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沈飞办公楼的灯光还亮着。程实拿着整理好的文件，径直走进熊国焰的办公室。
熊国焰正对着战鹰一号的进度表皱眉，见程实进来，连忙起身：“程实同志，这么晚了还没休息？”
“事情都理顺了，来跟你说一声。”程实把文件放在桌上，“战鹰一号的核心技术要点，我已经培训几遍了，每个车间的骨干都掌握了。关键工序的操作手册也整理好了，里面标清了所有参数。”
熊国焰拿起文件夹翻了翻，脸上满是惊讶：“你这是……”
“我明天要回元宝村。”程实语气平静，“那边还有制药厂和101所的事等着处理，不能一直耗在这里。”
熊国焰手里的文件夹差点掉在地上，他盯着程实：“现在回去？战鹰一号正到紧要关头，很多环节还离不开你啊。”
“大家都已经掌握了相关的技术要点，是时候放手了。”程实坐在椅子上，“我在沈飞待了近两个月，该教的都教了，该定的方案也定了。
超级合金钢已经能批量生产，复合材料的问题也解决了，剩下的就是按流程推进。”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发动机叶片的成品率能稳定在90%以上，航电系统的布线图我也重新画了，工人照着做就行。后续遇到小问题，高俊、杜麒麟他们都能处理。”
熊国焰急得来回踱步：“可核心芯片和电子元器件还缺很多啊！没有这些东西，就算机身造好了也没法总装。”
“芯片的事，聂首长他们在对接。”程实说，“我已经把芯片生产线的图纸交上去了，外交部正在和欧洲谈设备进口。等设备到位，很快就能量产，不会耽误总装进度。”
“你那边到底有多少事要忙？”熊国焰停下脚步，“沈飞这边是国家重点项目，101所和制药厂就不能先放一放？”
“放不得。”程实摇头，“101所的地基加固完了，主体结构得抓紧建，空天1号的雷达系统要同步研发。
如果不尽快完成机载雷达怎么做！制药厂的一级金疮药已经通过军区检验，马上要批量生产供应前线，原材料供应和仓库除湿的问题还得我回去盯着。”
他看着熊国焰：“我是战鹰一号的总设计师，也是101所的所长和制药厂的厂长，哪边都不能耽误。沈飞这边有你盯着，我放心。”
熊国焰看着程实坚定的眼神，知道他已经下定决心。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他清楚程实的脾气，只要做了决定，就不会轻易改变。
“行吧。”熊国焰叹了口气，“我这边要是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可随时给你打电话。”
“没问题。”程实站起身，“有紧急情况，直接打我家里的电话，或者联系元宝大队转达。”
两人又核对了一遍后续的生产进度，确定没有遗漏后，程实才离开办公室。
回到宿舍，他刚收拾好行李，电话就响了，是聂国荣打来的。
“小程，你明天别回元宝村了，直接来帝都科工委。”聂国荣的声音很急促，“有件大事要跟你商量，关于芯片生产的。”
程实心里一动：“芯片的事有进展了？”
“是有进展，但还需要你拿主意。”聂国荣说，“你赶紧收拾一下，我让沈飞安排直升机，明天一早飞帝都。”
挂了电话，程实看着收拾好的行李，无奈地笑了笑。看来回元宝村的计划，又要推迟一天。
第二天一早，程实乘坐的直升机降落在帝都科工委的专用机场。聂国荣早已在停机坪等候，身边还站着几位穿着中山装的专家。
“路上辛苦了。”聂国荣握住程实的手，“跟我来办公室，事情比较紧急。”
走进保密办公室，几位专家已经坐在里面。看到程实进来，所有人都站了起来，眼神里满是期待。
“坐吧。”聂国荣示意大家坐下，“今天找你来，是想跟你商量自主生产电子芯片的事。你提出的芯片生产线方案，我们研究过了，技术上可行，但难度极大。”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专家开口：“程实同志，芯片是高端科技，目前只有鹰酱和大熊能生产。咱们国内电子工业基础薄弱，连最基本的晶圆制造都没掌握，真的能行吗？”
“能行。”程实语气坚定，“我已经把芯片生产线的全套图纸和工艺参数都准备好了，从晶圆制造到封装测试，每个环节都有详细说明。”
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沓图纸，放在桌上：“这是核心设备的设计图，包括光刻机、蚀刻机、镀膜机。这些设备虽然复杂，但国内的机床厂和设备厂完全能制造，只是需要按我的图纸改进。”
老专家拿起图纸仔细翻看，越看越震惊，手都开始发抖：“这个光刻机的设计……太巧妙了！我们怎么就没想到这样的结构？”
实际上在那个年代，说起光刻机，那也是很遥远遥远的事，但是对于程实来说，信手拈来。
他就是要做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还有芯片的电路设计，采用了新型的集成电路架构，运算速度能满足战鹰一号的需求。”程实补充道，“我已经做过模拟测试，性能不比鹰酱的同类芯片差。”
聂国荣看着专家们震惊的表情，问道：“小程，你估计多久能投产？”
“设备制造需要三个月，安装调试一个月，试生产一个月。”程实说，“半年内，就能产出合格的芯片。”
“半年？”另一位专家瞪大了眼睛，“鹰酱建一条芯片生产线要两年多，咱们半年就能搞定？”
“他们的技术路线复杂，而且很多核心技术对我们封锁。”程实说，“我设计的生产线，简化了部分非核心流程，同时优化了关键工序，效率自然更高。”
聂国荣沉思片刻，拍板道：“好！就按你的方案来。我们决定在申城电科所建设芯片生产线，由你担任技术总指导。”
“没问题。”程实点头，“打破国外垄断，让国家拥有自主芯片产业，这是好事，我肯定全力以赴，不过要全面保密，因为生产线生产材料或许还需要靠进口，万一让敌对势力知道了，我们做芯片有可能会卡我们的脖子。”
“小程同志，请放心，我们会做好保密工作的。”
“你什么时候能去申城？”聂国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