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道:“正好,和姐姐说一声,原来那间正在打扫。尚书夫人换了屋子。”说着向东边指了一下接着道:东边第二间就是新换的屋子,夫人进去了,姐姐自己过去吧。”
丫鬟谢过到了屋前,果然见牌子已经换过,是自家的牌子,丫鬟轻敲了两下门,里面无人应声。在这里不敢大声,丫鬟又推了推房门,门从里面闩着推不动。
自家夫人是肚子不舒服回来的,怕是正在如厕,丫鬟不敢再发出声响,站在了屋门外。
没过多长时间,一个宫女进了门,给守着的小宫女们送了些茶水果子进来。小宫女们高兴的纷纷致谢:“多谢飞烟姐姐。”
飞烟没有大宫女的驾子,十分的和气:“没什么的,好好当差,今日不出差子太子妃有赏。”
“奴婢们知道,不敢偷懒的。”
飞烟见院里只有一个丫鬟守在门边,拿了两个果子过来给了丫鬟:“姐姐辛苦了,你也拿两个。”
丫鬟忙谢了接过了果子。飞烟边整理衣服边向门边走了两步,左右看看院里一切都好,地面干干净净,满意的离开了。
文尚书等了一会儿,还不见夫人回来有些着急,他站的靠前,圣驾到了夫人不在,岂不失礼。
这时见有宫人和江尚书耳语几句,江尚书出了门。文尚书也有些耐不住性子了。
夫人是回了院子,文尚书一路急行,盼着路上能遇到夫人,可一直也没见人影。江尚书也是向着院子里来的,脚步飞快。
文尚书追上了江尚书边走边问:“江尚书这是做什么去?”
江肖面色着急:“我夫人有些不适,我去看看,文尚书呢?”
“内人也有些不适,我去看看。”
二人同时来到院里,江尚书不知夫人在哪间,去问宫女。文尚书看到自家丫鬟站在门前,几步到了门边。
文尚书到了门前有些不高兴的问:“夫人怎么还不出来?”
丫鬟忙施礼:“回老爷奴婢也不知,奴婢.......”
丫鬟回着话,文大人已经推了门,丫鬟推不开的门被文尚书轻轻一推便开了。
文尚书心急,迈步进了门,习惯性的随手把门关了。丫鬟不敢追进去,依旧守在门外。
床幔放着,床上有个女子的身影。文大人更是生气:“夫人,都什么时候了,怎么又歇着去了?”
文大人边说边走向了床边,挑起床幔吓的愣在当场。
景云一直听着外面的动静,顺着窗缝能看到院门边的情形,这是她挑屋子时候就注意到的。见相公进来,心便提了起来。相公没像她想的那样,看到自己带的丫鬟直接去祖母那边,而是去了小宫女那边。不一会儿小宫女便带着江尚书走了过来。
景云傻了,还好反应的快,赶紧跑到床上躺了下来。
文尚书吓得三魂齐飞,床上的不是他夫人,而是个年轻的女子,脸上都是泪痕,床上都是被撕破的衣服,被子里的女子正惊恐的望着自己。
文尚书顾不上许多,忙转身向外走想出门再说,可刚开了门,护国夫人也在推门,护国夫人收回了手,忙向后退了一步奇怪的问:“文尚书,您来这里做什么?”
文尚书张口结舌,护国夫人在门外挡着他出不去,脸变得通红。护国夫人向里看了一眼,立时变了脸色。
回头呵斥宫女们:“你们怎么当的差?”
又转头对文尚书道:“文尚书,你好大的胆子。”
宫女们都围了过来,护国夫人推开愣在那里的文尚书进了屋里。到床前护住了书蓉:“书蓉你没事吧?”
书蓉已经吓的说不出话来,少媛对着外面高声道:“还不进来人。都不要命了。”
胆大的宫女跑了进来,少媛替书蓉擦了下泪,安慰道:“别怕,三婶在,没人敢怎么样。”
又对宫女道:“看好了夫人,有什么闪失,小心你们的小命。”
宫女们早吓丢了魂,跪下连连磕头:“奴婢们知道了,夫人饶命。”
少媛出门把门又关了起来。文尚书百口莫辩,指着丫鬟怒骂:“你站这里做什么?里面不是夫人怎么不拦着我?”
丫鬟早吓白了脸,瘫软的坐在地上指着牌子,说不出话来。文大人和少媛都看向牌子,牌子上写的清清楚楚,‘季国公夫人。’
丫鬟脸更白了,她过来确认过,牌子是‘文尚书夫人’。
丫鬟知道闯了大祸直接晕了过去。
拉的腿软的季府丫鬟回到了院子里,院里的情形,吓得她一声都不敢吭。
文夫人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开了门,看不懂情形向着老爷这边走了过来。
皇上皇后都到了东宫,正厅里开了宴,帝后与众臣一同饮宴。席间,皇上发现护国夫人,江尚书夫妻,文尚书夫妻,都不在宴上。
皇上轻声问了坐在旁边的太子,太子向父皇耳语几句,父子俩的脸色都不好看。
同时少了两位重臣,和一位护国夫人,大家心里都奇怪,看皇上和太子的脸色,没人敢多言。
用过了宴,臣子们告辞出宫。顾侯,季国公,大理寺田大人全被留了下来。
田大人看出这是又有大事发生了,真不知自己是倒了什么霉,楚大人和季子明还被关着,顾侯隔几日就得找点麻烦。这事还没完,怎么又留了这两家。
果然,群臣走完,案子又落到了田大人头上。这回是在东宫小厅里审案。
皇上、皇后、太子、太子妃都在,偏都坐到一旁让田大人来审,田大人欲哭无泪,坐到了正中。
相关人员全带了上来,因着帝后都在,这里是东宫而非大理寺,文尚书夫妻和书蓉都跪在了田大人面前,后面跪着丫鬟和众宫女。
事情与江尚书夫妻无关,二人只是需要做证,没能回来饮宴,此时站到了一边。护国夫人也是人证,与江肖夫妻站到一起,其它人皇上都赏了座在一旁听审。
田大人坐在正中屁股只敢搭着椅子边,浑身都不自在,再看看跪在面前的文尚书,总觉得再这么折腾下去,自己也离跪着受审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