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随着一切都归于正常,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这片废墟之上,原本热闹的街道此刻弥漫着诡异的寂静。
最先发现异样的是街边卖早点的摊贩,往常这个时候,客栈门口早已人来人往,可今日,客栈大门紧闭,周围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腥臭味。
摊贩壮着胆子走近,透过门缝向内窥探,只一眼,便吓得瘫倒在地,脸色惨白如纸。
他连滚带爬地跑去报官,嘴里喊着。
“死人了,客栈里全是死人!”
官府的捕快们很快赶到现场,当他们推开那扇摇摇欲坠的大门时,眼前的景象让见多识广的捕快们都倒吸一口凉气。
客栈内一片狼藉,地面被鲜血浸透,干涸的血迹在阳光的照耀下呈现出诡异的暗红色。
桌椅东倒西歪,残肢断臂散落各处,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为首的捕头眉头紧锁,仔细查看现场,发现诸多诡异之处。
地面上那一道道深不见底的沟壑,不像是人力所能为;
还有那隐隐散发着神秘气息的六芒星阵轮廓,以及血池中残留的诡异力量波动,都让捕头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与此同时,城中百姓听闻此事,纷纷聚集在客栈外,议论纷纷,脸上满是恐惧与好奇。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好端端的客栈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听说昨晚有诡异的光芒和恐怖的声响传出,莫不是有妖魔作祟?”
百姓们的猜测五花八门,恐惧的情绪在人群中迅速蔓延。
而此时的陈家内,在得知家族子弟惨死在客栈的消息后,家主陈晋天怒发冲冠,一巴掌拍碎了身旁的桌子。
“查!给我彻查此事,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动我岭南陈家之人!若让我查出是何人所为,定要让他生不如死!”
陈家的长老们亦是满脸怒容,纷纷表示要为死去的子弟报仇雪恨。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传到了赵郡锦衣卫所在的监察司内。
监察司大厅中,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毕竟刚刚画押了柴荣谋逆一案,如今那什么劳子城北竟又出了血案这一档子事,当真是令人不爽。
锦衣卫副千户赵崇山面色阴沉,手中紧紧攥着关于城北客栈血案的密报。
一旁之人微微颔首。
“大人,陈家已经放出狠话,要彻查凶手。”
“我们是否要与陈家合作,一同调查此事?”
赵崇山沉思片刻,摇头道。
“这岭南陈家的事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吧!不过这血案一事,还是要查的,去,抽调一些空闲的锦衣百户一起联手彻查此案。”
“务必要给赵郡一个交代。”
城郊外,一处破庙内,陈风悠悠醒转了过来。
他只觉浑身酸痛,仿佛每一寸骨头都要散架了一般。
他挣扎着坐起身,打量着四周,破庙内蛛网横生,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随即他想起了昨晚在客栈发生的那一场惊心动魄的厮杀,想起了“自己”动用真魔圣典时的恐怖场景。
陈风随后狠狠的一拳砸向后面的柱子。
“砰” 的一声,柱子上的灰尘簌簌掉落,他的指关节瞬间破皮,鲜血渗出,可他却浑然不觉疼痛,双眼通红,对着身体那道神秘的声音怒喝道。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你竟敢在赵郡眼皮子底下杀人,如今惹得如此大的糟乱,我陈风该如何自处?”
那神秘声音沉寂片刻,随后在陈风脑海中悠悠响起,带着几分冷意。
“哼,小子,若不是有我相救,你早就死了?况且你也不是没有得到好处,你已经从宗师境初期的武者到了宗师境后期,还不是多亏了真魔圣典。”
陈风一时语塞,“你....” 刚欲反驳,却发现神秘声音所言并非毫无道理。
在昨晚生死一线之际,若不是神秘声音指引他动用真魔圣典,他或许早已命丧陈家之人手中。
可如今,这强大力量带来的后果,却让他陷入绝境。
“即便如此,可如今各方势力都在追捕我,我该如何应对?”
陈风咬着牙,强压怒火问道。
神秘声音冷哼一声。
“慌什么?小子,放心吧,哪里早已被我干扰了气机,不可能有人查的到此事是我们所做的。”
陈风眉头紧皱,满心狐疑。
“干扰气机?这是什么手段?”
神秘声音带着一丝得意,悠悠说道。
“这是真魔圣典中的独有法门,以强大魔力扰乱天地气机,搅乱因果,就是为了预防某个强大的存在通过特定的气机线找到你。”
“只要你不展示出同宗同源的魔力,他们就算站在破庙门口,也察觉不到你的存在。”
“不过!”
神秘声音沉默了一瞬,冷笑道。
“我劝你还是好好梳理体内的魔力,熟悉真魔圣典带来的力量变化,因为你马上就要被这股狂暴的力量所反噬了。”
听此,陈风脸色骤变,他深知神秘声音不会危言耸听。
未及多想,盘膝而坐,运转功法只觉一股剧痛从经脉深处袭来,像是无数钢针在肆意穿刺。
他的皮肤下,魔力如汹涌暗流,鼓动得青筋暴起。
陈风紧咬牙关,额头豆大的汗珠滚落,试图按照神秘声音之前所授,稳住心神,驯服这股狂暴魔力。
就在陈风驯服魔力的同时,一队商队进入破庙之中。
这队商队原本是在赶路途中遭遇了突如其来的风沙,为了躲避风沙才匆忙寻到这破庙暂作歇息。
为首的是一个身形魁梧的中年男子,满脸络腮胡,他一边警惕地打量着破庙内的环境,一边招呼着身后的伙计们。
“大伙都警醒着点,这破庙看着有些邪乎,别出什么岔子。”
商队的伙计们纷纷点头,放下身上沉重的货物,开始在破庙内四处查看。
其中一个年轻伙计,好奇心作祟,朝着陈风所在的角落走去。
此时的陈风,全身心都沉浸在与魔力的抗衡之中,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人靠近。
年轻伙计越走越近,借着从破庙缝隙中透进来的微光,他隐约看到了陈风那痛苦扭曲的面容和暴起的青筋。
年轻伙计瞪大眼睛,满脸惊恐,扯着嗓子对着商队内的人大喊。
“有人!这儿有人!”
他的声音在破庙内回荡,带着明显的颤抖。
商队众人瞬间绷紧神经,纷纷握紧手中临时充当武器的棍棒、绳索。
络腮胡男子眉头拧成了个 “川” 字,几步上前。
也看到了陈风修炼的状态,见多识广的他随后向着周围之人摆了摆手道。
络腮胡男子眉头拧成了个 “川” 字,几步上前,也看到了陈风修炼的状态,见多识广的他随后向着周围之人摆了摆手道。
“都别慌,他这是在武道修炼,陷入了某种困境。”
“咱们先别贸然打扰,以免惹祸上身。”
商队众人闻言,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手中的武器也缓缓放下,但仍警惕地盯着陈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