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司文也是一条硬汉。
他挨打时没哭。
自残时没哭。
就连没得到地品法器也没哭。
却在想到闺女不堪的未来后,失声痛哭了起来。
白汀吓了一跳,连忙问道,
“到底怎么了,师父这么大方,又这么厉害,长的还那么英俊,到底怎么惹父亲不开心了?”
“???”
白司文愣在当场。
论大方,没人能把地品法器说送就送。
说厉害,炼神境的境界,自己还从没活着见过活的。
长相嘛……白司文觉得长的娘们了点,而且想起往事后,怎么看怎么觉得猥琐。
但架不住闺女认为英俊啊!
跳火坑的是她,又不是自己,她觉得好看不就行么!
白司文想了一圈,也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要哭。
再好的白菜,迟早也都是要被猪拱,吴谦不比其他猪强,他显然是优质品种!
色点,那也是优质品种的种猪!
自己还有十七房妾室呢,吴谦一个炼神境,就算色了点,也无可厚非。
往近了说,那是造福修炼界。
往远了说,那就是留下许多好苗子啊!
白司文越想越觉得心里透亮,本以为自己是个小丑,原来自己是炼神境的老丈人!
赚了!
家族幸甚,宗门幸甚啊!
“为父是高兴的!”
白司文收止哭声,语重心长的说道,
“走!跟着爹去祭拜先祖,通报这个喜讯!”
“那爹先把脸洗洗,要不让先祖看见,还以为师父怎么着你了呢……”
……
吴谦坐在马车里,还不知已成为了别人祠堂中的谈资。
离开百草堂后,他无事一身轻,终于可以放松的闭目养神。
这次百草堂之行,虽然没达到预想中的目标,但得到的几个信息,对他还是很有用的。
首先就是百草堂与吴厚的关系,已经可以确定双方是同一阵线。
原来只是通过吴厚的话推测,今天总算是验证了猜想。
其次便是白司文的身份。
虽然都没有明说,但通过血誓的蛛丝马迹,基本可以认定,白司文是直接听命于皇上。
这些都算得上是意外收获。
只是关于事先准备好的问题,却没有得到解答。
但这些,相比之下,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吴厚投毒,吴谦已经找到证人证据,现在他和百草堂关系明了,还阳草也找到了出处。
一切都已摆在眼前,吴厚就是凶手无疑。
既然是凶手,那么毒杀一个还是三个,对吴厚来说还有什么区别?
若是吴厚自己的单独行为,还可能只是私人恩怨,又或是情杀,想谋害纪清。
选还阳草,只是为了借两个贵妃的死,来掩人耳目。
但同一个主子的两个心腹,都为了毒杀贵妃而下手。
事情就没那么简单直白了。
或者说,吴厚可能连凶手都算不上,只是一个负责动手的人。
而真凶,可能另有其人,那个人直指背后的人。
因为吴厚和白司文,不可能同时有那么大胆子!
“这样的话……就麻烦了……”
背后的人是谁,不言自明。
若真是刘玉的话,吴谦很难确保纪清不会再遭毒手。
毕竟那是两口子,家庭内部矛盾,人家原配想杀媳妇,他一个小白脸能怎么说……
怕是不说还好,越说杀心越重……
怪不得无论自己如何努力,吴厚都一直闭口不言。
就连他找来帮忙的金垂怜,说到底也是效命于朝廷。
金垂怜若知道真相之后,还帮不帮忙都不一定,不杀纪清就不错了,更别说提供保护了。
而且无论吴厚,还是金垂怜,于公于私吴谦都无话可说。
吴谦原本关心的只有纪清,其余两个贵妃的死他本不在意,只是在为柳双乔效力。
可事情查到这一步,已经不是他想不在意就能不在意。
吴厚或许会因顾忌知难而退,但刘玉乃九五至尊,他决定的事情,根本不用顾忌其他。
所以纪清依旧很危险,让他如何能不在意。
“必须得想个办法,把问题彻底解决……”
吴谦虽然下定决心,但是事情过于复杂,让他疲惫的脑子不堪重负。
只能甩了甩头,先把这些杂乱的事情抛出脑外,等回宫再见机行事。
当然了,这趟百草堂之行,也不只是有烦心事。
还有一个意外收获,那就是收了个未来可期的嫩徒弟。
虽然是为了保密,迫不得已的选择。
但吴谦对此很是满意。
回想着白汀娇嫩软糯的模样,吴谦不禁在想,是趁新鲜水灵呢,是养肥了再宰呢?
水灵是挺水灵了,要说养肥的话……其实也挺肥了……
上一个见过的童颜巨物,还是澹台晴……
也不知那丫头忘没忘自己……
从白汀想到了澹台晴,吴谦忍不住拿两人做对比。
就在胡思乱想间,在前驾车的张闻元说道,
“干爹,马上到皇城了,对车速有什么要求么?”
“就tm老子一个人,能有什么要求,有要求的话,我直接控制手速不就完了!”
吴谦不耐烦的喝斥道。
张闻元好心没好报,只能一巴掌抽到马屁上,加速冲进皇城门。
这次吴谦是第一个进入,因为有御赐的身份,连进城检查都免了。
看着一个个趾高气昂的禁卫军,外皇城的御卫像霜打的茄子。
不用问就知道,肯定是又立新功了。
御卫军露出嫉妒的眼神,角落里一个将领,更是眼冒绿光,全程黑脸目送众人通行。
顺利通过外城门,张闻元再次问道,
“那干爹准备去哪,是随着队伍一起回禁卫所,还是我把您送药膳房去?”
吴谦拉开窗帘,发现天已经快亮了。
按理说,这时应该先去禁卫所述职,然后再去药膳房复命。
可他则在想,要不要先去绘文宫看看纪清。
因为闽侯迢是自己小舅子,给他犯不上客气,又因投毒的关系,吴谦也不想见吴厚。
就在这时,车后边的高寿快跑几步,撵上飞奔的马车,透过窗户说道,
“吴公公,您跟我们先回司礼监吧,二千岁肯定在等着消息。”
吴谦暗叹一声,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有二千岁插手,自己一个太监,确实需要先去司礼监请安。
这样才能显出二千岁的尊贵。
高寿显然是想到这点,所以想截胡把吴谦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