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当真?”
尉迟安炀郑重道:“父亲,千真万确,老祖不止一次提过,乃我亲耳所闻。”
尉迟家主站起身来,在屋内来回踱步,眼神中满是思索。
“葬雪剑若真能抑制内功反噬,那可是尉迟家的大机缘。怪不得老祖执意要收上官云锦为徒,难道他老人家真正的目的,是为了她手中那柄葬雪剑?”
尉迟安炀微微点头,附和道:“老祖虽没有直言明说,但看得出来,父亲的猜测是极有可能的。”
“上官云锦虽然是个女流之辈,但她却是皇帝的女人,想要从她手中夺得葬雪剑,用武是断然不可行。我们尉迟家在江湖虽有地位,恐怕并非易事。”
尉迟家主停下脚步,眼中闪过深沉,对儿子的观点深感认同,道:“你说的没错,如果葬雪剑真的可以抑制内功心法的反噬,这葬雪剑我们尉迟家势在必得。只要有了它,为父用不了几年便可更上一层楼!”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再次看向自己的儿子,开口道:“你可否询问过老祖,上官云锦这个徒弟,他一定要收吗?”
面对父亲的询问,尉迟安炀显得有些尴尬,开口道:“父亲,老祖的脾气您也知道,这些话安炀实在是不敢过问,一旦惹怒老祖,怕是会将我从后山赶回。”
听儿子这么一说,尉迟家主微微颔首,想了想说道:“老祖想来疼你,不妨寻找合适的机会,试探性的询问一下,倘若老祖动怒,你便说是为父让你询问便是。”
“是,安炀记下了。”嘴上应允一声,随后又说道:“父亲,老祖之前便已经扬言要收上官云锦,已承诺护佑皇室百年安定,二叔前往交州,此事若是被老祖得知,恐不好交代。”
这句话一出口,就像一道晴天霹雳,直直地劈在了范天雷的脑袋上,让他的脑海中瞬间响起了一阵嗡嗡声。脸色也在一瞬间变得阴沉至极,仿佛被一层乌云笼罩。
有那么一瞬间,范天雷真的有一种冲动,想要冲破屋顶,直接闯入房间,亲手将这对父子斩杀于长鞭之下。
万幸,他的理智如同一股清泉,及时迅速浇灭了心中的怒火。暗暗深吸口气,平息内心的波澜,继续偷听这对父子的交谈,定要弄清楚这尉迟家究竟都做了哪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尉迟家主的脸上闪过轻蔑,缓缓说道:“呵呵,老祖说的是护佑皇家百年安稳,并没说是护佑他秦狄,只要皇帝还是他秦家人便可,至于究竟是谁,那便与我们无关了!”
听到这里,范老内心再一次被震惊,没想到上官娘娘竟然与尉迟家还有这样一层关联。从两人的话中不难看出,上官娘娘显然是被骗了。或者说,是尉迟家主太过阴险,玩起了文字游戏。
震惊的显然不仅仅是屋顶的范天雷,就连屋内的尉迟安炀也很意外。只听他开口道:“父亲,毕竟是老祖作出的承诺,我们这样曲解他老人家的意思,若是让老祖得知,怕是有些不妥!”
对于儿子的担忧,尉迟家主却不以为意,轻飘飘的扫了他一眼,语重心长的说道:“为父早就跟你说过,若想重振家族往昔荣耀,就要心狠。若是牺牲为父可振兴家族,为父不会有丝毫犹豫!”
“为父的修为虽不及老祖,但这些年他为家族振兴做过什么,哼,就连为父的修为,他都不曾有过一丝指点!若非为父勤学苦练,尉迟一脉早就在江湖销声匿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