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赵芸芸的手机响了,她低头一看号码,这是张军打来的,她接了起来,“喂。”
“赵芸芸是我,我是张军。”
“张军,你好,我知道是你。”
“赵芸芸,我有重要事情跟你说。是关于李鹏飞的。”
赵芸芸一听到李鹏飞的名字,心一惊,连忙问道,“他怎么了?是出了什么事吗?”
“赵芸芸,你别你先别激动,李鹏飞他因涉嫌故意杀人罪被依法逮捕了。”
“你说什么,他人现在在哪?”赵芸芸不敢相信她听到的。
“”目前还在局里的审讯室。”
“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他怎么会杀人。你快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军知道的也不多,把大概的情况跟赵芸芸说了。
赵芸芸的声音发颤,“不可能!他是警察,怎么会杀人?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她死死攥着手机,指节泛白,耳边嗡嗡作响,李鹏飞,这就是你不非要分手的原因吗?
今天早上看到李鹏飞发给他的短信,说以后不要再联系了,下午他就被逮捕了。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挂断电话,赵芸芸立刻出门,她要赶到警察局,他要见李鹏飞。
赵芸芸出门走的急,没注意外面的天气,天空中已经下起了小雨,赵云并没有带伞,她也不可能回家再拿伞,雨点打湿了她的头发和外家,可她全然不觉,满脑子都是“李鹏飞被逮捕,他涉嫌故意杀人。”这几个字眼。怎么会这样?
昨天晚上他们还如此亲密,可现在,他就成了杀人犯了,这绝对不可能,警察一定弄错了,他是那么正直,那么善良,怎么可能犯下杀人罪?
赵芸芸在马路边拦了辆出租车,报出A市警察局的地址时,声音还带着哭腔。
“师傅,麻烦快点,谢谢……再快点!”她扒着车窗,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泪水往下淌。怎么办?要怎么办?警察不会无缘无故的抓人,一定是掌握了什么证据?才逮捕的李鹏飞。如果罪名一旦成立,那……
赵芸芸不敢想,先见着李鹏飞。问问是什么情况?他一定不会杀人的,这里面一定有误会。情况也许没有她想的那么糟糕。赵芸芸又自我安慰。
二十多分钟后,出租车停在警察局门口。进到警察局后,赵芸芸说明来意,告诉自己是李鹏飞的女朋友,是来找李鹏飞的,可警员抬头看了她一眼,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规矩:“抱歉,犯罪嫌疑人在拘留侦查阶段,家属不能会见,只能委托律师会见。”
“不能见?”赵芸芸愣住了,眼泪掉得更凶,“可他是被冤枉的!我就想跟他说一句话,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不行吗?”她声音带着崩溃的哭腔,“他是警察,他不可能杀人的,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我们是依法执行公务,是否冤枉,会有司法程序判定。”警员递过来一张告知单,“你要是想了解情况,可以等侦查机关的通知,或者尽快委托律师介入。”
冰冷的规则像一盆冷水,浇灭了赵芸芸最后的急切。可她心里更疼李鹏飞,她甚至不能见他一面,不能亲口告诉他“我相信你,你绝对不会是凶手,更不可能杀人。”
不知站了多久,赵芸芸地擦干眼泪,眼神里透出一丝倔强。她不能慌,李鹏飞还在里面等着,她必须帮他。她掏出手机,翻出通讯录里唯一一个律师朋友的电话,手指因为紧张还在发抖,拨号时连输错了两次号码。
“喂,王律师,我是赵芸芸,求你帮帮我!”电话接通的瞬间,赵芸芸的声音又忍不住哽咽,“我男朋友被抓了,说他杀人,可他是被冤枉的,你能不能帮我见见他,帮他辩护?”
电话那头的王律师沉默片刻,语气沉稳下来:“你先别急,慢慢说。什么时候被抓的?涉嫌什么罪名?关押在哪里?”
赵芸芸强压着情绪,把她知道的信息一一说明,王律师说会立刻准备会见手续,让她先来律师事务所细沟通。
赵芸芸拦了另一辆出租车,往律师事务所的方向赶。
小雨还在下,可赵芸芸的心渐渐安定了一些。她看着窗外的雨景,心里默念着:李鹏飞,你再坚持一下,我一定会找到证据证明你的清白,一定让你平平安安地出来。等着我。
出租车在律师事务所门口停下,赵芸芸整理了一下湿透的衣服,深吸一口气,推开车门走进雨里,她脸上带着一种不容动摇的执念,无论前路有多难,她都要陪着李鹏飞,直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