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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月梅将张志文带到聚居地边缘一处靠近栅栏的空地,这里堆放着不少待处理的木材和石料,几个看起来年纪稍大或身上带伤的部民正在这里忙碌,有的在打磨石斧,有的在将粗大的原木劈成合适的尺寸。空气中弥漫着木材的清香和石粉的微尘。

“石叔。”陈月梅朝一个正在用骨钻给石斧打孔的精瘦老者喊道。老者抬起头,他的左眼有一道狰狞的疤痕,几乎毁了半张脸,但剩下的那只眼睛却异常锐利,目光扫过陈月梅,落在张志文身上时,带着一种近乎实质的审视压力。张志文能感觉到,这老者身上同样有筑基期的灵力波动,而且极其凝练,远超陈月梅,甚至比族长也只是稍逊一筹,只是他似乎刻意收敛着。

“月梅丫头,这就是族长说的那个外来小子?”石叔的声音沙哑,像砂纸摩擦石头。

“是,石叔。族长吩咐,让他先在这里帮忙。”陈月梅对这位石叔颇为尊敬。

石叔放下手中的骨钻,站起身,走到张志文面前,他身材不算高大,却给人一种山岩般的稳重感。“张志文?”他确认道。

“是,石叔。”张志文学着陈月梅的称呼,恭敬回应。

“嗯。”石叔那只独眼上下打量着张志文,目光在他那不算魁梧的身材和干净的手掌上停留片刻,“看样子没怎么干过重活。我们这里不养闲人,更不养废物。想要有口吃的,就得拿出力气来。”他指了指旁边一堆大小不一的黑色石块,“那是从后山开采出来的‘黑铁石’,坚硬沉重,是用来加固栅栏和制作武器胚子的。你的第一个活儿,就是把它们按照大小分拣出来,大的垒在那边,”他指向一个方向,“小的堆在另一边。记住,不许用灵力,这里没人依靠那玩意儿干活。”

这显然是一个下马威,也是一种最直接的考验。黑铁石密度极大,拳头大小的一块就有数十斤重,更大的甚至需要数人合力才能抬起。不用灵力,单凭肉身力量进行分拣和搬运,对于普通炼气期修士而言极为吃力,更何况张志文此刻灵力被压制,与凡人武夫差别不大。

陈月梅微微蹙眉,似乎想说什么,但看到石叔不容置疑的表情,最终还是保持了沉默,只是看了张志文一眼,那眼神意味复杂,有提醒,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观望。

“是,石叔。”张志文脸上没有任何不满或为难的神色,平静地接受了安排。他走到那堆黑铁石前,没有立刻动手,而是先观察了一下石块的形状和堆叠方式,寻找着发力的技巧和更省力的搬运路径。

石叔见状,独眼中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光芒,随即不再理会,坐回去继续打磨他的石斧。陈月梅站了一会儿,见张志文已经开始动手,便转身离开了,她作为狩猎队长,显然还有更多事务要处理。

张志文深吸一口气,弯下腰,双手抱住一块比脸盆略小的黑铁石。入手瞬间,一股沉重的压力传来,远超他预估。他腰部发力,腿部稳稳扎根,低喝一声,将这块起码两百斤重的石头抱离地面,脚步沉稳地走向指定的区域。他的动作不算快,甚至有些缓慢,但每一步都走得很稳,呼吸也刻意保持着节奏。

其他正在干活的部民,有的偷偷瞥来目光,带着看好戏的神色,似乎等着看这个细皮嫩肉的外来者何时会力竭出丑。然而,时间一点点过去,张志文依旧在不疾不徐地搬运着。汗水很快浸湿了他的鬓角,顺着脸颊滑落,在后背的粗布衣服上洇开深色的痕迹。手臂和腰腹的肌肉传来酸胀刺痛的感觉,但他始终没有停下,也没有抱怨一句。

他并非不累,而是早已习惯了忍耐和坚持。相比起在底层挣扎时经历的苦难,这点体力消耗虽然剧烈,却还在他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更重要的是,他深知这是融入这个部落的第一步,也是获取信任和信息的起点。他必须展现出自己的价值,哪怕是最基础的“吃苦耐劳”的价值。

在搬运的间隙,他也在默默观察和学习。他注意到其他部民处理木材和石料的手法,看似粗糙,实则蕴含着世代积累的经验和智慧。如何寻找木料的纹理下斧,如何利用杠杆原理撬动巨石,如何打磨石器的边缘才能既锋利又不易崩口……这些都是在生死存亡边缘总结出的宝贵知识。

晌午时分,有人送来了食物——一种用不知名植物根茎捣碎后混合少量肉末烤制成的饼子,以及一碗清澈见底、只飘着几片野菜叶子的肉汤。饼子口感粗糙,带着涩味,肉汤也寡淡得很,但对于体力消耗巨大的众人来说,这已是维持生存的必要补给。

送饭的是个怯生生的小女孩,约莫七八岁,她将一份食物放在张志文旁边一块较为平整的石头上,飞快地看了他一眼,便像受惊的小鹿般跑开了。

张志文道了声谢,也不在意食物的简陋,坐在石头上,慢慢吃了起来。他需要补充体力。

石叔也拿着自己的食物走了过来,坐在张志文不远处。他啃着饼子,独眼望着栅栏外的森林,忽然开口道:“小子,耐力不错。比有些刚来的雏鸟强多了。”

张志文咽下口中的食物,平静回道:“只是些力气活,习惯了就好。”

“习惯?”石叔嗤笑一声,“在这黑森林里,光是习惯可活不长。你得学会‘看’,学会‘听’,学会在危险到来之前就嗅到它的味道。”他用粗糙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力气很重要,但这里更重要。月梅那丫头带你回来,说你有点特别……我倒是没看出特别在哪里,除了能扛石头。”

张志文听出他话中的试探,放下手中的饼子,看向石叔:“石叔,我对这里一无所知,能活下来已是侥幸。力气是我目前唯一能拿得出来的东西。至于特别……或许只是因为我对大家没有威胁。”

“没有威胁?”石叔转过头,独眼盯着张志文,“有时候,没有威胁本身就是一种威胁。因为你让人看不透。”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黑鳞豹为什么不攻击你?族长为什么愿意留你?仅仅是因为月梅的引荐?小子,青岩部能在黑森林边缘立足这么多年,靠的不是心慈手软。”

张志文心中凛然,知道这位看似粗豪的石叔,心思远比外表看起来细腻和深沉。他沉默片刻,坦然道:“我不知黑鳞豹为何不攻击我,或许真如陈队长所说,我身上没有它感兴趣的东西。至于族长为何留我,我亦不知。但我张志文行事,但求问心无愧,在此地只求一安身立命之所,绝无他意。”

石叔盯着他看了半晌,那锐利的目光仿佛要刺入他的灵魂深处。良久,他才转回头,继续啃着饼子,含糊道:“最好如此。吃完继续干活,下午把东边那个缺口用石头垒起来,图纸在旁边,自己看。”

“是。”张志文应道。

下午的工作更加繁重,需要根据一张刻画在兽皮上的简易示意图,将分拣好的黑铁石垒砌成一道坚固的石墙,填补栅栏的一处薄弱缺口。这不仅需要力气,还需要一定的技巧和对结构的理解。

张志文没有急于动手,而是先仔细研究了那张兽皮图纸。图纸画得颇为抽象,但他结合自己对建筑结构的理解,大致明白了需要营造一个略带弧度、下宽上窄的稳固墙体。他回忆着上午观察到的其他部民处理石材的方法,尝试着选择合适的石块,利用石块自身的形状相互咬合,缝隙处用碎石和黏土填充夯实。

这个过程起初并不顺利,垒起的石墙几次差点垮塌。石叔和其他部民冷眼旁观,没有人出声指点。张志文也不气馁,拆了又垒,反复尝试,手上被粗糙的石块边缘划出了几道血口子,他也只是随意在身上擦了擦。

渐渐地,他摸索出了一些门道,垒砌的速度加快,墙体也变得稳固起来。他专注于手中的工作,心无旁骛,仿佛不是在完成一项苦役,而是在进行一种修行。汗水沿着下巴滴落在黑色的岩石上,瞬间蒸发,只留下一个小小的湿痕。

当他终于将最后一块合适的石头严丝合缝地嵌入墙体,并用黏土填满最后一道缝隙后,一片不算高大但异常坚固结实的石墙呈现在眼前,与图纸上的要求分毫不差,甚至在某些细节处理上,比图纸所显示的更为合理。

他长长舒了口气,用袖子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和石粉,退后几步,审视着自己的劳动成果。

周围原本忙碌的部民,不知何时都放缓了手中的动作,目光落在了那道新垒起的石墙上。他们的眼神中,少了几分之前的轻视,多了一丝讶异和……隐约的认可。

石叔走了过来,用他那布满老茧的手掌用力拍了拍石墙,墙体纹丝不动。他又蹲下身,仔细检查了石块的咬合和缝隙的填充。

“哼。”他站起身,依旧是那副看不出喜怒的表情,独眼瞥了张志文一眼,“手不算笨,脑子也还够用。明天早点来,西边还有一段栅栏需要加固。”说完,便背着手走开了。

虽然没有一句夸奖,但张志文知道,自己算是通过了这第一关最基础的考验。他不仅展现出了耐力和服从,更展现出了学习和解决问题的能力。这在这个崇尚实际能力的部落里,比空口白话更有分量。

夕阳西下,将天边染成一片赤红,也给简陋的青岩部披上了一层暖色。劳作了一天的部民们开始收拾工具,准备返回各自的居所。空气中飘来了更加浓郁的食物香气,预示着晚餐时间即将到来。

张志文站在自己亲手垒起的石墙旁,望着栅栏外被夕阳浸染的、依旧深邃莫测的黑森林,心中并无多少喜悦,只有一种沉静。他知道,这仅仅是个开始。青岩部的生存压力,其他部落的潜在威胁,以及那虚无缥缈的天道心法第十篇,都如同这片森林一样,隐藏着无数的未知与危险。

但至少,他今天用自己的双手,为自己争取到了一小块立足之地。接下来的路,他需要更加小心,更加敏锐,在这片残酷的“囚笼”中,一步步走下去。

但这就是生存,历练的秘境显然比张志文想象的要复杂,不过张志文对此也是有预见的。

随后,夜幕缓缓降临,青岩部中央的空地上燃起了几堆篝火,跳动的火焰驱散着林间渗出的寒意,也映照着围坐在一起的部民们疲惫而满足的脸庞。空气中弥漫着炖煮肉食和烤制面饼的浓郁香气,比起午间的简陋,晚餐显然要丰盛许多,这是对一天辛勤劳作最直接的犒赏。

张志文被安排坐在靠近外围的一处火堆旁,与他同坐的多是今日一起劳作的工匠和部分轮休的狩猎队员。没有人特意与他交谈,但也没有人再投来明显的排斥目光。一个健壮的妇人默默给他盛了一大碗掺杂着肉块和根茎的浓汤,又塞给他两块厚实的烤饼,分量十足。

他低声道谢,安静地吃着。热汤下肚,驱散了积攒一天的疲惫与寒意,粗糙的食物在此刻也变得格外温暖。他一边进食,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篝火映照下的部落百态。他看到战士们擦拭保养着武器,交流着今日狩猎的见闻与技巧;看到妇孺们分享着食物,低声交谈,脸上带着劫后余生般的平淡安宁;也看到族长和几位族老坐在最大的那堆篝火旁,面色沉静地听着陈月梅等几位队长的汇报,火光在他们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阴影,显得心事重重。

远处,部落边缘新垒起的石墙在夜色中如同一个沉默的守卫,那是他今天用汗水换来的印记。他知道,这微不足道的贡献,只是他在这片残酷土地上生存下去的起点。前路依旧迷雾重重,但手中这碗温热实在的肉汤,至少给了他一丝继续前行的力量。他慢慢咀嚼着食物,眼神在火光映照下,沉静如水,内心却在默默计算着,该如何在这有限的一个月内,找到那条通往天道心法的荆棘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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