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瓦尔巴群岛的极昼尾巴拖在冰原尽头,橙红色光带把冻土裂缝染成诡异的血色。林浩天踩着没踝的积雪,站在最大的一条裂缝边缘,地质雷达仪的屏幕上,红色预警线像活物般疯狂跳动 —— 裂缝最深处已达 12 米,甲烷气泡正从冰缝底部往上冒,检测仪 “嘀嘀” 的警报声刺破寒风,显示 “二氧化碳浓度 620ppm,超出安全值 1.8 倍”。
“永久冻土层里锁着 1.7 万亿吨碳,现在每天都有 10 万吨在漏。” 挪威极地科学家奥拉夫的防风镜上结着白霜,他指着远处崩解的冰原,“上周这里还是完整的冰盖,现在裂成了十几块浮冰,北极熊已经开始饿死了 —— 极夜还有 25 天,等温度降到 - 40c,所有设备都会冻住,到时候连堵都堵不住!”
苏婉蹲下身,用地质锤敲下一块冻土样本,样本在手套里一捏就碎,粉末中还带着黑色的泥炭 —— 这是冻土层融化的信号。“普通保温材料在北极撑不过 3 天,低温会让聚氨酯脆裂,甲烷还会腐蚀防水层。” 她打开平板电脑,调出连夜画的设计图,“必须用石墨烯混合北极苔藓纤维做基底,再嵌入碳分子筛颗粒,既能扛住低温,又能吸附甲烷,7 天内必须做出样品!”
陈默突然拽住林浩天的胳膊,指向冰原东侧:“看那边!” 望远镜里,一头成年北极熊被困在直径不足 10 米的浮冰上,浮冰正以每分钟 20 厘米的速度缩小,熊爪在冰面上刨出深深的痕迹,发出绝望的嘶吼。“冻土融化毁了它们的栖息地,再这样下去,北极生态链会断,碳汇的基础就没了!”
老 K 的电脑突然弹出一条加密消息,发件人栏显示 “匿名”,内容只有一行:“江爷的人在北极理事会,俄罗斯代表沃斯科列先斯基收了 500 万美金。” 林浩天的手指猛地攥紧 —— 从 327 国债事件到比特币合约爆仓,江爷的势力总能渗透到关键节点,这次竟然把黑手伸到了北极碳汇。“他想让冻土彻底融化,做空全球碳配额!”
林浩天当即在科考站开紧急会议,把任务拆成三条生死线,每条都卡着极夜倒计时:
“第一条线,苏婉带技术组,联合中国极地研究中心,7 天内做出‘耐低温碳吸附保温层’,同时老 K 搭建实时监测平台,把 50 个浮标数据连入理事会数据库,防止数据被篡改;
第二条线,我和艾娃去特罗姆瑟参加北极理事会会议,必须在 10 天内签《冻土保护公约》,拿到 10 亿美金援助,陈默带队员先封堵 10 公里裂缝,用阻燃沙袋填缝,铺临时保温膜;
第三条线,盯死江爷的人 —— 老 K 监控 IcE 交易所的碳汇期权,艾娃查沃斯科列先斯基的资金链,一旦有异常立即报!”
第二天凌晨,苏婉的临时实验室就建在集装箱里,零下 22c的低温中,她和专家们围着实验台反复测试。“第一次失败!” 助手大喊,保温层在 - 35c模拟环境下裂了道缝。苏婉盯着裂缝,突然拍桌:“加北极苔藓纤维!苔藓能在冻土存活,纤维孔隙能缓冲收缩!”
重新调配材料后,第三次测试终于成功 —— 保温层在 - 40c下 24 小时无破损,碳吸附率达 88%。苏婉立即联系国内工厂,让破冰船加急运送 10 万平方米保温层。
陈默的封堵队却遇到了麻烦。裂缝深处的甲烷浓度超过爆炸阈值,队员们只能戴防毒面具作业,刚填好的沙袋被甲烷气流冲开,还没等重新加固,冰原突然发生小范围冰崩,3 个浮标被砸毁。陈默扑过去抢数据硬盘时,一块冰碴擦着他的胳膊划过,留下一道血痕。“浮标数据没丢!但裂缝又扩了 500 米,沙袋不够了!”
林浩天在理事会会议上的谈判更是剑拔弩张。沃斯科列先斯基拍着桌子:“冻土融化是自然现象,花 10 亿美金没必要!我们要开发北极航线,碳汇项目就是阻碍!” 艾娃突然递来一份银行流水 —— 沃斯科列先斯基的儿子在开曼群岛的账户,上周刚收到 500 万美金,汇款方是江爷控制的 “暗网对冲基金”。
林浩天把流水甩在桌上:“沃斯科列先斯基先生,你儿子收钱的当天,IcE 交易所的冻土碳汇期权空单多了 2 万手,你敢说没关系?江爷给你的钱,够你扛‘破坏全球碳汇’的罪名吗?”
沃斯科列先斯基的脸瞬间惨白,冷汗顺着脖子流进衣领。美国代表见状立即表态:“美国出资 3 亿!” 加拿大、欧盟紧随其后,10 亿美金援助当天敲定,《冻土保护公约》顺利签署。
可江爷的反击来得更快。老 K 突然大喊:“IcE 交易所出现 10 万手空单!持有者是巴拿马空壳公司,实际控制人是江爷的手下蝎子!暗网还在传‘冻土将全面融化’的假消息,配额价格已经跌了 15%!”
林浩天立刻调整策略:“老 K,用冻结的索伦账户资金,在 100 欧元支撑位挂 5 万手多单;苏婉,把保温层铺设进度拍成视频发全球媒体;艾娃,曝光沃斯科列先斯基的贪腐证据,让理事会除名他!”
7 天后,第一批保温层运到斯瓦尔巴群岛。苏婉和队员们顶着 10 级寒风,在裂缝上铺设保温层,黑色的石墨烯基底在残阳下泛着光,碳分子筛颗粒吸附着甲烷,检测仪上的浓度数值不断下降。老 K 的多单稳住了价格,配额回升到 112 欧元,假消息的影响渐渐消退。
但灾难在第 10 天夜里降临。科考站突然断电,监测平台离线,老 K 排查后发现,供电线路上被装了定时炸弹 —— 虽然没爆炸,但变压器被炸毁了。“江爷的人干的!” 老 K 的声音发颤,“他们还黑进了理事会数据库,把‘每天融化 1 米’改成‘3 米’,现在媒体都在报‘冻土危机加剧’!”
林浩天抓起防寒服:“陈默,带队员修供电线路,注意隐蔽;老 K,用备用发电机启动平台,把原始数据发给所有媒体;艾娃,联系国际刑警,通缉蝎子,冻结他的空单账户!”
零下 30c的夜里,陈默的队员们趴在雪地里接线,手指冻得不听使唤,只能用嘴哈气暖一暖再继续。老 K 守在电脑前,逐条反驳媒体的假新闻,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艾娃则连夜整理证据,把沃斯科列先斯基的贪腐材料发给了国际刑警。
天快亮时,供电恢复,原始数据曝光,媒体纷纷更正报道,配额价格再次回升。沃斯科列先斯基被理事会除名,蝎子的账户被冻结,江爷的第一次偷袭失败了。
第 15 天,10 公里裂缝全部铺上保温层,冻土融化速度下降 70%,二氧化碳释放量降到每天 3 万吨。奥拉夫拿着监测报告,激动地抱住林浩天:“再等 10 天,第二批保温层到了,就能彻底稳住!”
林浩天刚松了口气,老 K 的电脑又弹出 “匿名” 消息,附带一张卫星图 —— 北极海底有 10 个红色圆点,标注着 “甲烷引爆装置”,消息写着:“江爷埋的,15 天后启动,炸穿永久冻土层。”
卫星图上的圆点均匀分布在斯瓦尔巴群岛周边,每个装置旁都有一行小字:“倒计时 15 天”。极夜已经开始,黑暗笼罩着北极,林浩天看着屏幕,心里发冷 ——15 天后,一旦装置引爆,北极会变成巨型碳源,全球碳汇市场会崩盘,327 国债的悲剧,要以更恐怖的方式重演。
“没时间等第二批保温层了。” 林浩天召集所有人,眼神坚定,“苏婉和奥拉夫继续守在这里,确保冻土不提前崩溃;我、陈默、艾娃、老 K,乘破冰船去海底拆装置,15 天内必须拆完!”
破冰船的引擎轰鸣着驶离港口,船头撞碎浮冰,发出 “咔嚓” 的巨响。极夜的黑暗中,只有船灯照亮前方的海面,林浩天站在甲板上,望着漆黑的海水,手里攥着那张卫星图 —— 这不仅是北极碳汇的生死战,更是和江爷的终极博弈,输了,就是全球金融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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