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钱令狐,你回去吧,不能走远了,在你住地等候,我们这就去传唤向运维,调查清楚,将公平公正地进行处理。”县太爷洪欣彤转过话头,对衙役段相城说道,“下面的活儿,该你出场了——传唤向运维。”
有趣,私自囚禁普通的臣民是要坐牢的,是一种犯罪行为,可在县太爷洪欣彤的口里出来的却是传唤。梁亮元暗自思量这是新官,仁慈了吧。
等到第二天,衙门内没有动静。等候消息的钱令狐,来到了衙门时,衙役段相城对他说道,向运维不知去向,正在追寻着。
又过了几天,钱令狐听到了衙役段相城说,向运维病了,正在请郎中治疗,还不能与钱令狐对质。
梁亮元从段相城的口里知道了,向运维住进了山林深处的田珑庄园。
“我对你说,主簿大人,这个地方不是我们衙役找到的,还是师爷他大爷告诉我们的。我们去时也没有有见到其本人,只是他的管家对我们说的。”
梁亮元转身离开段相城时,段相城还絮絮叨叨地说着。梁亮元转身给予一个微笑。
下午,县太爷洪欣彤坐在台上,把惊堂木一拍:“本官今天宣判,私闯民宅的钱令狐判处有期徒刑五年,打入大牢。向运维私自扣押人质,犯有不可饶恕的罪恶,但因事出有因,打入大牢。其过程不是其本人所做,而是他的手下张彦兵所为,其罪人是张彦兵,现将张彦兵捉拿归案……”
“我不服。”跪在地面上的钱令狐大声说反抗,反抗无效,钱令狐被衙役抓着,推进了大牢。
看着钱令狐挣扎着被押着远去的背影,梁亮元淡雅地笑笑,天下有这样的事,要是不参与这个案子的全部过程,还真不知道这官司中的黑暗。
当宣判时,钱令狐把眼光看向自己时,梁亮元摇头,可以看出,钱令狐是多么的愤怒,肺都要气炸了。
白天,吃饭、休息、散步都不少,自然地过,与平常没有两样。
“你瞧见主簿有什么高见么?或说有什么变化么?”县太爷洪欣彤自己没有瞧出梁亮元有何不同之处,于是这样对师爷匡凌珲问道。
摇头,沉默就是赞同。
声音很轻,像喃喃自语,可梁亮元还是听见了,也看到了。
面对师爷匡凌珲的对自己看法的肯定,梁亮元心里安然了:“睡吧,明天还有明天的事,战事起,也许很激烈诶。”
田珑庄园,住的都是青壮年的山民,都是到这里给向运维帮工的,这地方是工匠的聚集地。每天有铁活、木货、篾货等的商品从这里出去。
田珑庄园很宽很大,前面的地方是群集中作坊的地方,每天的声音叽喳、叮叮当当混合着,往后走,是上山,后面的有着半座山在围墙之内,在这半山腰上,有一栋房子,单门独院。
这栋房子,一般地人没有去过,就是在这庄园内干活的青年人,都没有到过这房子内玩过,准确地说,就是连瞧上一眼都没有。
神秘莫测。白天的时候,几乎看不到有人去这个房子,只有夜里,便可听见关门开门的点点声响。
夜,寂寞寥落。
梁亮元来到了这栋房子的前方,藏在灌木丛中。
突然,前方出现了一个黑影,直直地向这栋房走来,在门口消失不见。
门没有开,梁亮元猜想,这人跳上了横梁。有点眼熟,是黄玲嫣?在黄玲嫣的身后不远处,还有一个身影。梁亮元明白,那就是段灵琴。
梁亮元不动,稳稳地在等,等机会,她们姐妹二人的到来,让自己更为稳心。
黄玲嫣在调查前县太爷梁柱承时,发现,矛头指向了向运维。这是前县太爷梁柱承的一个关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