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闫解放略带迟疑的说道:“既然那个牛大师那么厉害,那您就请他帮我们看看吧!”
闫埠贵想了想说道:“只能这样了,明天我就去找牛大师问问,你们这个情况是不是跟没拿斩断因果的钱有关系。
如果是的话,看看怎么能破了,要不然指不定还要闹出什么乱子。”
听闫埠贵这么说,闫家哥俩心里莫名的轻松了许多。
那感觉就仿佛层层迷雾中见到了一丝光亮,给他们指引了正确的方向。
人总是这样,当你坚信一件事情的时候,固执的会像一块石头。
可是当你开始怀疑自己曾经坚信的那件事时,原本的坚信也会如同沙子般溃散。
闫解放和闫解旷曾经坚信那所谓斩断因果的钱,是他们的老爹闫埠贵想要算计他们。
可现在他们又开始怀疑自己受伤是不是真跟自己没掏那十五块钱有关系!
尤其是当他们得知易中海和许大茂得到了好处,自己大哥也过上好日子的时候,那种怀疑就更深了。
闫埠贵虽然是个算盘精,但他终归是闫解放和闫解旷的亲爹,所以天一亮他就去找牛广民了。
牛广民年前的时候通过许大茂,薅了易中海和刘海忠的羊毛,这让他过了个舒舒服服的肥年。
等年过完了,牛广民还想着该如何扩展自己的业务,闫埠贵就送上门来了。
见到满脸愁容的闫埠贵,牛广民煞有介事的说道:“老闫,你家是不是出事儿了?”
其实只要是熟人见到闫埠贵那个样子都能看出不对劲儿来。
可闫埠贵听牛广民这么说,却觉得牛大师真神,一见面就算出来了!
“牛大师!”闫埠贵苦着脸说道:“还不是我家老二和老三。
当初我找他们要斩断因果的钱,可他们根本不信,结果这次到底出事儿了。”
牛广民闻言眼中喜意一闪而过,买卖这不就来了!
“哎!”牛广民表面上叹了口气说道:“这也不怪他们,终究是少不更事,见识的太少才吃了这样的亏!
不过既然他们已经付出了代价,那因果也就算断了,他们日后只要好好过日子,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根据牛广民的经验,想挣钱不能着急,要显得自己淡泊名利,这样才能让人主动往自己兜里送钱。
闫埠贵本以为要给闫解放和闫解旷求个护身符什么的,没想到牛大师竟然会这么说。
虽然不用花钱让闫埠贵很高兴,但他的心里却怎么也不踏实。
“牛大师!”闫埠贵谨慎的问道:“我那两个儿子真的不用戴个护身符吗?我怕他们以后还会出事儿!”
“不用戴!”牛广民摆摆手说道:“他们本就跟那件事情没有太大的关系。
这次出事儿也就崴个脚,碰个脑袋,以后更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了!”
闫埠贵闻言一愣,连忙说道:“牛大师不对啊!我家老二、老三一个断了腿,一个断了胳膊,可不是崴脚,碰脑袋啊!”
“什么?”牛广民陡然一惊道:“怎么会这样?你两个儿子虽然沾染了些因果但关系不大,不可能受这么严重的伤!
除非……”
牛广民说到这里故意欲言又止,让闫埠贵的好奇心直接达到了顶点。
“牛大师,您别说话说一半儿啊!您倒是说说,到底除非什么啊?”
牛广民眉头紧皱,似是做了个重要的决定!
“这件事我还不能确定,必须见到你那两个儿子才行,事不宜迟,咱们赶紧去你家!”
话音未落,牛广民已经回屋将一沓黄表纸和一把黑黢黢的木剑包起来,拽着闫埠贵就往外走。
闫埠贵来的时候本来只是担心,可现在心却已经提到嗓子眼儿了。
两个人回到四合院儿,闫埠贵赶紧将牛广民请进家门!
赶巧闫大妈去卖菜了,闫解放和闫解旷见自家老爹领了个陌生人回家,不禁感觉有些奇怪。
要知道闫埠贵为了避免礼尚往来,基本断绝了所有亲戚朋友的联系。
可以说除了院儿里的邻居,他们家已经一二十年没来客人了。
闫埠贵见自己两个儿子发愣,连忙说道:“你们两个愣着干什么?还不跟牛大师问好!”
闫解放和闫解旷这才明白,换来这位就是老爹嘴里的牛大师。
“牛大师好!”
俩人赶紧问好,只不过因为有伤在身,只能跟牛大师点点头算是行礼了。
闫埠贵正要呵斥,牛大师却是一脸严肃的摆摆手说道:“事情紧急,不必在乎这些虚礼。”
随后牛大师围着闫解放和闫解旷左看右看,把这哥俩和闫埠贵看的心里直发毛,不知道这位牛大师到底看出了什么?
半晌之后,牛大师对闫埠贵说道:“老闫,去
取一碗清水和一根缝衣针过来。”
闫埠贵闻言赶紧去把牛大师要的东西取了来。
牛广民先是把那碗水放在桌上,然后连比划带嘀咕的折腾了一通。
又拿起缝衣针仔细看了看,这才一手捏着针,一手掐着诀,冲着缝衣针又是一阵念叨。
做完这些,牛大师用右手食指托着缝衣针,轻轻的将缝衣针放在水碗里。
原本应该沉入水底的缝衣针,此时却如同一根枯枝般漂浮在水面上。
老闫家爷仨见到这等情景,不禁瞪大了眼睛。
按照一般人的常识,缝衣针是金属,落在水里肯定会沉底,怎么能浮在水面上上呢?
殊不知牛广民为了练这手【静水浮针】的本事可是下了不少功夫。
眼见缝衣针已经飘在水面,牛大师又看向闫解放和闫解旷说道:“你二人谁在碗里滴一滴血?记住,滴血之前万万不能碰到桌子!”
闫解放看向闫解旷说道:“老三,我腿脚不方便,还是你去吧!”
闫解旷连忙说道:“我一条胳膊断了,也没法滴血啊!”
谁知闫埠贵倒是干脆,直接取来家里的菜刀,说道:“老三,赶紧过来,别耽误工夫!”
闫解旷无奈,只能走到桌边,伸出了自己没断的右手!
闫埠贵抓过闫解旷的食指便是一刀,顿时闫解旷的手指便淌出血来!
眼见血都淌出来了,闫解旷也不敢浪费,赶紧把血滴到了碗里。
嘀嗒!
鲜血滴落碗中,瞬间便将碗里的水染成殷红一片。
那根原本飘在水面上的缝衣针,也在那片殷红中沉入了碗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