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世监管联盟分部的玻璃门虚掩着,林浩天推开门时,迎面扑来一股灰尘的气息 —— 大厅里的接待台积着薄薄一层灰,墙上的电子屏停留在三天前的日期,显然这里早已人去楼空。老 K 快步走到前台,翻开抽屉里的值班日志,最后一页记录着 “收到总部指令,全员撤离,销毁所有敏感文件”,落款日期正是匿名捐赠者约见林浩天的前一天。
“销毁文件?可为什么密室还留着?” 林浩天盯着大厅尽头的合金门,门把手上没有积灰,显然最近有人开过。他让老 K 用电磁干扰器破解门锁,门缓缓打开后,一间约 20 平米的密室映入眼帘 —— 墙上贴满了泛黄的 “金融史关键事件地图”,1929 年大萧条、1997 年亚洲金融危机、2008 年次贷危机的节点上,都画着红色圆圈,圆圈旁用黑色马克笔写着 “实验 1 号”“实验 2 号”“实验 3 号”,角落还散落着几张被撕碎的文件,拼起来能看到 “通过操控利率、散布恐慌情绪,验证公众对金融危机的耐受度” 的字样。
老 K 蹲在地上,捡起一张完整的文件,上面是联盟的 “金融史叙事操控计划”:“目标:通过改写重大金融事件的公众记忆,让公众接受‘金融危机不可避免’‘财富集中是常态’的认知;手段:在事件发生时散布虚假数据,事后篡改档案,利用媒体强化错误叙事;终极工具:金融史终极叙事模板,可通过金融类 App、社交媒体,实时推送定制化虚假叙事内容。” 文件末尾的署名处被撕掉了,只留下一个模糊的 “J” 字母。
“原来联盟一直在操控金融史!” 林浩天的手指划过 “2008 年次贷危机” 的红圈,“我们之前查到的档案篡改、媒体渗透,都只是计划的一部分,他们想通过一次次‘实验’,让公众放弃对金融公平的追求。现在看来,终极叙事模板的核心,很可能藏在这些事件的关联数据里。”
就在这时,老 K 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陈默发来的视频通话。屏幕里,陈默站在巴黎地铁的广告屏前,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林队,我们破解广告屏自毁程序时,发现代码里有‘K-7 解密算法’—— 这是老 K 之前专门为破解联盟加密系统写的算法,只有我们团队的人知道!而且我查到,三天前有人用老 K 的权限,登录过团队的代码库,下载了这个算法!”
老 K 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猛地站起来,声音带着颤抖:“不可能!我的权限密码只有我自己知道,而且代码库有登录记录,你查一下登录 Ip 就知道不是我!”
陈默的声音从屏幕里传来:“登录 Ip 显示是苏黎世的一个公共网吧,可网吧的监控坏了,找不到人。更奇怪的是,艾娃被解救后说,绑架她的人身上有‘带裂痕的监管联盟徽章’,和之前匿名捐赠者的标志一样,而老 K 你之前说过,这个徽章是监管联盟改革派的标识,你怎么会知道这么清楚?”
林浩天看着老 K,心里的疑团再次浮现 —— 老 K 对监管联盟的内部标识了如指掌,代码库的登录 Ip 在苏黎世,广告屏自毁程序里有他写的算法,这一切似乎都指向老 K。可他想起之前老 K 在纽约机房里切断服务器电源、阻止模板启动的举动,又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我知道这个徽章,是因为三年前我参与过监管联盟的‘金融史档案修复项目’!” 老 K 急忙解释,“当时改革派的人找过我,想让我帮忙修复被联盟篡改的档案,我才知道这个徽章的意义。而且我的权限密码,上周在团队办公室用过一次,当时艾娃也在旁边,她可能看到了!”
“我没有看到!” 艾娃的声音突然从视频里传来,她刚被国际刑警送到巴黎,脸色还有些苍白,“我当时在整理舆情报告,根本没注意老 K 的密码。不过我记得,上周有个穿着黑色风衣的人,在办公室门口徘徊了很久,还试图偷看老 K 的电脑屏幕,会不会是那个人偷了密码?”
林浩天让陈默把广告屏自毁程序的代码发过来,老 K 接过平板电脑,快速浏览着代码:“这不是我写的完整算法,是被篡改过的!有人把我的算法拆分成了几段,加入了自毁指令,而且代码里有‘J’的标记 —— 和密室文件上的模糊署名一样!”
众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 “J” 字母上。林浩天突然想起,国际金融监管联盟的前秘书长,名字叫约翰?科恩(John cohen),缩写正是 “J”,而且三年前改革派与联盟决裂时,约翰?科恩神秘失踪,再也没有露面。“难道约翰?科恩就是联盟的幕后黑手?” 林浩天的手指敲击着桌面,“他既了解监管联盟的内部情况,又知道我们团队的代码算法,还能调动联盟的资源,布置这一切。”
老 K 突然指着密室地图上的 “2008 年次贷危机” 红圈:“我在修复档案时,看到过一份约翰?科恩的私人笔记,里面提到‘2008 年的实验不够完美,需要更精准的叙事操控工具’—— 这说的就是终极叙事模板!而且笔记里还提到一个地点:苏黎世湖底的废弃金库,说那里藏着‘操控叙事的关键’。”
林浩天立即联系苏黎世警方,请求协助搜查苏黎世湖底的废弃金库。挂断电话后,他看着视频里的陈默和艾娃,又看了看身边的老 K,心里清楚,无论老 K 是否有嫌疑,他们都必须尽快找到终极叙事模板 —— 距离模板启动的时间,只剩下最后 3 小时。
可就在这时,老 K 的平板电脑突然弹出一条匿名消息,发件人是那个熟悉的 “带裂痕的徽章”:“别去湖底金库,那是陷阱。约翰?科恩已经拿到模板的核心,现在在苏黎世机场,准备乘私人飞机离开。真正能阻止模板的,是美第奇账簿里的隐形墨水内容,只有你知道怎么解读,林浩天。”
林浩天看着消息,心里充满了矛盾 —— 如果消息是真的,去机场就能阻止约翰?科恩;可如果是假的,湖底金库的陷阱会让他们错过最后的时间。更让他疑惑的是,消息里提到 “只有你知道怎么解读隐形墨水”,这意味着匿名发送者对他们的行动了如指掌,甚至比他们自己还清楚关键线索。
此时,陈默发来消息:“巴黎的广告屏自毁程序已经控制住了,但全球有 5% 的金融类 App 已经开始推送虚假叙事内容,要是 3 小时内找不到模板,推送范围会扩大到 100%。”
林浩天深吸一口气,做出决定:“陈默和艾娃留在巴黎,继续监控金融类 App 的动态,一旦发现异常,立即用干扰器阻断推送;我和老 K 去苏黎世机场,阻止约翰?科恩离开。至于湖底金库,让苏黎世警方派人去排查,确认是否是陷阱。”
老 K 点点头,快速收拾好工具,跟着林浩天走出密室。离开监管联盟分部时,林浩天回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金融史地图,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约翰?科恩为什么要带着模板离开?他是不是还有更大的计划?而那个一直发送匿名消息的人,究竟是敌是友?这些疑问,或许只有在苏黎世机场,才能找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