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人头疼的问起了案子,文尚书夫妻实话实说。把详情细述了一遍。
书蓉哪里敢说出实情,那和找死没有区别,事情已然这样,除了咬住文尚书,她没有别的办法。
书蓉哭肿了双眼不停的磕头:“大人,民妇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民妇只是在婆母屋里休息,这位大人进门便撕扯民妇的衣服,还堵了民妇的嘴,民妇叫不出声,又挣扎不过。”书蓉说的泣不成声,实在说不下去了。
文大人急的白了脸:“休得胡说,本官进门便退了出来,所有人都能做证,哪有时间撕扯你的衣服。”
少媛面带怒色:“文大人你这话什么意思?那是谁的房间?文大人进去做什么?撕扯衣服用很久吗?要不要验证一下撕扯最快要多久?不是我到了门前,谁知还会发生什么?”
“护国夫人,你到时我已经到了门前,怎么能说是你到了我才停的手。”
“隔着门,大人这话以何为证?本夫人可不清楚我到时大人在做什么。”
“你推门我开门,夫人还不知我在做什么吗?”
“我没记错文大人也是有武艺在身的吧,现在就让人推下大厅的门,看看我能不能同时去拉门。”
田大人头更疼了,平常审案证人哪能随意插话,可这里的人他敢惹谁,尤其是护国夫人,步步后退顾侯没事都要到大理寺溜达一圈,还哪敢再招惹他的夫人。
田大人尽量放缓着语气问:“护国夫人,你去院子里做什么了?又因何到了季老夫人门前?”
少媛对田大人十分恭敬,施过礼回话:“回大人,宫人叫走了江尚书,我问了宫人知道是江夫人腹痛,所以去看看有没有事,但到了院中江尚书已经去看夫人,我不好立即去打扰,就想着先去看看书蓉,因此到了季老夫人门前。”
两人所说各有道理,田大人只好先取证,又让文夫人的丫鬟把之前的情形说了一遍。对丫鬟道:“你把鞋脱下来。”
丫鬟把鞋脱了下来,田大人让东宫的宫女来认,宫女确认这不是宫里的鞋子。
田大人请示:“太子,可否让宫人带这丫鬟去找找她的鞋子。”
太子点了头,宫人带着丫鬟离开。
宫女们的交待没理可挑,牌子没有挂错,进来的夫人们众多,宫女不可能认识每个人,如何能知道丫鬟守错了房门。
如果文尚书像江尚书一样进来后问宫女,她们带错了房间,自然有错,可文尚书是自己进的房间,与她们没任何关系。
文夫人的丫鬟返回来了,几人寻了半天,就是寻不到鞋子,她进来时穿的什么鞋子无人能证,但脚上的绝不是宫里的鞋子。
丫鬟说门推不开,可文大人推开了,说牌子是自家的,可文家的牌子明明在文夫人房间挂着,。
丫鬟的证词处处漏洞实在证明不了什么,知道实情的文夫人又惊又气险些喘不上气来。
文大人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急的直冒汗。
田大人思量一会儿问:“季顾氏,你一直在屋里做什么?”
书蓉发现事情全是向着有利的一面发展,回答的更流利了:“回大人,民妇进宫后有些不适,就一直在婆母屋里歇着。”
“可曾叫过御医,可曾有什么人进去过?”
院外有宫女,这些瞒不住,书蓉实话实说:“民妇的身份不敢扰了御医,江夫人来看过民妇。”
田大人又问景云:“江夫人,你怎么想起去看季顾氏,你去时,她是如何情景?”
景云看出背后还有人在做事,但现在保命要紧,她顾不得这些了赶紧回:“回大人,我祖母去见全王妃,三婶一直没出门,妾有些担心这才去看了三婶,当时三婶是有些不舒服,妾安慰了几句也觉不好惊动太医,就让她多歇着回府再说。”
“当时她衣物完好吗?屋里没其他人吗?”
“回大人,衣物完好,妾在屋里坐了一会,能确定屋里没有别人。”
文夫人听的肺都要气炸了,说话没了分寸:“你们都是一家子,自是帮着自家人说话,谁知这小贱人自己发的什么疯,偏要冤到我家老爷头上。
若不是故意陷害,我家丫鬟哪能遇到这么多解释不通的事。
说着似想通了什么,指着景云大骂:“我知道了,是你,是你害我家老爷,就为了在厅里我们说了你几句,你便怀恨在心,串通这贱人害人。
你不是肚子不舒服吗?现下呢?怎么什么事都没了?不是你闹这一出,护国夫人会过去吗?能有这事发生吗?”
景云吓白了脸:“你胡说什么?你们说了什么我全不知道有什么怀恨在心的?文大人做出这种事来,还怪护国夫人过去了吗?”
文夫人眼睛都红了:“全不知道?那你半路跑出去做什么了?还担心你三婶,担心你出来的时候怎么不带着她,你在厅里好好的就想到担心她了,你这话骗三岁的孩子吗?就是当时说你的人多了你才离开的,那么多人都看到了,你赖不掉。
再说哪家孕妇有了不适,这么快就没事了,还不是你装着肚子不舒服把人都叫了过去。
你说,你许了这贱人什么好处,要害我家老爷。”
田大人的头更疼:“都住口,圣上面前注意言词。”
这时兮冉开了口:“文夫人说的也没错,江夫人,不管事情真相如何,身子总是得注意的,你也别气恼了,先让太医给你看看,别有什么不好,这边自有田大人会把事情弄清楚。”
景云忙拒绝:“谢太子妃,臣妇当时是不舒服,可现在一点事也没了,不好劳烦太医。”
江肖开了口:“夫人,还是看看的好,别让为夫担心,这边你放心,有为夫在,没人能冤到你头上。”
不等景云再说,太子妃直接命宫人:“带江夫人去后面让太医帮着看看。”
“是,太子妃。”
宫女近前:“江夫人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