熔炼的时候……”
还不等说完，后者便微微颔首道：“嗯，会感到疼痛。”
“明白了。”
江尘点了点头，不由想起了此前在厄难古城获得的东西——苦痛血晶。
当时灵说如果真的找到万象熔炉了，这东西会对他有帮助。
现在看来，灵的意思是让他选择熔炼自身？
“灵，在吗？”
江尘尝试用意念沟通。
可惜并没有回应。
他不再犹豫，大步向前走去。
“熔炼自身还是外物？”锻三问。
“自身！”江尘坚定道。
“那开始吧，莫要抵抗。”说着，锻三手一拂。
江尘感觉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托住自己，带着他飞向了熔炉之上。
可以清楚的看到，炉盖已经揭开，里面是一团金红色的能量旋涡。
很快，这股无形的力量将他带入了熔炉之中。
江尘瞬间被能量旋涡吞没，陷入一片黑暗。
【您已进入万象熔炉，开启熔炼。】
系统的声音响起。
江尘逐渐恢复视线，他发现自己正悬浮在一片奇特的空间，周围弥漫着金红色的雾气，时不时有符文、印记、法阵等特殊符号和技能图标，在雾气深处隐现。
这让他想到了现实之门中，圆形广场上的石柱。
上面也有许多符号和图标。
【冥想你需要熔炼的技能或属性！】
系统的提示再次出现。
“冥想吗……”
江尘自语一声，尝试着默念道：“治疗术，圣光天启阵，天使赞歌……”
轰！轰！轰！
每默念一个技能，江尘脑海中便传来一声炸响。
同时，周围金红色的雾气，一股接着一股灌向他体内。
一股剧痛随之而来。
像是有一把铁锤在他体内不断重砸。
他技能栏上的技能图标开始扭曲，开始朝着一个中心点不断旋转陷落，像是被吸入了旋涡之中。
强忍着身体不适，江尘从背包中拿出了那枚苦痛血晶，选择了使用。
血晶顿时化作红光没入了他的体内。
一股庞大的气息自身上爆发而出，并且还在不断飙升。
同时，疼痛加剧，像是有一辆压路机在自己身上不断碾过。
江尘注意到，自己的属性数值在不断上涨！
而他身上的装备，也开始出现了细微的扭曲。
……
熔炉之外。
锻三也好，洛怜月也好，一行人都在紧紧注视着眼前的万象熔炉。
隆隆~！
忽然，平静的熔炉发出了剧烈的震颤，是此前不曾有过的大动静！
锻三眼皮一颤，有些愕然的喃喃道：“怎会这么大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