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君姐姐,我闻到那男人的味道往这边来了,你见到什么东西了吗?”
那名叫乞巧的神女手中握着棍子,身后黑压压的一群神女走进披香殿深处四下察觉,却并未找到什么疑似之处,李荒此刻就站在七杀星君身后,低着头一言不发,连呼吸都不敢有。
“咦,味道去哪了?怎么找不到了?真是奇怪,味道去哪了呢?”
“就是,披香殿就这么大,怎么可能找不到?”
“刚才是谁察觉到有男人的?是不是听错了?”
一群神女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七杀星君眼见她们搜寻无果,顿便冷哼一声。
“既找不到人,那便都退下吧”
“星君,我刚才闻到那个味道,就是……”
“斩神礼在即!两仪与四象命我等事后演舞,安抚众生,北斗几位道兄已经在排练剑舞,扬我天庭之威,你等速速将舞衣赶织出来,此为重要之事!”
七杀星君转身走向身后的宫殿,李荒尾随在她影子当中,那神女不信邪凑到七杀星君离去之地用力闻了闻,只是一旁神花宝树所散发出的异香实在厉害,她闻不出李荒的味道来。
“怪了!真是闻错了?还是谁偷偷思春拿了男人身上的东西?都给我老实点,披香殿乃是天庭重地,这几日正值天庭的大日子,可万不能出了乱子?”
乞巧神女面露严肃呵斥一番,众神女面面相觑眼见无果便只得离开。
李荒跟随在七杀星君身后的影子中悄悄走着,直到她打开殿门,南斗六位星君剩余的五位正在其中穿试着一件件华美端庄的裙袍。
南斗五位星君那一具具婀娜妙曼的身姿只是穿着单薄的亵衣在眼前走来走去,平日里高高在上神女,如今关起门来却是毫无顾忌的相互逗弄着彼此,整个宫殿内春光无限,饶是李荒见惯了美色一时都险些露了马脚。
“妹妹,你可算是来了,不就是文曲道友跟你多说了两句亲近的话嘛,不至于害羞成那副模样吧?”
“哎呀,姐姐这是害羞吗?我怎么瞧着姐姐不太开心的样子?不会是心里早就有人了吧?”
“人?那个把你肚子搞大的人族荒吗?哎呀,说着玩的,别捏我了,人家疼疼”
宫殿内某处
李荒两根手指死死堵着鼻孔,龙帝低垂着头觉得这一幕一点都不好看。
南斗几位星君正换着一件件天材地宝所赶织的裙袍,李荒与龙帝蹲在角落里一言不发,一眼不看,甚至连意念都不敢交流。
此时忽有一阵香风袭来,李荒脸上挂上一缕霓裳,他连忙将其丢在脚边,生怕让人看出什么端倪,南斗六位星君对着铜镜欣赏的认真,也并未察觉到李荒躲在角落之中。
“几位星君,舞衣准备好了,还请星君挪步室外?”
“嗯,乞巧有心了,刚刚外面发生了什么?怎么那么乱?”
“回星君,怕是有哪个姐妹思春了,干着活也能听到男人的声音,这才耽误了时辰?”
“男人,哼,你们这些个天庭神女总是一个个脱离不开那所谓的男女情爱,纵使拥有了神的血脉,却没有神的神性,一个两个的,拘泥于眼前风景,不知大道啊”
宫殿内
天机星君率先画好了妆容,眉宇间难掩一抹无奈之意。
随着殿门打开,一群神女捧着那华丽端庄的舞衣聚在殿外,眼光之中难掩向往,只是随着南斗六位星君走出宫殿,她们纷纷收起目光,不敢有丝毫僭越之举。
李荒与龙帝目光对视,待得察觉殿门关闭,顿时松了口气,看向彼此的目光也带着些许异样。
“好小子,你真的和七杀小妹有点关系?你来真的啊?”龙帝忍不住以意志传音,李荒淡笑“龙帝道友刚才不是说露馅了罪名一并由你承担吗?怎么比我都怂?”
“废话,能不露馅肯定不能露馅,我以为你只是说着玩的,没想到来真的,七杀小妹怀过你的孩子?真的假的?”龙帝一脸好奇掐着李荒脖子,对于此事李荒当然不会承认。
“孰真孰假,自有天知地知,咱们还是先想办法离开此地吧?”
李荒这会后悔和龙帝来这披香殿看美人,真要是被人堵在这露了馅,天庭此间汇聚天地众生,李荒潜入披香殿偷看南斗六位星君更衣,这等丑事传出去,他今后还有什么脸去传道。
“披香殿只有一个出口,那就是咱们进来的地方,如今也只有等她们走了,我们才能出去”
龙帝趴在李荒肩上,倒是不在乎这一时半会,李荒看向一旁地上的被几位星君换下身来的彩衣绣袍,咬咬牙将五色簪摘下放进嘴中,伸手便捡起六位星君换下来的一件件衣物端详起来。
“你要干什么?你得不到人,还打算偷点衣物回去睹物思人?”
龙帝凑到李荒脸边颇为不齿,李荒看他一眼,真想一拳就把龙帝的意志打散。
“还不是被道友坑的?若是我在斩神礼之前不能离开这里,恐怕诸多事宜便要坏了?”李荒脱下身上衣物,对着铜镜端详一二,随手拿起一旁桌案上的胭脂水粉涂抹在脸上。
龙帝啧啧称奇,趴在殿门的门缝处瞧着外面被众星捧月的南斗六位星君,一群神女们不知赶了多少日子方才赶出来了六件舞衣,其上每一根丝线,每一个宝石和饰品,皆是天地间少有的珍宝。
南斗六位星君由着身旁神女们将那华贵秀美的衣袍穿在自己身上,享受着那一双双羡慕至极的目光,仿佛她们生来便是如此般。
“物是人非啊,这几个小妹妹以前可不这样,后来有了天庭,不少神灵都和她们一样,渐渐变了心思,哪还有那般纯粹的道心啊?”
龙帝喃喃自语,趴在殿门的缝隙上瞧着那享受神女们阿谀奉承的六位天庭星君,再一回头,顿时睁大眼睛咬着龙爪满是震惊的指着换好衣物的李荒。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