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渝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不是废话吗?那对翡翠手镯水头足得很,在太阳底下看能泛绿光,谁见了能不喜欢?可她不敢说出口,只能又点了点头——哪知道这一点头,直接点燃了叶青田的怒火。
“那这对镯子是不是你偷的?”叶青田猛地提高了声音,震得人耳朵发疼。
叶知渝脑子一懵,下意识就点了头,刚点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啊!镯子丢了关我什么事?她赶紧把脑袋往回一缩,摆着手喊:“不是我!我没偷!”
“还敢狡辩!”叶青田气得额角的青筋都跳起来了,对着院外大喊,“叶之秀!去给我拿家法来!今天我非要打死这个偷东西的畜生!”
站在一旁的叶之秀眼睛一亮,脸上立刻堆起看热闹的兴奋,嘴里应着“好嘞”,脚步飞快地往后院跑,眨眼就没了踪影,那速度比追兔子还快。
“真不是我偷的!冤枉啊!”
叶知渝急得直跺脚,嗓门也大了起来。
“你自己都点头承认了,还敢说冤枉?”
叶青田根本不听他辩解,撸起袖子就要上前。
叶知渝又气又急,心里把叶青田骂了个遍: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承认了?怕不是用屁眼看的吧!我刚从外面回来,连镯子丢了都不知道,你上来就冤枉我!想屈打成招就直说,问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可心里再怎么骂,她也不敢真说出来——真把叶青田惹急了,家法上身可是要掉层皮的。她赶紧换上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眼眶微微泛红,对着叶青田哀求:“我真的不知道镯子丢了,你不能这样冤枉我啊……”
就在这时,叶之秀提着一根手腕粗的木棍跑了回来,脸上的兴奋藏都藏不住,眼神里满是“快动手”的期待,还故意把木棍往叶知渝眼前晃了晃。
就在这个时候,苗氏像棵被风刮歪的芦苇,“噌”地拦在叶知渝身前,话还没蹦出来,眼眶先红得像煮过的樱桃。
“老爷!您听我说啊!知渝这孩子,疯病才刚好,身子薄得跟张糖纸似的,哪扛得住家法?您发发慈悲,别再怪她了成不?”
叶知渝眼睛瞬间亮了,心里跟揣了只偷着乐的兔子似的:“果然没白治好她娘!关键时候,大娘是真靠谱!”
她脑袋跟小鸡啄米似的点个不停,嘴里还忙不迭地应和:“对对对!大娘说得太对了!”
叶青田的火气半点没降,眉毛竖得跟两柄小剑似的,厉声吼道:“你给我闪开!”说着就举着棍子抡了过去。
叶知渝吓得一缩脖子,跟条灵活的泥鳅似的,“嗖”地躲到了苗氏身后。这下可好,仨人直接玩起了“老鹰捉小鸡”——叶青田是追着啄的老鹰,苗氏是护崽的老母鸡,叶知渝就是躲来躲去的小鸡仔。棍子好几次擦着叶知渝的衣角过去,惊得她心都快跳出来了。
苗氏瞅准机会,一把攥住棍子,声音抖得跟筛糠似的:“老爷!我求求您了!您都这把年纪了,别为了知渝气坏了身子啊!”
叶知渝在后面偷偷翻了个白眼,心里嘀咕:“气坏才好呢!最好把这老瘪犊子气死!”可嘴上不敢这么说,赶紧顺着话茬接:“对对对!大娘说得太对了!”
叶青田气得脸都紫了,手指着苗氏的鼻子,声音拔高了八度:“你不用护着她。你马上给我闪开!要不然我连你一起打!”
苗氏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带着哭腔哀求:“老爷!我真求您了!放过知渝吧!她年纪还小,刚恢复身体,哪知道偷东西不光彩啊?她脑子还不太清楚,不知道这么做是不对的。那副镯子……就算我送给她的,还不行吗?”
叶知渝一听这话,脑袋跟被敲了一闷棍似的,忙从苗氏身后探出头,先顺口接了句“对对对!大娘说得太对了——”,话音刚落,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劲,赶紧改口:“不对不对!大娘说得不对!”
她心里把苗氏骂了八百遍:“我的小妈啊!您这哪是帮我?分明是把我往坑里踹!踹进去还不算,还得再压上一艘福建舰,生怕我爬出来是吧!”
谁也没有注意到,叶知锦趁着这混乱的功夫,悄悄的离开了。时间不长,又悄悄的返回。返回的时候,脸上带着一种从容不迫,奸计得逞的兴奋。
也就在这个时候,叶知渝嗯的脑海中想起了哆啦A梦的声音。
“主人,刚才我都看见了。叶知锦进入了你的房间,把那副手镯偷偷的藏在了你的床下面。这副手镯是她偷的。”
叶知渝的心中一惊,原来是这个贱人,偷了东西还想栽赃陷害吗?想把屎盆子扣在我的脑袋上,那你真是想瞎了心。
哆啦A梦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主人请你放心,我已经把那副手镯放到了她的枕头底下。这样你就有了一个倒打一耙的机会。”
叶知渝这才心里稍微安定下来,在心里对着哆啦A梦说道。
“滚!你才是猪八戒。不过还是要对你说声,谢了。”
叶知渝心中有了底气,于是大喊起来。
“我没偷,我就是没偷。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到我房间去搜查。如果真找到了手镯,随便怎么处罚我都可以。”
叶知锦顿时眼睛一亮,急不可耐的说道。
“说的对啊,如果真的在你的房间里找到赃物,是不是你就无话可说了?”
叶知渝点了点头,心中骂道。
“贱人!现在我让你狂。等一会你就知道,被打脸的感觉有多么酸爽。”
叶青田想了想,确实如此,捉贼就要拿赃。于是狠狠的瞪了叶知渝一眼,转身向叶知渝的房间走去。
叶知锦跟阵旋风似的,“哐当”一声撞开叶知渝的房门,连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直奔床底那只木箱——手一掀盖子,跟只饿急了的松鼠似的,在里面翻来翻去,衣服、帕子扔得满地都是。
可翻到最后,她的手僵在半空,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嘴巴能塞下一个鸡蛋:“不对啊!那对手镯我明明放这儿了,怎么没了?!”
不过一会的功夫,她额头上的汗“唰”地冒了出来,顺着脸颊往下淌,跟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她哪儿甘心,又跟只没头苍蝇似的,在房间里乱转,抽屉拉得“噼里啪啦”响,柜子门开了又关,连枕头套都翻了个底朝天。
叶知渝斜倚在门框上,双臂环胸,跟看猴戏似的冷冷盯着他,等她闹够了,才慢悠悠地开口,语气不阴不阳:“我说,谁把我房间搞这么乱?回头可得收拾干净,不然——我发起疯来,连我自己都怕。”
叶青田在旁边听着,狠狠瞪了她一眼。叶知渝立马收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腰一弯,脖子一缩,脸上挤出讨好的笑容,活像只刚挨了训的哈巴狗。
叶知锦急得满头大汗,喊来个丫鬟一起找,俩人把房间翻了个底朝天,还是连镯子的影子都没见着。她抓着头发,一脑门子问号,嘴里还嘟囔:“不可能啊,怎么会没有呢?”
叶知渝挑了挑眉,语气淡淡的:“叶知锦,找着了没?要是没找着,就别在这儿瞎折腾了,你把我的屋子都翻乱了。”
叶青田本来就有些怀疑,这会儿见找不到证据,清了清嗓子,重重地说:“知锦,你到底找着没有?要是什么都没找着,就莫冤枉了好人。”
叶知锦蔫蔫地摇了摇头。就在这时,叶之秀突然在旁边插了一句,声音不大,却像颗石子扔进了平静的水里:“说不定……是有些人早就把镯子转移地方藏起来了呢?”
叶知渝心里“咯噔”一下,转头看向叶之秀,恨得牙根儿直痒痒:“你这小丫头片子!看着个头不大,你是专长坏心眼啊。这一大家子人,属你最损!熊猫点外卖——你都损到家了!”
可她脸上却半点没露声色,依旧淡定得很,“既然我的房间已经搜完了,没找着东西,那是不是该搜搜你和叶知锦的房间?这样才叫公平,对吧?”
叶知秀一听就炸了,怒气冲冲地喊道:“你凭什么说要搜我的房间?”
叶知渝冲她翻了个白眼,送了个轻蔑的眼神:“你要是怕了,那就不用搜了呗。”
接着,她故意压低声音嘀咕起来,可那音量,刚好能让屋里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啧啧,说要搜就急了,心虚了不是。这不是做贼心虚、贼喊抓贼嘛……”
叶之秀哪儿受得了这气,当场就炸了,梗着脖子喊道:“搜就搜!谁怕你啊!我倒要看看,你能找出什么来!要是搜不出来,我跟你没完。”
叶知锦还有些犹豫,站在那儿没动。可叶之秀已经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拽着她就往外走:“走!搜给她看!”
叶知渝在心里偷偷给叶之秀竖了个大拇指:“行啊,这小丫头片子,论坑姐,你真是专业的!这下有好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