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宸的目光,如同穿越了无尽虚空的利剑,精准而冰冷地 …… 刺入了高维层面,“审判之眼”那庞大本体所在的 …… 绝对隐秘坐标!
“审判之眼”那由纯粹秩序和法则构成的意志核心,第一次 …… 感受到了某种名为“被锁定”的 …… 悸动!仿佛它亘古不变的运行轨迹上,突然出现了一个无法预测、无法规避的绝对障碍!
它试图移动,试图扭曲自身存在的维度参数,然而,陆宸那一道目光,却如同附骨之疽,无论它如何变换,都牢牢地钉在它的“存在”本身之上!
“蝼蚁妄图窥天?”陆宸的声音不再平淡,而是带上了一丝仿佛来自宇宙太初的漠然与……宣判的意味。
他依旧站在咖啡馆的窗前,只是缓缓抬起了右手,伸出了一根食指。
没有光芒万丈,没有能量奔涌。就只是那么普普通通的一根手指,朝着窗外虚无的某一点,…… 轻轻 …… 点出。
与此同时,在高维层面,“审判之眼”那如同恒星般巨大的、由无数法则链条交织而成的本体前方,一根 …… 仿佛由“无”本身构成的、无法形容其大小与质地的 …… 手指虚影,…… 凭空 …… 显现!
这根手指虚影是如此的“平凡”,与“审判之眼”那辉煌璀璨的本体相比,渺小如尘。但它出现的瞬间,其所处的局部维度,…… 时间、空间、能量、乃至一切基础法则,…… 尽数 …… 陷入了绝对的 …… “沉寂”与“否定”!
“审判之眼”调动起足以湮灭星河的力量,凝聚起它赖以审判万物的“秩序权柄”,化作亿万道足以撕裂维度壁垒的金色神罚之光,轰向那根手指虚影!
然而,所有的攻击,在触及手指虚影前方那片“绝对沉寂”的领域时,都如同泥牛入海,…… 连一丝涟漪都未能激起,…… 便 …… 彻底 …… 归于虚无!
不是被抵挡,不是被摧毁,而是……从“存在”的层面上,…… 被直接 …… “抹除”了其“发生”的事实!
下一刻,那根手指虚影,仿佛无视了所有防御、所有距离、所有法则,…… gently地 …… 点在了“审判之眼”那庞大本体的 …… 正中央。
没有巨响,没有爆炸。
“审判之眼”那足以让低级神明颤栗的辉煌本体,如同被橡皮擦去的铅笔画,…… 从最核心的接触点开始,…… 无声无息地 …… 瓦解、崩散!
构成其存在的法则链条寸寸断裂,其浩瀚的能量如同阳光下的冰雪般消融,其冰冷的意志发出最后一道难以置信、充满恐惧的无声尖啸,随即……彻底 …… 湮灭于无形!
一位“维稳理事会”的高层战力,足以审判众多维度的“审判之眼”,就在这轻描淡写的一指之下,…… 神形俱灭,…… 存在痕迹被彻底 …… 从当前宇宙纪元的档案中 …… 删除!
整个过程中,没有波及到现实地球一丝一毫。只有最顶级的监测设备,记录下了高维层面那短暂却骇人听闻的……能量与信息 …… 的 …… 绝对真空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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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客”咖啡馆内,陆宸缓缓收回了手指,仿佛刚才只是掸了掸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尘。
他重新坐回座位,拿起那杯早已凉透的咖啡,喝了一口,皱了皱眉。
“凉了。”
整个城市,不,整个星球,乃至附近维度所有感知到刚才那一幕的存在,…… 陷入了一片 …… 死寂般的 …… 沉默。
“摇篮”总部,所有警报声不知何时已经停止。巨大的主屏幕上,代表“审判之眼”的那个金色光斑已经消失,只剩下林晓画室那依旧混乱但正在被努力安抚的能量图谱。所有人都僵立在原地,张大嘴巴,看着那空白的区域,大脑一片空白。
李悦扶着指挥台,手指因为用力而关节发白,她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任何声音。
抹杀……不,是……彻底的 …… 抹除!
那位“守护者”……他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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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回家路上的陆瑶,猛地停下脚步,捂住了胸口。就在刚才那一瞬间,她感觉仿佛整个宇宙都……寂静了一下?一种难以言喻的、源自生命本能的恐惧和敬畏掠过心头,让她浑身发冷。她下意识地回头望向咖啡馆的方向,心中充满了不安。
画室内的林晓,在那股笼罩城市的恐怖意志突然消失后,压力骤减,混乱的精神得到了一丝喘息,镜中的漩涡平息了大半,…… 虽然依旧破碎,…… 但不再疯狂转动。“摇篮”的远程疏导终于抓住了机会,稳步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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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维层面,某些更加古老、更加隐秘的存在,其沉睡了无数纪元的意志,…… 因为“审判之眼”的彻底湮灭,…… 而 …… 微微 …… 颤动了一下。
一道无声的信息,在它们之间流转:
“审判之眼……陨落。”
“执行者:未知高危个体(原档案:引导者陆宸)。”
“威胁等级重新定义:……‘不可控’、‘不可测’、‘不可力敌’。”
“建议:……最高级别规避与观察,…… 非必要,…… 绝不接触。”
“维稳理事会”内部,更高层的指令瞬间下达:
“所有针对物质界(坐标xxx)‘陆宸\/陆瑶’事件的主动干预行动……无限期暂停 。”
“观察权限下放至‘默客’级,严禁任何形式的刺激与挑衅。”
“重新评估与该‘不可控存在’的…… 共存可能性。”
宇宙的暗面,因这一指,而悄然改变了对待地球、对待陆宸的态度。从试图“管理”和“净化”,转向了……谨慎的 …… “敬畏”与 …… “疏离”。
陆宸坐在咖啡馆里,感知着那些悄然退却的、带着恐惧的“目光”,满意地眯起了眼睛。
“这下,总算能清静一段时间了吧?”
他晃了晃杯中凉掉的咖啡,有些嫌弃地放下。
“就是可惜了这杯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