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飞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只见她那微红的俏脸,宛如三月里盛开的桃花般灿烂,娇艳欲滴的模样瞬间就把他给迷住了。他的眼神里满是痴迷,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眼前这一抹动人的绯红。
李沛然敏锐地察觉到了宋剑飞那炽热的目光,她立刻俏眼圆睁,眼中闪过一丝嗔怒,提高了音量娇喝道:“你看什么看,离我远点,小心我把你眼珠子抠出来。”那模样既带着几分泼辣,又透着些许可爱。
宋剑飞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喝吓得一激灵,就像被电击了一般,身体不由自主地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差点没站稳摔倒在地。
可还没等宋剑飞缓过神来,李沛然又娇嗔道:“躲我那么远干什么?我难道是吃人的老虎吗?靠近点,我又不是真的会抠你眼珠子。”这语气的转变,就像六月的天,说变就变。
宋剑飞听了,脸上顿时露出尴尬的神情,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小心翼翼地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坐下,还故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试图掩饰内心的慌乱。
还没等宋剑飞开口说话呢,一旁的大牛就忍不住哀叹一声,摇着头说道:“真是女人的心难以捉摸,翻脸比翻书都快。这一会儿一个样,谁能搞得清楚啊。”
沛然一听大牛这话,顿时火冒三丈,一拍桌子立刻站了起来,手指着大牛,怒目而视。大牛见状,立刻知趣地迈步就跑,嘴里还嚷嚷着:“不看了不看了,我找小四川练武去了。”然后像一阵风似的,眨眼间就逃得没了踪影。
房间里瞬间就剩下宋剑飞和李沛然两个人了,这两个人面对面相处,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尴尬起来。空气仿佛都凝固了,让人感觉有些压抑。
宋剑飞实在受不了这尴尬的气氛,就不得不走到窗前,伸手推开了窗子。他想让新鲜的空气进来,缓解一下这令人窒息的氛围。
沛然一见他开窗户,立刻娇羞地呵斥道:“你开窗户干什么,难道你要让所有的人,都看到我们两个人独处吗?他们会往歪里想的,赶紧把窗子关上。”她的脸因为羞涩变得更红了。
宋剑飞心里暗自嘀咕:窗户关上了难道就不会让外人联想得更多吗?可他也不敢说出口,只能默默地思考着。
没办法,宋剑飞只好将窗门关闭。这窗门一关上,两个人就更没办法再谈工作了,只能尴尬地对坐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好久之后,宋建飞才好不容易再次找到了话题,他清了清嗓子说道:“为了支持地方工作,为了你的安全,也为了能快速发动群众,我已经决定将民兵武装,转交到你的部门之下。县要成立县大队,区需要成立区小队,能分能合,能够独立完成力度不大的对敌战斗。为此,我任命你为民兵司令部的总司令。”他说得一本正经,眼神里透着坚定。
李沛然听了,并没有反对,而是认真地说道:“但是我依然要求正规部队,来帮助地方民兵。毕竟地方民兵的作战经验和能力还比较有限。”
宋剑飞点了点头,肯定地说:“这个是当然。正规部队会在必要的时候给予地方民兵支持和帮助的。”
李沛然接着又问道:“那是不是说,我在适当的时候有调兵的权力?”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宋剑飞就笑了,笑着解释道:“在我的这支军队中,只有你我才能够调动这支部队。别人无权调动。这也是为了保证军队指挥的统一性和有效性。”
李沛然听了,不由得一皱眉,质疑道:“那是不是这支部队就成了你我的家丁?这听起来好像不太合适啊。”
这话说完,李沛然竟然脸再次红了,就像一朵被风吹动的桃花。宋剑飞则坦然地点了点头,认真地说:“在目前一段时间之内,这支军队的本质是这样的,在一段时间之内,我不想南面和北面插手我的队伍干扰我的计划。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更好地开展工作。”
邓沛然立刻用双眼紧紧地盯住宋剑飞的双眼,追问道:“那长远以后呢?这支军队总不能一直这样吧。”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担忧。
宋剑飞听了,将身子悄悄地向后仰了一下,拉开了和那双迷人眼睛的距离,无奈地说:“三四年之后谁能说得明白呢?说不定老天不再眷顾我,在某一次的战斗中我牺牲了,那这支军队就是你的了,到时候你爱怎么做怎么做,我就管不到了。”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悲壮。
沛然一听他这么说,立刻伸出一双温柔的小手堵住了他的嘴巴,着急地说道:“不要乱说话,我不许你说死啊死啊的。你一定会平平安安的。”
宋剑飞就轻轻地抓住了这只小手,认真地说:“世事无常,能够死在抗日的大业之中,也算是死得其所。我随时都有这种心理准备。但我也会尽力保护好自己的。”
看着这个受惊的可人,宋剑飞最终一笑,安慰道:“不过我相信老天爷把我这个小白鼠弄过来,是不会轻易放弃我的,他一定会让我看到抗日战争的胜利的。到时候,我们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然后宋剑飞拉了一下这只小手,沛然就自然而然地走到了宋剑飞的身旁,然后温柔地坐在了他的身边,两个人就再也不说什么了,就这样静静地互相倾听着对方的心跳,感受着对方的思想,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沛然在千叮咛万嘱咐之下,再次依依不舍但又风风火火地工作去了。她知道自己身上的责任重大,不能在这里多做停留。
留给两个人的时间实在是不多了,他们必须要抓住这短暂的时间窗口夯实地方。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为持久的抗日战争打好人心和财政的基础,才能让更多的人加入到抗日的队伍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