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宴会厅,喧嚣依旧。鎏金灯盏映照满室奢靡,空气中混杂着酒香、熏香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来自兽人身上的野性气息。
宴会厅中央,原本用于歌舞表演的空地,此刻却成了乌冥羽和他的几名同伴的屈辱舞台。
他们排成一列,双手死死地抱在脑后,这个姿势不仅让他们健硕的上半身完全暴露,胸膛和臂膀的肌肉因为紧绷而贲张,更显得异常笨拙和被动。
他们身上,只有一件极其简陋、短得过分的兽皮裙围在腰间。
兽皮粗糙,边缘参差不齐,长度仅能勉强遮住关键部位,而且异常宽松,毫无贴合感,显然是临时找来,目的就是为了最大限度地羞辱他们。
随着一声令下,蛙跳开始了。这绝非轻松的锻炼,而是一种缓慢的、极具羞辱性的惩罚。
第一个动作是深蹲。 他们必须深深地蹲下去,直到臀部几乎触碰到脚后跟。
这个动作对于身材高大、肌肉发达的兽人来说本就勉强,再加上双手抱头,平衡更是难以掌握。
每当他们蹲下时,那宽松的短兽皮裙便无法避免地向上掀起,或者因为动作的拉扯而敞开了缝隙。
大腿的线条暴露无遗: 古铜色的皮肤下,每一块肌肉都因承受体重而紧绷、虬结,充满了力量感,此刻却被迫展示着脆弱和狼狈。
更令人难堪的是,深蹲的姿势使得裙下的风光若隐若现,虽然关键部位在瞬间的起落间或许还能勉强遮掩,但那无限逼近的暴露感,以及周围投来的、毫不掩饰的打量目光,足以让每一个自尊尚存的兽人感到火烧火燎的羞耻。
乌冥羽紧咬着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每一次蹲下都迅速移开视线,不敢与任何人对视,古铜色的脸颊上透出压抑的红晕。
紧接着是奋力向前跳跃。 蹲姿已经极其不稳,还要靠大腿和腰腹的力量向前蹦跳。
这动作让他们的身体剧烈摇晃,兽皮裙更是如同风中残叶,飘摇不定。
每一次落地,沉重的身体砸在地板上,发出“咚”的闷响,同时也伴随着裙摆的飞扬和不可避免的走光。
他们试图用大腿内侧肌肉夹紧裙摆,但在跳跃的惯性下,这努力往往徒劳无功。
汗水从他们赤裸的上半身不断滑落,沿着紧实的腹肌沟壑流下,更添几分狼狈。
周围的看客们乐不可支。 以孙浩为首的贵族子弟们拍着桌子,笑得前仰后合。
“看那个!跳起来那一下,哈哈,差点全露了!”
“啧,平时不是挺横吗?现在像群癞蛤蟆!”
“你们说,他们这算不算‘春光乍泄’?可惜了一身肌肉,用在这种地方。”
“你,屁股抬高点!没吃饭吗?”
污言秽语和肆无忌惮的嘲笑像鞭子一样抽打在乌冥羽等人的神经上。
他们赤裸的胸膛剧烈起伏,不是因为劳累,而是因为极致的屈辱和愤怒。
但稍有迟疑或反抗的迹象,旁边的护卫就会上前呵斥,甚至用鞭梢不轻不重地抽打他们的背部,迫使他们继续这羞耻的循环。
他们就在这宽敞华丽、却如同囚笼般的宴会厅里,一下、一下地重复着深蹲、跃起、落地、暴露的循环。
紧绷的大腿肌肉酸痛难忍,但更痛的是被践踏的尊严。
周围的灯火越是辉煌,衬得他们的处境越是阴暗不堪。
空气中弥漫的酒肉香气,与他们身上汗水和屈辱的气息混合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极其怪诞而又压抑的画面。
秦婉殷勤地替她斟满一杯琥珀色的果酒,脸上堆着讨好的笑:“表姐,你看他们那样子,真够笨拙的。”
林娆未置可否,目光扫过全场,最终落在了安静坐在她身侧不远处的云冽身上。他穿着秦婉“特意”命人送去的那件兽皮短裙。
裙子确实很短,仅能勉强遮住大腿根部,材质是柔软的浅褐色兽皮,裁剪得异常宽松,仿佛稍大动作就会走光,却又奇妙地勾勒出他腰胯的紧实线条。
这种欲盖弥彰的设计,其用意不言而喻——方便她“行事”。
云冽背脊挺得笔直,仿佛一尊紧绷的石雕。银灰色的狼尾长发垂在颈侧,额前碎发遮住了他左颊的疤痕,却遮不住那双暗金竖瞳深处的隐忍与冰寒。
古铜色的皮肤在灯火下泛着微光,紧实的肌肉随着他压抑的呼吸微微起伏。
他刻意忽略着来自主位的视线,暗金眼眸直视前方,仿佛能将眼前的喧闹视若无物。
林娆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她喜欢看他这副强自镇定的模样,越是隐忍,越是想让人撕破那层冷硬的外壳。
她端起酒杯,一边慢悠悠地啜饮,一边自然而然地伸出手,搭在了云冽暴露在空气中的大腿上。
掌心下的肌肉瞬间绷紧,硬得像块石头。
云冽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但他没有动,甚至连目光都没有偏移一分,只是喉结轻微地滚动了一下。
林娆轻笑一声,指尖开始在他大腿外侧轻轻划动,感受着那充满弹性和力量的肌理线条。
她的动作很慢,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意味。
周围是孙浩等人的嬉笑和起哄声,几案上铺着厚重的织锦桌布,完美地遮掩了桌下这隐秘的侵犯。
“表姐,这酒还不错吧?”
“尚可。”林娆随口应道,目光却一直锁在云冽身上。见他依旧强撑着无视,她眼底的兴味更浓。这只狼,倒是能忍。
她的手指,在桌布的遮掩下,开始不安分地沿着他大腿结实的曲线,缓缓向内侧区域滑去。
这一次,云冽再也无法维持表面的平静。当林娆微凉的指尖触碰到大腿内侧柔嫩的皮肤时,他猛地侧过头,暗金竖瞳中骤然爆发出难以置信的惊怒和屈辱,死死盯向林娆。
他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充血涨红,一直蔓延到耳根和脖颈。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只手的意图,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尽管有桌布遮挡,但周围全是人,随时可能被发现……这种半公开的凌辱,比直接的暴力更让他感到羞愤和恐慌。
“你……”他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声音因极致的情绪而有些低哑。
林娆迎着他愤怒的目光,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嘴角的弧度更深,指尖又往前探了几分,她的眼神仿佛在说:“你能奈我何?”
云冽的呼吸瞬间变得粗重,额角青筋隐现。当林娆的手指即将越过最后防线时,他忍耐的底线被彻底击穿!
喉间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闷哼,他猛地并拢双膝,用大腿的力量死死夹住了林娆作乱的手,同时一只手在桌下迅速格开她的手腕,试图将她推开。
他的动作又快又急,带着一种本能的抗拒和扞卫尊严的决绝。
“……住手!”他压低声音,几乎是咆哮出来,眼中燃烧着羞愤的火焰,那是一种宁折不弯的警告。
手被制,林娆却不慌不忙。
她甚至没有用力挣脱,只是凑近云冽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他通红的耳廓,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语气带着戏谑的笑意,却又冰冷刺骨:“怎么,又想反抗?”
她顿了顿,感受到他身体因愤怒和羞耻而微微颤抖,继续慢条斯理地说道:“别忘了你的副手沙牙和荒爪……还有,你部落里的那些幼崽,他们应该还盼着你回去吧?”
她的指尖在他被夹住的手下轻轻挠了挠,带着恶劣的威胁,“乖一点,分开腿,你少受罪,他们也安全。明白吗?”
“幼崽”二字像是一把重锤,狠狠砸在云冽的心上。
他身体剧烈一颤,死死咬住了下唇,口腔里瞬间弥漫开一股铁锈般的血腥味。羞耻感像潮水般将他淹没,而对族人安危的恐惧则像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他的咽喉。
在尊严与责任之间,他痛苦地挣扎着,紧攥的拳头因为用力而骨节发白,微微颤抖。
孙浩等人似乎察觉到了这边的异样,虽然看不清桌下详情,但见云冽脸色异常潮红,身体僵硬如铁,便发出暧昧的窃笑和起哄:“哟,林大小姐,这头狼崽子看来还是不服管啊?”
“瞧他脸红的那样,真有意思!”
秦婉也得意地撇撇嘴,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这些声音如同针扎般刺耳。
云冽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中激烈的怒火仿佛被强行浇灭,只剩下一种近乎死寂的灰败。
他紧攥的拳头无力地松开,并拢的双膝微微颤抖着,最终,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般,极其缓慢地、认命般地重新分开。
林娆满意地轻笑一声,手腕重新获得了自由。她的手再次变本加厉肆意挑逗、玩弄。
云冽紧闭双眼,长长的睫毛剧烈地颤动着,脸颊红得如同要滴出血来。
他全身肌肉紧绷到了极点,仿佛随时会断裂,唯有压抑不住的、紊乱的呼吸声,泄露着他内心正在承受的滔天巨浪般的屈辱。
他像一尊失去灵魂的躯壳,承受着这公开场合下的凌辱,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桌下那只作恶的手上,以及那无时无刻不在啃噬他骄傲的无力感。
周围的嘲弄声似乎远去了,他只听得见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和那令人绝望的寂静。
最终,他眼中最后一丝光芒也黯淡下去,彻底化为一片空洞的死寂,仿佛灵魂已被抽离,只剩下一个名为“云冽”的空壳,在承受着这场永无止境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