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院,六部,二十四司,一局,将来就会担负着全国文职官员的任免、考核、升降及调动;担负着全国财政、税收、户籍、土地及粮仓等经济事务;担负着全国礼仪、祭祀、科举考试,兼具文化与外交;担负着全国军事行政,包括军队调动、军需供应、边防及武官考核;担负着全国司法审判,监察,处理刑狱案件,制定和执行;担负着全国土木工程、水利建设、屯田及国家营造事务等使命。
可毕竟四院,六部,二十四司,是最高权力机构,是规章制度制定和发号施令的地方。
规章制度制定,命令发号之后,有执行的才行,所以接下来就是任命省、州、县、府、村的一把手,才能将国家的政策落实到底。
可是当张宗翰看向册封簿并没有以下的人员,他抬头看向了卢俊义。
可不等他开口询问,卢俊义当即会意,随即开口。
“既然华国的最高领导班子已经建立,那么地方的官员选拔就就交给你们了。
我是人,可不是神,不可能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到,也不可能安排了所有人。
前朝旧臣还有六十多位没有安排的,钧衡院和吏部尽快进行考核,让各位奔赴各地上任就职。
诸位大人久居庙堂之上,宫阙重重,朱门沉沉。
每日所见,是琉璃瓦上流转的天光,是白玉阶前摇曳的宫灯;所闻者,是朝会时的山呼万岁,是奏对时的之乎者也。
那紫宸殿前的汉白玉栏杆,摸上去永远是温润的;尚书省里的青砖地,踏上去永远是平整的。
岁月在这重重宫禁里,仿佛凝滞成了一种庄严的仪式。
然而,就在这一道道宫墙之外,各位大人未必听得到的远方,春风渡不过玉门关,细雨润不了陇上田。
那里的风是割人的,带着黄沙的粗粝;那里的雨是愁人的,夹杂着老农的叹息。
农夫在龟裂的田埂上弯成一张弓,指尖的裂痕比地上的龟裂更深;织妇在昏暗的油灯下熬红了双眼,织出的锦缎却裹不住自家孩儿的单薄肩膀。
市井巷陌间,小贩的叫卖声里透着生计的艰难;乡野村落中,老翁的旱烟锅里燃着无声的愁绪。
这些声音,这些画面,这些具体而微的悲欢,都被那九重宫阙的巍峨身影所遮蔽,被那层层叠叠的规矩礼仪所过滤。
当奏折上的风调雨顺取代了田埂上的焦虑,当账册里的国泰民安掩盖了市井间的叹息,诸位大人手中的朱笔,又如何能画出贴合民间脉络的图样呢?
不知耕夫为何在丰年依然愁眉不展,不知织女为何十指穿梭却衣衫褴褛,不知孩童为何在学堂外张望,不知老者为何对药铺门槛望而却步。
若不解这世间最真实的皱褶里藏着怎样的艰辛与渴望,那么笔下流淌出的条条框框,纵使逻辑严密如天衣,终究是悬在云端的海市蜃楼。
那精心构筑的政令,落在干涸的土地上,恐非甘霖,反成覆舟之水。
制度的根脉,必须深扎在民间的土壤里;只有真正听见百姓的呼吸,触摸到生活的脉搏,笔下流淌出的文字,才能成为滋养这片土地的法度良规。
该去下面看看了,俗话说:小家好,大家才能好,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今后所有的官员必须时常到下面看一看,一定要养成一种习惯,这样定下的制度才是合适的,制定的方针政策才知道百姓需要什么。
只要发现不作为,整日纸上谈兵的官员,那么对不起,你哪来就回哪去,华国不养闲人,更不要废人。
好了,开始宣布下一项命令吧!”
“谨遵陛下教诲!”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简短的一段话,却是让众臣感到振聋发聩,尤其是那些旧臣,更是感到了一种羞耻之感。
句句都是戳在了他们心窝之中,原本他们一直自以为知天下事,可是卢俊义的一席话却让他们发觉,原来他们一直都是脱离了最基本的人民。
人民都脱离了,他们每日却在朝中为了一些不知的事情争得面红耳赤,争得昏天暗地,现在想一想都觉得无地自容。
但同时也让他们看到了不一样的王朝,不一样的帝王,这瞬间让每个人都是感到雄心万丈。
就在众人都思绪翻飞的时候,张宗翰再次开始宣读。
虽然张宗翰已经是紫薇院的院长,但他今天担任的可是礼官,所以这任务就要有始有终。
“自古就有华夏分九州,九州为华夏之说,华国自然也要遵循这个规律。
现将华夏设九州,每州设三省,正好每个集团军管三省。
北进军驻防辽省辽州,高丽并入辽省,同时防卫和兼管将来吉省和黑省;
玄武军驻防山西省云州,同时防卫和兼管漠南省和河北省。
现在漠南省部分和吉省部分和黑省依然在西夏,辽国和金国的控制范围,所以北进军肩负着收复失地和开疆扩土的重任。
两军共同坚守着保卫华国北境的任务,所以必须要做到通力合作,优势互补,不可各自为战。”
“谨遵陛下号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简简单单的一个布置,却是透露出很多的事情,卢俊义的眼睛里装着的可不单单是前朝这点地方,装着是广阔的天地。
汉唐时候,这些地方就是华夏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卢俊义就是要再现汉唐雄风,也许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梁山众将似乎已经习惯了卢俊义的这种雄韬伟略,可是那些旧臣们现在才刚刚得知自家皇上的野心。
如果能看到一个如此庞大的王朝诞生,那何尝不是他们有生之年的幸运呢!届时史书之上也将留下他们重重的一笔。
作为旧臣,他们太清楚前朝的疆域有多大,那可比赵家的天下足足大了一倍不止。
直到此刻他们才知道什么是明主,什么是雄主,就赵佶那样的人,在自家的皇上面前那就连提鞋都不配,不是不配,是连提鞋的资格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