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深时分,御花园内繁花似锦,暖风裹挟着各种馥郁的甜香,熏人欲醉。
然而,再秾丽的春光,似乎也敌不过流云殿内悄然氤氲的那一抹独特气息。
那并非寻常的暖香,而是一种更私密、更诱人的,源于活色生香的肌体本身,被精心养护后散发出的、若有若无的撩人韵味。
流云殿的浴房内,水汽氤氲。
巨大的柏木浴桶中,并非普通的温水,而是每日清晨由宫人采集带露的玫瑰、茉莉、栀子,混合着新鲜牛乳,以及由南洋贡上的珍贵花油精心调配而成的香汤。
江浸月屏退了左右,只留蕊珠一人在旁伺候。
她褪尽衣衫,将自己缓缓浸入那温润滑腻的香汤之中,任由那富含滋养的液体包裹住每一寸肌肤。
热气蒸腾,将她如玉的肌肤熏染出淡淡的粉色,如同上好的桃花玉髓。
蕊珠用最柔软的细棉巾,蘸取香汤,极其轻柔地擦拭着她的背脊、手臂、双腿,动作小心翼翼,仿佛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绝世珍品。
沐浴完毕,再用浸透了特制花露的丝绸,将身体细细拭干,不留下丝毫水渍。
最后,取来以珍珠粉、玉容散并多种珍稀花卉精油秘制的香膏,从修长的脖颈到玲珑的足踝,一寸寸,一遍遍地耐心揉按,直至那膏体被肌肤完全吸收。
触手之处,滑腻非常,竟真有种“滑不留手”之感,且由内而外透出一种温润的光泽,并伴随着清雅悠长的冷香,非兰非麝,独特至极。
“娘娘的肌肤,真是奴婢见过最好的了,怕是刚剥壳的鸡蛋也没这般滑嫩。”
蕊珠一边为她系上轻软的寝衣丝带,一边由衷赞叹。
江浸月对镜自照,镜中人眼波流转,腮晕潮红,周身仿佛笼罩在一层朦胧的光晕里。
她轻轻抚过自己光滑的手臂,唇角微扬。
这身皮囊,是她最锋利的武器之一,需得日日打磨,方能时刻保持最佳状态,予取予求。
是夜,楚天齐处理完政事,已是亥时三刻。
他并未传唤步辇,而是信步走向流云殿。
高德胜提着灯笼,悄无声息地跟在后面,看着陛下那几乎无需思考、身体本能般走向流云殿方向的脚步,心中暗叹,柔昭仪这恩宠,怕是铁打的了。
踏入流云殿,一股混合着冷梅与一丝极淡奶香、花香的气息便萦绕上来,驱散了夜露的微寒,也瞬间抚平了他眉宇间的疲惫。
殿内烛光柔和,不似御书房那般明亮刺眼,江浸月正坐在窗边的软榻上,就着一盏琉璃灯翻看一本游记,闻声抬起头来,眸中瞬间漾开惊喜与温柔的光彩。
“陛下。”
她放下书卷,起身迎上,并未穿着正式的宫装,只一身樱草色软绸寝衣,外罩同色系轻纱长袍,墨发如瀑,未戴任何钗环,更显得脖颈修长,肌肤莹润,在烛光下仿佛上好的羊脂白玉,泛着柔和的光泽。
楚天齐很自然地握住她伸来的手,触手之处,一片温凉滑腻,那独特的触感让他心头一荡,仿佛连日的疲乏都被这微凉的舒适感驱散了些许。
“在看什么?”
他声音不自觉地放柔。
“不过是些杂书,打发时间等陛下罢了。”
她莞尔一笑,拉着他坐到榻上。
初春夜晚仍有些凉意,她轻轻“嘶”了一声,像是有些畏冷,下意识地朝他身侧依偎过去,手臂不经意地贴上了他的。
那一瞬间的接触,如同最上等的丝绸拂过,又带着活生生的温软弹性。
楚天齐手臂肌肉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随即放松下来,甚至下意识地调整了坐姿,让她能靠得更舒服些。
她身上那清冽又勾人的冷香,混合着肌肤本身难以言喻的诱惑气息,丝丝缕缕地钻入他的鼻息,无声地撩拨着他敏锐的神经。
“可是冷了?”
他伸手,将她微凉的手完全包裹在自己温热干燥的掌心中,那滑腻的触感愈发清晰,让他忍不住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她光滑的手背。
“有陛下在,便不冷了。”
她仰起脸看他,眼睫如蝶翼般轻颤,烛光在她清澈的眸中跳跃,带着全然的信赖与依恋。
她微微调整姿势,看似无意,那宽松的寝衣领口却稍稍滑落,露出一小片如玉的锁骨和圆润的肩头,在柔光下勾画出惊心动魄的弧度。
楚天齐喉结滚动了一下,目光不受控制地流连在那片诱人的肌肤上,只觉得口干舌燥。
他并非未经人事的毛头小子,后宫佳丽众多,环肥燕瘦各有千秋,却从未有哪一个,能单凭肌肤的触感与细微的裸露,就让他如此心猿意马,难以自持。
“陛下连日操劳,臣妾瞧着甚是心疼。”
江浸月适时地软语,另一只空着的手抬起,指尖微凉,轻轻按上他的太阳穴,
“让臣妾为您按一按,可好?”
她的指尖带着一种奇异的温凉,力道不轻不重,精准地按压在穴道上,带来一阵难以言喻的松快感。
那滑腻的指腹与他皮肤接触的地方,仿佛有细微的电流窜过,酥麻之感从太阳穴蔓延开来,让他忍不住闭上眼,发出一声极轻的、满足的喟叹。
政务带来的头痛和紧绷,似乎真的在这双神奇的手下缓缓消散。
他彻底放松下来,享受着她难得的主动亲近。
鼻尖萦绕的全是她身上独有的香气,掌心是她滑腻微凉的小手,太阳穴是她恰到好处的按摩……所有的感官似乎都被她占据、驯服。
他忽然觉得,只有在流云殿,只有在她的身边,他才能真正卸下帝王的沉重枷锁,获得片刻的安宁与极致的舒适。
这种依赖,如同温水煮蛙,在他尚未警觉时,已深入骨髓。
“昭昭……”
他睁开眼,眸色深沉,里面翻涌着毫不掩饰的迷恋与欲望,伸手握住了她正在按摩的手腕,那滑腻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
“有你在身边,朕才觉得……自己是活着的。”
他俯身,将她打横抱起,走向内殿的床榻。
锦帐落下,遮住一室春光。
帐内,她的肌肤在黑暗中美得惊心,触手所及,皆是那令人疯狂沉迷的滑腻与温凉。
他如同一个在沙漠中跋涉已久的旅人,终于寻到了甘泉,贪婪地汲取着她的气息,抚摸着那如同最顶级绸缎般的肌肤,每一次触碰都带来战栗般的快感。
她在他身下婉转承欢,偶尔溢出的低吟如同最好的催情药剂,那冰肌玉骨在他滚烫的怀抱中,仿佛要融化一般,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韧性,承受着他近乎失控的索求。
他迷恋她身体的每一寸,尤其是那身独一无二、被精心养护得滑不留手的肌肤,成了他最新、也是最难以戒掉的瘾。
他伏在她颈间,呼吸粗重地低语:“昭昭,朕怕是中了你的毒了……这身冰肌玉骨,便是你的蛊……”
江浸月在他看不见的角度,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清冷的笑意。
她伸出双臂,更紧地环住他汗湿的脊背,用那足以令君王沉迷的肌肤,紧密地贴合着他,在他耳边气吐如兰,声音带着事后的慵懒与满足:“那陛下便永远……不要解了这蛊,可好?”
夜色深沉,流云殿内春意浓稠。
楚天齐沉溺在那独一无二的肌体诱惑中,浑然不觉,自己对于这具身体的痴迷与依赖,早已超越了单纯的肉欲,成为一种更深层次的、难以割舍的生理习惯与情感寄托。
而这,正是江浸月的最终目的——让他离不开,戒不掉,如同染上最甜蜜的毒,心甘情愿地沉沦,直至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