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守兔简单吃了点饭,就打算出去转转。往常,他会和两个孩子吃过饭休息一会儿,然后回到自己家。可今天的反常举动,让翠花满心疑惑,忍不住问道:“兔爷,你有事?”
李守兔有些慌张地回答:“没事,吃撑了,转转就回家睡觉。”翠花没再追问。李守兔转悠到王会计家门口,左右张望见四周无人,快步上前轻轻一推,发现门没插。他走进院子,顺手关上了门。这时,李月儿从屋里出来,看到李守兔十分高兴,走到大门口朝外看了看,随后插上了门。在自己家里,李月儿没穿内衣,她看着发愣的李守兔,轻声笑道:“李哥,孩子睡了。你去西面房间等我,我洗个澡就过去。”灯光下的李月儿,比平日里更显妩媚,李守兔看得有些出神。李月儿见状,笑着把他领到西偏房。李守兔刚要开灯,被李月儿拦住,她将李守兔的手放在自己胸前,李守兔本能地揉了揉,这次感觉比上次更美妙。李月儿说:“你稍等,我去冲个澡。”说完打开房门出去了。
李守兔坐了一会儿,突然内急,便起身去厕所。路过厕所旁的小房间时,透过玻璃,他看到正在洗澡的李月儿,灯光下,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若隐若现。解决完内急,李守兔回到房间,看着即将洗完澡的李月儿,犹豫再三,还是轻轻走出屋子,打开大门,确认外面没人后,匆匆离开了。
走在村子的大道上,李守兔从未有过如此轻松的感觉。回到自己破旧的屋子,躺在床上,李月儿的身影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第二天天还没亮,李守兔就早早来到翠花家,翠花已经在做饭了。农村孩子懂事早,看到李守兔,翠花热情地说:“兔爷,你一会儿吃完饭再上山吧。”李守兔却说:“你们别管我,吃完抓紧上学。”
李守兔查看了几个兔舍,发现兔子的状态比之前好了很多。看着活蹦乱跳的兔子,他开心地笑了。每次上山,他都会把兔子窝收拾得妥妥当当、干干净净,第二天还会仔细观察兔子夜间行走的路线和脚印。经过一段时间的摸索学习,李守兔已经能大致通过兔子的粪便和脚印,掌握它们的行踪。他打心底喜欢这个行业,也享受这种生活状态。不像儿时的玩伴,整天被家里的琐事闹得鸡飞狗跳,不是被媳妇骂,就是被孩子惹得心烦,哪有他现在这般自在。
李守兔叼着一根狗尾草,哼着跑调的歌,只觉得天空、周围的小草都充满了快乐。“我不是李狗蛋,我是李守兔。”他喃喃自语,仿佛生怕自己忘了似的。他觉得自己仿佛就是为这凹山而生,这里就是他的家,山上的每一处沟沟坎坎,他闭着眼都能数得清。
凹山虽然海拔不高,但森林覆盖率极高,是夏季避暑纳凉的好去处。穿梭在茂密的森林中,李守兔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自由自在的兔子。这时,他突然听到前方传来女子的呼救声,声音陌生且听上去年纪不大。李守兔循着声音快速赶去,声音是从二道梁附近传来的,那里岩石林立,还有一片竹林,手机几乎没有信号。赶到后,他看到两个陌生女子,她们都背着旅游行李。为避免吓到对方,李守兔老远就咳嗽了一声。两个女子听到声音,看到李守兔,顿时喜出望外,赶忙向他招手。
李守兔快步上前,问道:“怎么了?”原来,这两个女子休假来凹山旅游,坐在大石头上休息时,其中一个女子的小腿不知被什么咬了。另一个女子帮她卷起裤腿,发现被咬处红肿得厉害,女子疼得直掉眼泪。而帮忙的女子一时着急,脚下打滑,不小心崴了脚。两个女子看上去三十岁左右,一身城里人的打扮,一看就是家境优渥、有钱有闲的人。
一开始,因为害羞,她们还有些不好意思。但见被咬女子疼得实在厉害,崴脚的女子便说:“表妹,先让这位大哥看看吧。”被咬女子红着脸点了点头。李守兔走上前去,让女子卷起裤腿,趴在另一个女子腿上,说道:“大妹子,不好意思,我得用手摸摸查看情况。”那名叫表姐的女子脸更红了,犹豫片刻后,还是点了点头。李守兔的手有些颤抖,小心翼翼地检查起来。看到李守兔紧张的样子,崴脚的女子忍不住笑出了声。李守兔疑惑地问:“妹子,你笑啥?”那女子调侃道:“大哥,你是不是没见过女人,还是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李守兔顿时窘迫不已。“小柔,别胡说!”被咬女子嗔怪道。李守兔仔细检查一番,蹲下身观察后说:“是被蝎子蛰的。这种蝎子和普通蝎子不一样,毒性大,针刺也长。你们稍等两分钟。”说完,他顺着大石头跑进树林里。不一会儿,只见他采来一把野草,对小柔说:“你能帮你表姐趴在大石头上吗?”在李守兔的帮助下,被咬女子慢慢转过身,趴在了石头上。李守兔脱下自己的褂子,拍掉石头上的灰尘,两个女子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李守兔说:“大妹子,把裤腿再往上卷卷。”两个女子虽然害羞,但情况紧急,也顾不上那么多,连忙卷起裤腿,露出红肿的小腿。李守兔用力挤压伤口,可女子趴在石头上,他使不上全力。于是,他严肃地对小柔说:“小柔,你能帮你姐把毒吸出来吗?”小柔面露难色:“大哥,还是你帮忙吧。”李守兔不敢耽搁,赶忙俯身,用嘴将毒液一口一口吸了出来,不一会儿,便吸出了血水。
这是李守兔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女人的身体,他不敢有丝毫分神。吸出毒液后,他把采来的山草放在嘴里咀嚼几下,敷在女子的伤口上。没过多久,女子不再喊疼,红肿也渐渐消退。李守兔又重复了一遍这个过程,边敷药边轻轻揉了揉,说:“现在可以起来了。”说完,他转过身去,“我转过去了,你自己起来试试。”女子满脸通红,被李守兔挤压、吸吮小腿的感觉,让她心里泛起一阵异样的涟漪。她红着脸慢慢从石头上起身,放下裤腿,说道:“你可以转过来了。”小柔在一旁打趣道:“行了,该看的都看了,不该看的也没落下。”李守兔的脸腾地一下红了,被咬女子白了小柔一眼:“你别乱说!”
这时,小柔才感觉到自己崴伤的脚传来阵阵疼痛。刚才她光顾着看表姐出糗,一时没注意到自己的脚。李守兔走过去,让小柔坐在石头上,说道:“把脚伸出来我看看。”小柔有些不好意思,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李守兔已经一把拉住她的脚,快速一伸一松,只听“咔”的一声,小柔还没来得及喊疼,就感觉脚轻松了许多。李守兔说:“好了,试试能不能走。”小柔小心翼翼地把脚放到地上,惊奇地发现脚真的不疼了。两个女子喜出望外。
李守兔带着她们走出树林,此时两人都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李守兔却累得浑身是汗,他在森林边一块开阔的地方坐下休息。经过交谈,李守兔得知,表姐名叫姚娜,在本地三花市司法局工作;表妹叫李柔,是三花市公安局刑警队的。两人问起李守兔的名字,他脱口而出:“我叫李狗蛋,是下面凹山村的村民。”两个女子忍不住笑了起来。李狗蛋这才反应过来有些尴尬,赶忙补充道:“村里人都叫我李守兔。”两人一问缘由,得知是因为他“守株待兔”的事儿,笑得更厉害了。
姐妹俩仔细打量着李守兔,得知他已经38岁时,都惊讶不已。从外表看,李守兔皮肤细腻,又带着山村汉子的粗犷,看上去顶多30岁。他虽然从小没干过重体力活,但经常翻山越岭,身材魁梧,既有城市人的干练,又不失农村人的质朴,这种独特的气质让两人眼前一亮。
李守兔提醒道:“以后爬山最好去熟悉的地方。要是不嫌弃,就去村里吃点便饭,姚娜的伤口到村里再用肥皂水清洗一下,很快就能好。”姚娜好奇地问:“你刚才用的是什么草药,这么神奇?”李守兔回答:“我们叫它鬼针,村里人被蝎子蛰了,都用它治疗。”
李守兔把两人带到翠花家,此时翠花已经放学回家。按照李守兔的吩咐,翠花又用肥皂水帮姚娜清洗了伤口,这次李守兔没有在场。等姚娜从里屋出来时,李守兔正在准备饭菜。他拿出腌制的兔子肉和新鲜的蘑菇,简单的农家菜却让两个姑娘吃得津津有味。虽然环境简陋,但被翠花收拾得干净整洁。她们指着翠花和铁蛋问:“这是你的儿女吗?”李守兔摇摇头:“不是,他们是我发小的孩子。孩子他妈去世了,他爸也不知去了哪儿,我暂时帮忙照顾。”
姊妹俩听了他们的故事,感慨不已。临走时,她们悄悄留下了500元钱。姚娜说:“李哥,留个联系方式吧。下次我们再来凹山旅游,还请你当向导。”李柔也说:“凹山风景这么美,以后肯定能开发成旅游区。”临走前,李柔意味深长地对李守兔说:“李哥,你养的那个丫头对你可不一般。”
李守兔一愣,皱着眉头说道:“你别乱说!她喊我爷爷,她爸都叫我叔呢。”姚娜却说:“你们又没有血缘关系,我看她看你的眼神就不一样。”李守兔把她们送走后,回到房间,心里久久不能平静。姚娜的遭遇,还有姊妹俩说的话,一直在他脑海里打转,让他心烦意乱,不知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