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的朝堂上,檀香的烟气顺着雕花木窗的缝隙飘出去,与檐角的铜铃声缠在一起。朱元璋坐在龙椅上,指尖叩着案几上的军事舆图,目光落在西北边陲的红圈上——那里是欧盟联军最近频频滋扰的地界。阶下站着的徐达、常遇春、刘伯温等人,靴底沾着的尘土还没来得及拂去,刚从边关赶回的气息扑面而来。
“欧盟那帮人,倒是比陈友谅的水军还难缠。”朱元璋的声音不高,却带着金石相击的质感,“火枪射程比咱们的神机营远两指,火炮的铁壳也更厚,上个月大同卫的城墙被轰塌了三丈,这事你们都清楚。”
徐达往前站了半步,甲胄上的鳞片甲片相撞,发出细碎的声响:“陛下,臣查过了,欧盟的火器作坊里,有不少从阿拉伯那边雇来的工匠,擅长浇筑无缝炮管。咱们的工匠试过三次,要么炸膛,要么射程差太远。”他从怀里掏出个牛皮纸包,打开是块扭曲的铁疙瘩,“这是从战场上捡的炮弹碎片,比咱们的铸炮铁多了三成锡,所以更韧。”
常遇春性子急,粗声粗气地接话:“管他什么锡多锡少!再让弟兄们冲一次,把他们的作坊抢过来便是!当年在鄱阳湖,陈友谅的楼船不也看着吓人?还不是被咱们烧了个干净!”
“你当欧盟是陈友谅?”朱元璋抬眼扫了他一下,“他们的营地外挖了三道壕沟,埋着铁刺,冲过去就是送死。”他转向刘伯温,“先生怎么看?”
刘伯温抚着胡须,目光在舆图上转了一圈:“臣夜观天象,见参星犯北斗,主兵戈再起。欧盟联军看似散乱,实则各国领主各带私兵,却能进退有度,可见背后有统一调度之人。咱们若只盯着火器不如人,怕是要吃大亏。”
“那依先生之见,该从何处着手?”李善长捧着账册上前,声音温和却有力,“国库尚有三百万两白银,若要改良火器,可从西洋购入硫磺和硝石,再请波斯的工匠来指导,只是……”
“只是那帮波斯人要价太高,还得用茶叶和丝绸抵账,对吧?”朱元璋接过话头,嘴角勾出点冷意,“朕早让户部查过了,欧盟从印度运来的硝石,价钱比咱们从山西采的低三成。他们能买,咱们就不能?”
朱棣突然从武将班列里站出来,少年人的嗓音还带着点清冽:“父皇,臣在北平练兵时,见那些欧盟士兵装填火药时,用的是铜制量器,每次倒的分量分毫不差。咱们的士兵凭手感,多一点少一点全看经验,这或许也是射程不准的缘故。”
朱元璋眼前一亮,指着朱棣笑道:“好个小子!这点都被你瞧见了?上个月让你去北平监军,没白去。”他转向工部尚书:“传旨,让工部造一千个铜量器,刻度要细,从一钱到一两,每一钱都得标清楚。造不好,就让工部的人都去大同卫搬石头!”
“陛下,”徐达又道,“光是改良火器还不够。欧盟联军里,西班牙的骑兵擅长用长枪阵,英国的弓箭手能在百步外射穿铁甲,法国的重骑兵更吓人,马铠都包着铁皮。咱们的骑兵冲过去,马槊刚递出去,就被他们的长枪挑落马下。”
常遇春听得攥紧了拳头,指节发白:“那咱们就练短兵相接!臣把刀盾手调到前排,先劈断他们的长枪,再让骑兵绕后!”
“蛮干没用。”刘伯温轻轻摇头,“臣听说欧盟的领主们定下了规矩,每次作战前,都要在阵前立起各国的旗帜,士兵见了自家旗帜就拼死往前冲。咱们或许也该立面新旗,让将士们知道,他们守的不是一座城,是整个大明的疆土。”
朱元璋沉吟片刻,突然起身,走到殿外的丹陛上。秋日的阳光落在他身上,把龙袍的金线照得发亮:“传朕的旨意,造一面‘日月大明旗’,旗面用红绸,绣金色太阳和银色月亮,再绣上‘大明’二字。以后不管是神机营还是卫所兵,见了这面旗,就知道为谁而战!”
“陛下圣明!”众人齐声喊道,声浪撞在殿宇的梁柱上,嗡嗡作响。
接下来的几日,京城的工匠营里热闹非凡。铁匠铺的红炉烧得旺旺的,火星子溅在地上,像撒了一地碎金。徐达亲自盯着工匠们铸炮,手里拿着徐达从欧盟炮弹上刮下的铁屑,跟老工匠们比划:“照着这个成色来,锡多了会软,少了会脆,就得不多不少,刚好能扛住火药的冲劲。”老工匠们眯着眼,把铁屑放在嘴里嚼了嚼,又用秤称了称,点头道:“将军放心,错不了,这锡铁配比,咱们摸索着试十次八次,总能成。”
朱棣带着几个侍卫,在火器营里来回转悠。他让人把欧盟的铜量器拆了,照着样子画了图纸,又让人找来内务府的银匠,让他们用黄铜打造,刻度要刻得比欧盟的还细。“每一钱都得能卡住,多一丝都不行。”他蹲在地上,看着银匠们打磨量器,“这玩意儿看着小,却能让火药不多不少,射程自然就准了。”
常遇春则在校场上练起了新阵法。他把刀盾手编成三排,第一排半蹲,用盾牌组成墙,第二排站着,手里的短刀斜指地面,第三排的长矛手从盾牌的缝隙里把矛递出去。“欧盟的长枪不是长吗?”他扯着嗓子喊,“他们的枪头刚伸过来,你们就用短刀劈断!让他们变成烧火棍!”士兵们喊着号子,盾牌“哐哐”撞在一起,震得地面都发颤。
刘伯温没去军营,而是带着几个画师,在书房里画新的阵图。他把欧盟各国的兵力分布记在纸上,又标上大明各卫所的位置,用红笔在中间画了条线:“欧盟联军虽强,但各国心思不一。西班牙想占咱们的港口,英国想卖他们的羊毛,法国就想炫耀骑兵。咱们只要守住山海关和嘉峪关,让他们占不到便宜,用不了多久,他们自己就会吵起来。”
李善长则忙着调运粮草。他让人把江南的丝绸和茶叶装了满满二十船,派了个精明的通事带着去波斯。“告诉波斯的工匠,只要他们肯来大明教手艺,工钱给双倍,还能让他们在京城开铺子,家人也能跟着来。”他对着账册,一笔一笔地算,“硝石、硫磺、铜料……都得备足了,可不能让前线的将士饿着冻着,更不能让火器营断了材料。”
朱元璋也没闲着。他每天早上都去校场看操练,见士兵们举着新造的刀盾,把木头做的长枪劈得粉碎,就笑着点头;去火器营时,见工匠们铸出的新炮试射时,炮弹落在百步外的靶心上,就让人赏酒给工匠们;傍晚时,他会站在“日月大明旗”下,看着那面红旗在风里飘得猎猎作响,对身边的徐达说:“你看,这旗多精神。将士们见了它,就像见了朕在身边一样,心里踏实。”
到了第七天,常遇春兴冲冲地跑进皇宫,手里举着个断裂的木枪杆:“陛下!成了!臣让刀盾手练了五天,现在欧盟的长枪只要敢伸过来,保管一劈就断!”他身后跟着个浑身是汗的士兵,手里的盾牌上还留着几个枪尖戳的印子。
徐达也紧跟着进来,脸上带着点笑意:“陛下,新铸的十门炮试射成功了,射程比原来远了五丈,而且没炸膛。波斯的工匠来了三个,说愿意留下教咱们的人。”
朱棣捧着个精致的铜量器,递给朱元璋:“父皇您看,这个比欧盟的还好,刻度能到半钱。神机营的校尉说,用这个量火药,弹丸能打在同一个靶位上。”
刘伯温最后到,手里拿着张新画的阵图:“陛下,臣把欧盟可能进攻的路线都标出来了。他们若从大同来,咱们就用新炮轰;从辽东来,就让骑兵绕到他们背后,断他们的粮道。”
朱元璋看着眼前的众人,又望向殿外飘扬的“日月大明旗”,突然大笑起来:“好!好!有你们在,有这面旗在,别说欧盟联军,就是再来十个陈友谅,朕也不怕!”他顿了顿,声音变得沉稳,“传朕的旨意,三日后在校场誓师,让所有将士都看看新家伙,见见这面旗。告诉他们,大明的土地,一寸都不能丢!”
誓师那天,校场上黑压压站满了士兵。“日月大明旗”被十几个壮汉举着,在风里舒展得像一团火焰。朱元璋站在高台上,声音透过铜喇叭传得很远:“弟兄们!欧盟的人拿着新火器,想抢咱们的地,杀咱们的人!可他们忘了,咱们大明的将士,从来不怕硬茬!”他指着身后的旗帜,“这面旗,是咱们的魂!见了它,就得当拼命!”
“拼命!拼命!拼命!”士兵们的吼声震得云都在动。
徐达举起新铸的火炮,炮口对着远处的靶场:“放!”引线燃尽,“轰隆”一声,远处的靶船被炸得粉碎。士兵们欢呼起来,震耳欲聋。
常遇春挥着大刀,一刀劈断了数根长枪,喊道:“看见没!这就是对付他们的法子!”
朱棣让人给每个神机营士兵发了铜量器,阳光下,那些铜器闪着光,像一片小星星。
誓师结束时,夕阳把所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朱元璋望着那面“日月大明旗”,对身边的刘伯温说:“先生你看,将士们眼里有光了。”
刘伯温笑着点头:“有光,就有底气。欧盟联军再来,咱们就让他们知道,大明不好惹。”
远处的工匠营里,铁锤敲打的声音还在继续,和着士兵们的呐喊,像一首雄壮的歌。每个人都知道,接下来的仗不好打,但每个人的心里,都揣着一团火——那是“日月大明旗”点燃的,也是对这片土地的守护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