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见·东突中突两广钳形攻势
一>、见·东突中突攻坚:九连山隘口与东江河道的破局之战
雾锁隘口:楠竹与雷阵的较量 一九五零年春,粤北九连山的晨雾如凝冻的牛乳,裹着草木清香与硝烟余味,漫过层叠的山梁。中突第一路军军长赵苍澜趴在山坳后的岩石上,军帽檐上凝结的露珠顺着帽绳滴落,望远镜镜头里的九连山隘口如一道被铁闸锁住的门缝——隘口公路两侧的杜鹃花丛郁郁葱葱,看似生机盎然,实则每三丛花间就埋着一组美式m18A1地雷,铜质引线如毒蛇般缠在花根处,三颗地雷串联成“梅花连环阵”,只要触发一颗,另外两颗便会同时引爆。
隘口顶端的清代炮楼被国军第五十一军残部加固,墙面砌上了水泥,架着两挺马克沁重机枪,枪口黑洞洞地对着狭窄的通道,坦克根本无法展开阵型。“特一军各单位、东突击六路大军注意!”赵苍澜对着无线电按下通话键,声音穿透雾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陆沉军长命令:九连山隘口是打通东江河道的关键节点,国军第五十一军残部与袁雅发匪帮勾结,企图依托雷阵和炮楼固守,必须在今日午时前突破防线!
作战部署如下:特战一师徐定山师长率部正面佯攻,吸引炮楼火力;特战二师黄英贵师长带岸防部队守住东江渡口,切断敌军水上退路;特战三师赵刚师长率部从左侧山梁迂回,清剿隐藏在杜鹃花丛后的散兵;特战四师钟成武师长堵截润洞方向,防止袁雅发匪帮逃窜;东突击一路赵卫东部、二路陈光明部、三路刘振华部、四路韩明部、五路周志强部、六路马国栋部分别扼守隘口外围六道山脊,形成铁壁合围!”
无线电里瞬间响起此起彼伏的回应,特一军军长陆沉的声音随后接入,沉稳有力:“陈砚同志,你的工兵营为先锋,务必用‘竹筒扫雷法’清除连环雷阵,注意保护杜鹃花丛——那是定南百姓的密源,也是我军隐蔽前进的天然屏障!宋清政委的特种兵营已渗透至隘口后侧,负责标记敌火力点;单桐林参谋长统筹电波协同,李梅主任的后勤部已将糯米灰浆、炸药和医疗物资送抵前线,全力保障作战!”
“收到!”工兵营营长陈砚的声音从隘口左侧灌木丛传来,他正蹲在地上,与战士们一起锯着老楠竹——那是定南百姓张阿婆让孙子连夜砍来的,竹身坚硬,直径足有十五厘米。“全体工兵注意!按张阿婆教的法子,竹筒锯成一米长,两端用铁丝封口,内部装满干燥沙土,做成‘滚雷筒’!每组三人,一组投放,两组警戒,务必精准触发地雷,不能伤及杜鹃花丛分毫!”
战士陈明抱着一截楠竹,手指抚过竹身的纹路:“营长,这老楠竹确实结实,比咱们之前用的杨木筒子耐用多了!”旁边的王鹏正往竹筒里装沙土,动作麻利:“等会儿滚雷的时候,我来瞄准,保证每颗‘滚雷筒’都落在雷组正中间!”陈砚点点头,目光扫过不远处的杜鹃花丛,花瓣上还沾着晨露:“百姓们靠这些花养蜂,咱们不能毁了他们的生计。记住,滚雷筒要顺着山坡自然滚落,角度控制在三十度,既触发地雷,又不会撞断花茎!”
就在工兵营准备就绪时,无线电里传来特战一师师长徐定山的声音:“赵苍澜同志,特战一师一团已抵达正面阵地,常无畏副师长带二团在左侧高地架设重机枪,圣顾涛参谋校准迫击炮参数,谭武旭教导员组织火力警戒,随时可发起佯攻!”“开始行动!”赵苍澜一声令下,陈砚立刻挥手:“投放组,放!”三颗装满沙土的楠竹滚雷筒顺着山坡缓缓滚落,穿过杜鹃花丛的间隙,精准地落在公路上的雷阵区域。
“轰隆!轰隆!轰隆!”三声巨响接连响起,烟尘瞬间冲天而起,美式m18A1地雷的碎片飞溅,但杜鹃花丛却奇迹般地完好无损——滚雷筒的重量刚好触发地雷引信,又因沙土的缓冲,没有产生过大的冲击波。“好样的!”赵苍澜大喊,“特战一师,发起佯攻!”
特战一师一团的战士们立刻从掩体后冲出,端着步枪向隘口冲锋,机枪手在高地架起重机枪,对着炮楼的射击孔疯狂扫射。炮楼里的国军残部果然被吸引,两挺马克沁重机枪同时开火,子弹如雨点般扫向冲锋的战士,公路上的碎石被打得飞溅,几名战士不幸中弹倒地,鲜血染红了路面。
“医疗兵!”班长李建华嘶吼着,想要冲过去抢救战友,却被常无畏副师长一把拉住:“别冲动!这是佯攻,吸引火力就好,等迂回部队到位!” 与此同时,萧策带领的中突第二路军从右侧山梁穿插,战士们手脚并用,攀爬着陡峭的岩壁。山梁上的灌木丛生,锋利的荆棘划破了战士们的军装,鲜血渗出来,却没人放慢脚步。
“快!炮楼的机枪手都在盯着正面,咱们从背后摸上去!”萧策压低声音,拔出腰间的刺刀,在岩壁上凿出借力点。战士王磊的脚下突然打滑,险些坠落,他死死抓住一根野藤,野藤被拉得“咯吱”作响。“坚持住!”萧策伸手拉住他,王磊喘着粗气,抹了把脸上的汗水:“放心,师长,死不了!”就在穿插部队即将抵达炮楼后侧时,隘口左侧的杜鹃花丛中突然响起枪声——国军残部的散兵早已埋伏在此,对着穿插部队疯狂扫射。
“是袁雅发的土匪!”萧策一眼认出,那些人穿着破烂的军装,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正是与国军勾结的赣粤边区反共团匪帮。“特战三师支援!”无线电里传来特战三师师长赵刚的声音,“吴天付副师长带一营从左侧山脊冲下去,张腾飞参谋校准迫击炮,压制散兵火力!刘大勇教导员组织教导队,掩护萧策同志的穿插部队!”
吴天付带领一营战士,顺着山脊俯冲而下,步枪和机枪同时开火,土匪们被打得措手不及。张腾飞指挥迫击炮连,炮弹精准落在花丛中的散兵群里,爆炸声响起,土匪们纷纷逃窜。萧策趁机带领部队继续前进,终于抵达炮楼后侧,战士陈明抱着炸药包,沿着炮楼的墙体慢慢移动,找到射击孔的缝隙,将炸药包塞了进去:“这发‘酿豆腐号’炸药包,送你们尝尝定南特产!”
“轰隆!”炸药包爆炸,炮楼的顶盖被掀飞,里面的国军士兵惨叫着从缺口逃出,刚冲到外面,就被正面冲锋的特战一师战士们包围。“缴枪不杀!”战士们大喊,国军士兵见大势已去,纷纷放下武器投降。 然而,战斗并未结束。赵苍澜通过望远镜发现,隘口东侧的明代客家围龙屋周围,有大批土匪在活动——袁雅发带着匪帮主力,企图依托围龙屋的坚固墙体负隅顽抗。“特战四师注意!”赵苍澜对着无线电喊,“钟成武师长,袁雅发匪帮在围龙屋设伏,立即率部清剿!
东突击五路周志强部,从围龙屋南侧迂回,堵住土匪的逃跑路线!”“收到!”钟成武的声音带着金属质感,他正带领特战四师战士们在山地间快速推进,“李栓柱副师长带二团正面进攻,陈道临参谋带侦察排摸清围龙屋内部布局,吕国善教导员组织火力警戒,防止土匪从后门逃窜!”
围龙屋的土墙上,土匪们架着重机枪,对着逼近的战士们扫射。李栓柱带领二团战士,利用围龙屋周围的树木和土坡作为掩护,步步紧逼。战士张强抱着火箭筒,瞄准墙上的机枪阵地:“发射!”火箭弹呼啸而出,精准命中目标,机枪阵地瞬间被炸毁。“冲!”战士们发起冲锋,冲进围龙屋的院子里,与土匪展开近战。土匪们依托房间和走廊顽抗,有的甚至爬上屋顶,用步枪向下射击。
康大龙带领岸防炮部队,快速调整炮口,瞄准东江河道上的木船。“放!”随着一声令下,岸防炮轰鸣,炮弹呼啸着飞向木船,第一艘木船被击中,瞬间起火爆炸,船上的国军士兵纷纷落水。吴天宝带领快艇队,快速追击剩下的两艘木船,快艇上的机枪对着木船扫射,木船的船身被打穿,开始进水。国军士兵见无法逃脱,纷纷跳船逃生,却被快艇上的战士们俘虏。
“报告!东江河道逃跑的残敌已全部肃清!”韩明的声音传来,带着胜利的喜悦。此时,九连山隘口的雷阵已被工兵营全部清除,陈砚带领战士们,用糯米灰浆混合碎砖,修补着围龙屋墙上被流弹打中的弹孔。张阿婆提着一篮客家酿豆腐,走进院子里,笑着说:“同志们,辛苦了!快吃点酿豆腐,垫垫肚子!”战士们接过酿豆腐,感谢道:“谢谢阿婆!您教的糯米灰浆真管用,这墙修补好,比以前还结实!”
赵苍澜站在围龙屋的院子里,看着远处的东江河道,无线电里传来各部队的捷报:特战一师已肃清隘口残余国军,特战二师控制了东江渡口,特战三师清剿了山梁上的土匪散兵,特战四师捕获匪首袁雅发,东突击六路大军已完成合围,九连山隘口和东江河道的破局之战取得了阶段性胜利。
然而,赵苍澜知道,战斗还未结束。河源方向还有国军主力,袁雅发的残余匪帮可能还在山区潜藏,打通的东江河道需要派兵驻守,防止敌人反扑。他对着无线电大喊:“各部队休整半小时,半小时后,特战一师、二师、三师、四师与东突击六路大军协同,向河源方向推进!务必彻底肃清粤北地区的国军残部和土匪,解放全粤北!”
战士们立刻行动起来,有的清理战场,有的救治伤员,有的擦拭武器。阳光透过晨雾,洒在九连山的山梁上,洒在东江的水面上,也洒在战士们沾满硝烟和泥土的脸上。他们的眼神坚定,充满了对胜利的渴望和对解放事业的执着。九连山隘口的杜鹃花丛在风中摇曳,仿佛在为战士们送行,东江的河水奔腾向前,承载着他们的希望,向着河源方向流去。一场更为残酷的战斗,正在前方等待着他们,但他们无所畏惧,因为他们知道,只要团结一心,协同作战,胜利就一定属于他们。
血债血偿:墩头的复仇与追剿。晨雾尚未散尽,墩头村的鸡叫被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袁雅发带着桂东、分水一带的三百余名流匪,如饿狼般冲进村子,土黄色的匪服上沾满尘土与血迹,手里的步枪、大刀寒光闪闪。他们砸开农会的大门,将农会主席廖彩添拖拽到晒谷场,枪口顶着他的太阳穴,逼迫他交出百姓藏匿的粮食和武器。
“袁雅发,你这个丧心病狂的土匪!”廖彩添怒目圆睁,唾沫啐在他脸上,“百姓们早就恨透了你,解放军马上就到,你跑不掉的!”袁雅发狞笑着,拔出腰间的驳壳枪,对着廖彩添的胸膛就是一枪:“老子在九连山称王称霸几十年,解放军也奈我何!”流匪们趁机四处劫掠,砸毁百姓的房屋,抢走粮食和财物,游击队员钟兰荀试图组织村民反抗,却被流匪们包围,乱刀砍死在自家门槛上。
鲜血染红了晒谷场的石板,妇女和孩子的哭声在村子里回荡,雾气中弥漫着绝望与血腥。“报告赵军长!墩头村遭遇袁雅发匪帮袭击,廖彩添主席和钟兰荀同志牺牲,百姓伤亡惨重!”通信兵跌跌撞撞地跑到赵苍澜的临时指挥部,脸上满是泪痕,“村民们派人突围求救,说匪帮正盘踞在墩头村后的鹰嘴崖,依托天险顽抗!”
赵苍澜猛地一拍桌子,茶杯被震得嗡嗡作响,眼里迸出怒火:“袁雅发!血债必须血偿!”他抓起无线电,声音带着雷霆般的震怒,“特一军全体将士、东突击六路大军听令!立即启动‘复仇追剿’行动,务必将袁雅发匪帮全歼在鹰嘴崖,为牺牲的同志和百姓报仇!”“特战一师收到!”
徐定山的声音带着同样的愤慨,“我已率一团、二团向墩头村急行军,常无畏副师长带重机枪连先行,抢占村外高地,压制鹰嘴崖匪帮火力!”“特战二师收到!”黄英贵的声音从东江渡口传来,“康大龙副师长带反坦克部队驰援墩头,吴天宝参谋留守渡口,防止匪帮从水上逃窜!”
“特战三师收到!”赵刚的声音坚定有力,“吴天付副师长带一营、二营从左侧山林迂回,封堵鹰嘴崖西侧退路;张腾飞参谋带迫击炮连,在村北高地架设阵地,准备覆盖匪帮据点!”“特战四师收到!”钟成武的声音急促,“李栓柱副师长带三团、四团正面进攻鹰嘴崖;陈道临参谋带侦察排,摸清匪帮火力点;吕国善教导员组织百姓转移,避免二次伤亡!”
“东突击六路大军全员响应!”六路大军指挥官的声音依次传来,“一路赵卫东部、二路陈光明部、三路刘振华部、四路韩明部、五路周志强部、六路马国栋部,分别从六个方向向鹰嘴崖合围,形成天罗地网!”特一军军长陆沉的声音随后接入,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宋清政委,率特种兵营渗透鹰嘴崖,标记匪帮核心据点;陈砚同志,工兵营随特战一师行动,清除鹰嘴崖下的陷阱和地雷;单桐林参谋长,统筹各部队电波协同,确保指令畅通;李梅主任,后勤部的医疗队、担架队全速赶往墩头村,救治受伤百姓,转运物资!”
“收到!”各部队齐声回应,复仇的号角在九连山区吹响。 赵苍澜亲自率领中突第一路军,与特战一师汇合时,墩头村已一片狼藉。房屋倒塌,炊烟断绝,晒谷场上的血迹已凝结成暗褐色,几名幸存的百姓抱着亲人的尸体痛哭。张阿婆的孙子被流匪打伤了腿,正躺在地上呻吟,看到解放军赶来,老泪纵横:“赵军长,你们可来了!袁雅发这群畜生,比日军还狠啊!”
“阿婆,您放心!” 赵苍澜蹲下身,轻轻抚摸着孩子的额头,眼里满是愧疚与坚定,“我们一定会为牺牲的同志和百姓报仇,让袁雅发血债血偿!”他转身对徐定山说:“徐师长,特战一师与中突第一路军正面推进,务必在中午前抵达鹰嘴崖下!”徐定山点点头,立即下令:“常无畏,带重机枪连抢占村后小山坡,压制鹰嘴崖上的匪帮火力;谭武旭,组织战士们安抚百姓,协助医疗队转移伤员;圣顾涛,跟我去勘察地形!”
鹰嘴崖位于墩头村后的群山之中,崖壁陡峭,高达百余米,只有一条狭窄的石阶通向崖顶,石阶两侧布满了匪帮设置的陷阱——削尖的竹签、悬挂的滚石、埋在泥土里的土地雷。崖顶的平台上,袁雅发指挥流匪们架设重机枪和迫击炮,枪口对准石阶,扬言要让解放军有来无回。
“陈砚,该你们上了!”赵苍澜对着无线电喊,“务必清除石阶上的陷阱和地雷,为进攻部队开辟通道!”陈砚带领工兵营赶到石阶下,看着布满陷阱的通道,眉头紧锁:“全体工兵,分成三组!一组用探雷针排查地雷,二组用撬棍清除竹签,三组用绳索固定滚石,防止匪帮触发!注意隐蔽,匪帮的冷枪很准!”
战士陈明拿着探雷针,小心翼翼地沿着石阶前进,指尖刚触到一块松动的石板,立刻大喊:“有地雷!美式m18A1,跟隘口的一样!”他趴在地上,用刺刀轻轻挑开石板,地雷的引线缠在旁边的灌木上,只要有人踩动石板,灌木拉动引线,地雷就会爆炸。“用‘竹筒扫雷法’!”陈砚大喊,战士们立刻将早已准备好的楠竹滚雷筒滚下石阶,“轰隆”一声,地雷被成功引爆,石板被炸得粉碎,却没有伤及周围的灌木——那是攀爬崖壁的唯一借力点。
就在工兵营清理陷阱时,崖顶的匪帮突然开火,重机枪的子弹如雨点般扫来,战士王鹏躲闪不及,子弹穿透他的胸膛,鲜血瞬间染红军装。“王鹏!”陈明嘶吼着,想要冲过去抢救,却被陈砚死死按住:“别冲动!完成任务,为他报仇!” 王鹏躺在石阶上,用尽最后力气举起探雷针,指向石阶上方:“还有……还有两颗地雷……”
说完,他的头歪向一边,眼睛却依旧圆睁,望着崖顶的方向。“为王鹏报仇!” 工兵营的战士们红着眼睛,加快了清理速度。陈明带着两名战士,冒着枪林弹雨,用探雷针逐一排查,将剩下的两颗地雷成功引爆;其他战士则快速清除竹签,用绳索固定住悬挂的滚石,一条安全通道终于被开辟出来。“进攻!”徐定山大喊,特战一师一团的战士们如猛虎下山,沿着石阶向崖顶冲锋。崖顶的匪帮疯狂扫射,迫击炮的炮弹落在石阶旁,炸起碎石和泥土,几名战士不幸中弹,滚下石阶,但后面的战士们没有退缩,踩着战友的血迹,继续向上冲锋。
“特战三师已抵达鹰嘴崖西侧!”吴天付的声音传来,“张腾飞的迫击炮连已锁定崖顶迫击炮阵地,请求开火!”“开火!”赵苍澜下令,十几门迫击炮同时轰鸣,炮弹呼啸着飞向崖顶,匪帮的迫击炮阵地瞬间被炸毁,几名流匪被炸得粉身碎骨。袁雅发气急败坏,亲自扛起重机枪,对着石阶上的战士们扫射:“给我打!谁要是后退,我毙了他!”
流匪们在袁雅发的威逼下,疯狂抵抗,冲锋的战士们伤亡惨重。特战四师李栓柱副师长看到这一幕,立刻下令:“陈道临,带侦察排从崖壁攀爬,绕到崖顶后侧!”侦察排的战士们腰间系着绳索,在陡峭的崖壁上攀爬,手指抠着岩石的缝隙,脚下是万丈深渊,稍有不慎就会坠落。 战士张强的手指被岩石磨破,鲜血直流,他却死死抠着缝隙,艰难地向上攀爬。突然,一颗子弹击中他的肩膀,他身体一晃,险些坠落,却用另一只手抓住绳索,忍着剧痛,继续向上:“快……快到顶了……”
终于,侦察排的战士们爬到崖顶后侧,悄悄潜入匪帮的据点。陈道临大喊一声:“动手!”战士们掏出匕首,对着正在扫射的流匪后背刺去,流匪们毫无防备,纷纷倒地。袁雅发见状,转身想要逃跑,却被陈道临一把拦住:“袁雅发,你的死期到了!”两人扭打在一起,袁雅发拔出腰间的短刀,刺向陈道临的腹部,陈道临侧身避开,反手将袁雅发按在地上。就在这时,一名流匪举着大刀冲过来,想要砍向陈道临,战士张强毫不犹豫,扑过去挡住了大刀,刀刃砍在他的背上,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军装。张强忍着剧痛,用尽全力将流匪扑倒,两人滚下崖顶,坠入深渊。
“张强!”陈道临嘶吼着,一拳砸在袁雅发的脸上,将他打晕过去,戴上手铐。崖顶的流匪见首领被擒,顿时军心大乱,纷纷放下武器投降。但仍有一小股顽固分子,抱着炸药包,想要与解放军同归于尽。“卧倒!”宋清政委大喊,特种兵营的战士们立刻卧倒,唐国兴副营长掏出冲锋枪,对着顽固分子扫射,将他们全部击毙。
战斗结束时,夕阳已西斜。鹰嘴崖上,流匪的尸体遍地都是,鲜血顺着石阶流淌,与墩头村晒谷场上的血迹融为一体。战士们将袁雅发押到廖彩添和钟兰荀的遗体前,袁雅发低着头,不敢直视两位烈士的遗容。赵苍澜站在崖顶,望着九连山区连绵的群山,眼里满是疲惫,却又带着一丝欣慰。无线电里传来各部队的捷报:特战一师、二师、三师、四师已肃清鹰嘴崖残余流匪;东突击六路大军已在山区各要道设卡,防止漏网之鱼;李梅主任的医疗队已救治受伤百姓和战士;宋清政委正在组织战士们清理战场,安抚百姓。
然而,赵苍澜知道,战斗还未结束。袁雅发虽然被擒,但他的残余党羽可能还潜藏在九连山区的深山老林里,河源方向的国军主力也在蠢蠢欲动,打通的东江河道需要派兵驻守,墩头村的百姓需要重建家园。他对着无线电大喊:“各部队休整一晚,明天一早,特战一师、二师留守墩头村,协助百姓重建;特战三师、四师与东突击六路大军继续深入九连山区,清剿袁雅发残余匪帮;宋清政委负责将袁雅发押往后方,接受审判;陈砚,你的工兵营随我前往东江河道,加固渡口防御,防止国军反扑!”
战士们齐声回应,声音响彻山谷。夕阳的余晖洒在鹰嘴崖上,将战士们的身影拉得很长,他们的军装沾满了鲜血和泥土,脸上布满了疲惫,但眼神却依旧坚定。墩头村的百姓们捧着热气腾腾的客家酿豆腐,送到战士们手中,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解放军同志,谢谢你们!是你们为我们报了仇,救了我们!”
赵苍澜接过酿豆腐,看着百姓们感激的眼神,心中更加坚定了信念:为了百姓的安宁,为了全国的解放,哪怕付出再多的牺牲,也在所不惜。他望着远方的群山,知道未来的战斗还会更加残酷,但他和他的战士们无所畏惧,因为他们身后是百姓的支持,心中是对胜利的渴望。
夜色渐浓,九连山区的星星点点亮起,那是战士们点燃的篝火,也是希望的光芒。一场新的战斗,正在夜色中酝酿,而他们,已经做好了准备,随时迎接新的挑战。
河平东江:沉船航道与浮桥的较量。河平东江河道的水泛着浑浊的黄,中突第二路军军长萧策站在河堤上,看着河道里的三艘国军沉船——船身横在航道中央,甲板上还架着机枪,国军在河堤上挖了三道战壕,铁丝网缠满荆棘,地雷阵沿着河堤铺开,妄图阻止中突渡河。
“陈砚,你的工兵连负责清理沉船;炮兵团对准河堤战壕,别打坏下游的东江古桥!”萧策对着无线电喊,手里的望远镜盯着古桥的石拱——那是清代的七孔石桥,桥身还刻着乾隆年间的修桥铭文,“李梅主任刚才来电,古桥要是少个石狮子,咱们的牛肉罐头全换成压缩饼干!”
陈砚带着工兵乘着木船靠近沉船,战士小张用钢锯锯着沉船的缆绳:“萧军长,这船是国军故意凿沉的,船底有个大洞,得用木板堵上才能拖走!”河平渔民周大爷划着渔船过来,递过一把凿子:“小张同志,用这把老凿子,我爷爷当年修船就用它,比你们的钢锯快!”陈砚接过凿子,果然几下就凿开了沉船的木板,战士们用麻绳拴住船身,岸边的牵引车慢慢将沉船拖向浅滩。
炮兵团长王锐调整着迫击炮角度,炮口对准河堤上的国军战壕,却故意避开古桥方向:“这发‘东江鱼号’炮弹,送国军尝尝河水的滋味,保证不碰古桥的石栏杆!”炮弹呼啸而出,落在战壕旁的空地上,国军慌乱中撤退,萧策立刻下令:“架浮桥!用百姓给的杉木,别用铁钉,免得刮坏渔船!”
战士们扛着杉木跳进河道,用竹篾将木板绑在一起——周大爷教他们把竹篾泡在江水里,这样更有韧性:“这竹篾是我家种的慈竹编的,比铁丝结实,还不伤船底!”浮桥刚架到河道中央,国军的冷枪突然打来,子弹擦过战士小李的钢盔,萧策大喊:“隐蔽!古桥后面有国军狙击手,别让他打坏浮桥!”
狙击手陈默趴在古桥的石拱下,一枪击中国军狙击手的枪托:“萧军长,搞定!古桥的石狮子还好好的,李梅主任的罐头保住了!”萧策松了口气,看着浮桥慢慢延伸到对岸,战士们冲过浮桥时,周大爷带着百姓们在河堤上喊:“解放军同志,加油!我们煮了鱼丸,等你们过河吃!”
河源城防:古桥与城区的清剿。河源城外的东江古桥旁,赵苍澜与萧策的部队汇合,国军第五十一军残部躲在城内,把指挥部设在古桥旁的文昌阁里,还在阁外布了地雷,妄图用古迹当“挡箭牌”。
“不能用重炮!文昌阁是清代的,飞檐上的琉璃瓦碎一片都得修!”赵苍澜对着无线电喊,让战士们用喊话器劝降:“国军弟兄们!文昌阁里的匾额是乾隆皇帝题的,炸了你们就是民族罪人!投降吧,我们给你们准备了河源柿饼!”
阁内传来国军军官的吼声:“别骗我们!你们要是攻进来,我们就烧了文昌阁的藏书!”赵苍澜一听急了——阁里藏着明代的《河源县志》,是百姓们的传家宝,他立刻让陈砚带着工兵去排雷,自己则带着战士们从文昌阁侧门迂回。
陈砚趴在地上,探雷针插入泥土,发现地雷引线连在文昌阁的木门环上:“这是‘触发雷’,开门就炸,得先剪断门环上的引线!”河源百姓刘大叔递过一把小剪刀:“陈营长,用这把剪子,我给孙女剪窗花用的,尖得很,能剪断铜丝!” 陈砚接过剪刀,小心翼翼地伸到门环下,剪断引线的瞬间,战士们冲进阁内,国军军官正想点燃藏书,被战士小王一把按住:“别烧!这书比你的命还值钱!”
文昌阁保住后,赵苍澜让战士们清剿城区残敌时,格外小心——河源老街上的骑楼是民国建筑,战士们用巷战战术,逐个清理沿街的火力点,每让一发炮弹打在骑楼上。百姓们自发组织“向导队”,带着战士们找到国军藏匿的地窖:“解放军同志,地窖里有国军的弹药,还有我们被抢的柿饼,你们快拿回来!”
无线电里,赵苍澜向陆沉军长汇报:“定南、河平、河源攻坚告捷!九连山隘口突破,东江航道打通,文昌阁、古桥等古迹完好,百姓损失登记完成,李梅主人的赔偿物资已在路上!”陆沉的声音带着笑意:“好!中突的‘钢铁破阵’打得漂亮,凌沧澜在东突都夸你们会打仗,既赢了阵地,又护了百姓!”
中突阻援:南雄-韶关-曲江的铁壁防线,南雄公路:反坦克壕与百姓支援。
南雄城外的一零六国道旁,中突第五路军军长林砚秋正带着战士们挖反坦克壕——国军想从南雄北援河源,林砚秋的部队要在这里筑起“阻援铁壁”,壕沟宽三米、深两米,底部还埋了尖木,战士们挥着锄头,汗珠子落在泥土里。
“再挖深五十厘米!国军的坦克底盘高,浅了挡不住!”林砚秋对着战士们喊,南雄百姓陈大爷带着乡亲们扛着锄头过来:“林军长,我们来帮忙!这公路我们熟,哪里容易陷坦克,我们知道!”陈大爷指着国道旁的低洼处:“这里的土软,挖成弧形壕,坦克开过来准陷进去!”
战士们跟着陈大爷调整壕沟形状,陈大爷还教他们在壕沟两侧种上带刺的野蔷薇:“这蔷薇长得快,能挡住步兵,还不耽误你们打坦克!”林砚秋掏出银元:“陈大爷,锄头钱和蔷薇苗钱得我们出,李梅主任说了,不能让百姓白受累!”陈大爷摆手:“你们帮我们守南雄,我们做点事应该的!等解放了,我请你们吃南雄板鸭!”
国军的先头部队果然来了——三辆坦克沿着国道开过来,第一辆坦克刚到弧形壕前,就陷进了软土,履带空转着,林砚秋大喊:“火箭筒!瞄准坦克观察孔!”火箭筒手赵阳扛着 “板鸭号” 火箭筒,炮弹精准钻进观察孔,坦克瞬间熄火,后面的坦克想撤退,却被壕沟挡住,战士们冲上去,用手榴弹炸毁了坦克履带。
无线电里,林砚秋对着全军通报:“南雄阻援成功!击毁国军坦克三辆,俘虏五十余人,反坦克壕完好,百姓支援的蔷薇苗已种下,下次国军来,得先过‘蔷薇关’!”西突马振国的声音插进来:“林军长,西突在郴州也挡住了粤北残敌,你们要是缺板鸭,我让炊事班给你们送点湘西腊肉,换你们的板鸭尝尝!”
韶关铁路:地雷阵与铁轨破坏。韶关火车站旁的铁轨上,中突第六路军军长沈策正带着战士们布设地雷阵——国军想通过粤汉铁路南援,沈策要破坏铁轨,阻断敌军运输线。战士们用扳手松开铁轨螺栓,把地雷埋在枕木下,引线连在铁轨上,只要火车开过,就会引爆地雷。
“螺栓别扔!以后修铁路还能用!”沈策对着战士们喊,韶关铁路工人老周过来帮忙:“沈军长,我教你们怎么拆螺栓最快,用‘松锈油’泡一会儿,一拧就开!”老周从工具箱里掏出松锈油,战士们喷在螺栓上,果然轻松拆下,老周还教他们把铁轨弯成“U”形:“这样国军想修都难,得用起重机才能拉直!”国军的火车果然来了——车头冒着黑烟,沿着铁轨开过来,沈策大喊:“隐蔽!等火车进雷区再引爆!”火车刚压上埋雷的枕木,沈策按下引爆器,“轰隆”一声,铁轨被炸飞,火车头翻倒在路基旁,车厢里的国军慌乱中跳车,被战士们包围。
老周看着翻倒的火车,笑着说:“沈军长,你们这地雷阵太厉害,以后我教你们修铁路,保证比国军修得快!”沈策掏出银元:“老周,铁轨和枕木钱记在后勤部账上,李梅主任会派人来赔偿,你们的工具要是坏了,也跟我们说!”
曲江河道:浮桥阻断与渔民协作。曲江浈江河道旁,中突第五、六路军汇合,在河道上布设浮桥阻断线——国军想从曲江乘船南援,战士们用杉木搭建临时浮桥,上面布满铁钉,还在河道里扔了装满石头的竹筐,阻挡船只通行。
“竹筐得绑结实,别被水流冲散!”林砚秋对着战士们喊,曲江渔民周大叔划着渔船过来:“林军长,我教你们用‘十字结’绑竹筐,在水里泡三天都不散!”周大叔演示着打结手法,战士们跟着学,很快就绑好了几十筐石头,扔进河道里。
国军的运输船果然来了——三艘船沿着浈江开过来,看到浮桥和竹筐,想掉头撤退,林砚秋下令:“炮艇开火!瞄准船尾,别炸沉,留着运物资!”炮艇主炮轰鸣,运输船的船尾被击中,被迫停在河道里,战士们乘冲锋舟靠近,将船上的国军全部俘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