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恋,霍西洲现在的好感度是多少?”
【宿主,当前好感度-10,你要使用道具吗?】
“我是攻略不了他了,还是作弊吧。”
【万人迷模式,宿主确认对霍西洲攻略目标使用吗?】
“确定,现在就需要。”
温枝雾挽着霍西洲的手臂,含情脉脉凝视他。
“西洲,我带你认识我其他的朋友吧。”
【好感度上升至0,目前霍西洲好感度为0】
恋恋的播报声刚落,温枝雾挽着霍西洲的手便悄然滑落。
他却反手一握,紧紧攥住她的手指。
“枝枝,可要好好牵牢我的手。”
霍西洲内心的厌恶感不再汹涌,甚至觉得与她相处也无不可。既然爷爷和父亲执意联姻,她倒是个合适人选。
“恋恋,这是什么情况?”
【宿主,好感度虽为0,但你的万人迷模式对他依然有效。】
温枝雾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和那声低沉的“枝枝”惊得指尖一颤。
那裹挟着陌生、近乎蛊惑的温柔钻进耳膜,非但没带来暖意,
反而激起一阵细密的寒意。
她下意识想抽回手,霍西洲却用力不让她摆脱。
他修长的手指带着灼人温度,强势地扣紧她的指节,形成紧密到令人窒息的十指相扣。
“你……”
温枝雾喉咙发紧,杏眼中清晰地映着霍西洲此刻的神情——方才的冰霜与戾气仿佛被无形之手瞬间抹去,
那双深邃眼眸沉淀着专注的柔和,唇角甚至噙着一丝若有若无、堪称温煦的笑意。
这陡然的转变太过诡异,比他的暴怒更令她心惊肉跳。
她脑中警铃大作,对着恋念疯狂逼问:“这效果是不是太过了?他只是不讨厌我,怎么像彻底换了个人?!”
【宿主,万人迷模式核心逻辑是激发目标潜意识中的正面情感投射,
并放大其表达欲与亲近欲。当前目标行为模式符合逻辑,效果稳定。】恋念的电子音依旧平稳。
“温小姐的朋友?”
霍西洲仿佛没察觉到她的僵硬,微微侧身,自然而然地用身体为她挡开一位路过的侍者。
他目光投向旁边目瞪口呆的乐巧,甚至彬彬有礼地颔首致意,声音低沉悦耳:
“你好,我是霍西洲。”姿态俨然一位无可挑剔的体贴男伴。
乐巧的嘴巴张成了“o”型,眼珠在两人紧扣的手和霍西洲那张堪称“春风和煦”的脸上来回扫射,只觉得认知被彻底颠覆。
磕磕巴巴地回应:
“呃…你、你好,我是乐巧……” 随即猛地转向温枝雾,眼神里塞满了
姐妹你对他做了什么?还是他被魂穿了?”的惊悚疑问。
霍西洲似乎完全沉浸在这被扭曲的和谐氛围中。
他微微低头,靠近温枝雾的耳畔,温热的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耳廓,
声音放得极轻,带着情人私语般的黏腻,内容却让温枝雾背脊发凉:
“枝枝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想去认识谁?我陪你。”
一边说着,一边极其自然地用空着的另一只手,极其轻柔地替她将颊边一缕不听话的碎发别到耳后。
指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耳垂,带来一阵无法控制的细微颤栗。
温枝雾被他这行云流水般的“深情”动作钉在原地,一股强烈的荒谬感和冰冷的恐惧顺着脊椎蔓延。
他表现得越是“正常”,越是“体贴”,就越让她毛骨悚然。
在这温情表象之下,她总觉得有某种冰冷的、非人的东西在蛰伏,在无声地窥视着她,仿佛随时会撕裂那层完美的伪装,露出狰狞的獠牙。
她被他紧扣的手指冰凉,掌心却沁满冷汗,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
“我,我去趟洗手间。”
温枝雾抽离他的手,快步朝洗手间方向走去,却在门口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拦住了去路。
一只手将她猛地拽进消防通道。
温枝雾踉跄站稳,才看清眼前的人。褐色的头,穿着白色西装的江星野将她压在墙角。
“还以为你是对我有意思,没想到你是有未婚夫的人啊。”
江星野说出这句话,在她听来带着股酸溜溜的味道。
“不是未婚夫,就是儿时父母之间的开玩玩笑话”
江星野低头审视着她,试图捕捉谎言的痕迹,却反被她的眼神攫住”
“好,我信你。”
江星野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丝沙哑,
但没松开钳制,反而俯身凑得更近,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额角,
那股淡淡的雪松香气裹挟着压迫感,让她无处可逃。
温枝温枝雾的心跳如擂鼓,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裙摆,
霍西洲那场“深情”表演的余悸未消,又陷入这暧昧僵局,她只觉得浑身发毛。
既然信了,能不能先放开我?”
她强装镇定,声音却泄露了细微的颤抖,杏眼瞪着他,试图用不满掩饰慌乱,
“这里随时有人经过,被看到多难看。”
江星野低笑一声,那笑声像羽毛搔过耳膜,却让温枝雾背脊一僵。
他修长的手指非但没松,反而沿着她的手臂下滑,轻轻扣住她的手腕,拇指有意无意地摩挲着她腕间细腻的皮肤,带来一阵触电般的麻痒。
“怕什么?”他挑眉,棕褐色的发丝在昏暗的消下泛着微光,眼神却像锁定猎物的鹰隼,
“刚才在宴会上,你不是挺能演的吗?和霍西洲十指相扣,笑得那么甜。”
温枝雾被他点破伪装,脸颊瞬间烧了起来,羞恼和心虚交织。
“那……那是形势所迫!”她急急辩解,试图抽回手,却被他更用力地箍住,
“霍家逼得太紧,我总不能当场翻脸吧?
倒是你,江星野,莫名其妙把我堵在这儿,就为了说这些酸话?”
“酸话?”他重复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眼底的探究更深了,
“温枝雾,你当我是傻子?从第一次见面,你看我的眼神就不对劲——那种刻意接近又随时想逃的样子,像只受惊的兔子。”
他忽地压低嗓音,气息喷在她耳畔,
“告诉我,你到底身边有多少个男人?除了医院那个男人现在又来一个霍西洲,怎么是连我都在计划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