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一直在等你。」
我心一动。
「她……好吗？」
「不好，」猫妖王叹气，「你走后，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也不见。」
我心疼不已。
「我能见她吗？」
猫妖王点头。
「去吧，她在花园。」
我来到花园。
白露坐在秋千上，看着花发呆。
她瘦了，脸色苍白。
「白露，」我轻声唤她。
她转头，看到我，愣住。
然后眼泪掉下来。
「陆衍……是你吗？」
「是我，」我走过去，「我回来了。」
她扑进我怀里，放声大哭。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怎么会，」我抱紧她，「我说过会回来的。」
她抬头看我，眼睛红红的。
「现在，我有资格娶你了吗？」我笑着问。
她点头，又哭又笑。
「笨蛋，我一直都在等你。」
我们相拥，在花园里转圈。
像从前一样。
但我知道，还有最后一关。
猫妖王虽然接受了我，但联姻的事还没取消。
狼族王子很快要来拜访。
我必须面对他。
三天后，狼族王子到了。
高大，英俊，气场强大。
他看到白露，眼睛一亮。
「白露公主，久仰大名。」
白露冷淡地点头。
宴会上，狼族王子向我挑战。
「人类，听说你想娶白露公主？」
「是。」
他嗤笑。
「你配吗？」
我平静地看着他。
「配不配，不是由你决定。」
他眯起眼睛。
「敢和我决斗吗？输的人放弃白露。」
全场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看着我。
白露抓住我的手。
「不要，陆衍，你打不过他的。」
我拍拍她的手。
「放心。」
我看着狼族王子。
「我接受。」
决斗定在第二天。
妖界的传统，用实力说话。
我知道赢面很小。
狼族以战斗力强闻名。
而我只是个普通人类。
但我不怕。
为了白露，我什么都敢做。
那天晚上，白露来找我。
「陆衍，我们私奔吧，」她说，「不要去决斗。」
我摇头。
「我要光明正大地娶你。」
她哭了。
「如果你出事，我怎么办？」
我抱住她。
「不会出事的，我保证。」
但心里也没底。
只能赌一把。
赌狼族王子轻敌。
赌我这一年的准备。
第二天，决斗场围满了妖怪。
猫妖王和狼族国王坐在主位。
白露紧张地看着我。
狼族王子变回原形，巨大的狼，龇着牙。
我站在原地，什么都没变。
「人类，」狼族王子嘲笑，「你连妖形都没有，怎么打？」
我微笑。
「不一定非要妖形才能赢。」
他怒吼一声，扑过来。
我侧身躲开，速度出乎意料的快。
这一年在人界，我不仅画漫画，还学了格斗。
为了这一天。
狼族王子愣住，再次扑来。
我又躲开。
他越来越暴躁，攻击毫无章法。
我看准机会，一脚踢在他腿上。
他惨叫一声，跪倒在地。
全场哗然。
狼族王子愤怒地站起来，眼睛血红。
「你找死！」
他全力冲过来。
这次，我没躲。
在他碰到我的前一刻，我举起手。
手心里，是个小小的装置。
妖力抑制器。
林秘书给我的。
嗡鸣声响起。
狼族王子痛苦地倒地，变回人形。
「你……作弊……」他咬牙切齿。
我关掉装置。
「妖界决斗，没规定不能用工具。」
狼族国王站起来。
「人类，你赢了。」
他看着猫妖王。
「联姻取消，我们狼族退出。」
猫妖王点头。
「感谢您的理解。」
狼族离开后，猫妖王走到我面前。
「人类，你证明了你的智慧和勇气。」
他牵起白露的手，放在我手里。
「我同意你们的婚事。」
白露喜极而泣。
我紧紧握住她的手。
终于。
我们可以在一起了。
婚礼定在一个月后。
人界和妖界共同庆祝。
我和白露的婚礼。
两界和平的开始。
婚礼当天，白露穿着白色婚纱，美得不像话。
猫耳朵上戴着花环，尾巴轻轻摇晃。
「陆衍，」她看着我笑，「我终于嫁给你了。」
我亲亲她的额头。
「我也终于娶到你了。」
在所有人的祝福中，我们交换戒指。
相拥，接吻。
像童话故事的结局。
但我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婚后，我们住在人界和妖界的交界处。
开了一家小店，卖布丁和漫画。
白露负责吃布丁，我负责画漫画。
偶尔，她会回妖界处理政务。
但总是急着回来。
「还是家里舒服，」她趴在我腿上，「没有规矩，不用装淑女。」
我摸摸她的耳朵。
「想当公主还是想当猫？」
她想了想。
「想当你的猫。」
然后补充。
「偶尔当一下公主也行。」
我笑了。
亲亲她的鼻子。
「都依你。」
日子就这么过着。
平静，幸福。
偶尔会有妖族或人类来拜访。
好奇我们的故事。
白露总是大方地招待他们。
「爱情没有界限，」她说，「只要真心相爱，什么都不是问题。」
我看着她，心里满满的。
是啊。
爱情没有界限。
无论是人界还是妖界。
无论是人类还是妖族。
只要相爱，就能在一起。
就像我和白露。
从相遇，到相爱。
从分离，到重逢。
经历了那么多，终于走到一起。
现在，她在我怀里。
吃着布丁，看着漫画。
尾巴轻轻绕着我的手腕。
像最初一样。
「陆衍，」她抬头看我，「布丁吃完了。」
我笑着亲亲她。
「明天再买。」
她满足地靠在我肩上。
「最喜欢陆衍了。」
「我也最喜欢白露了。」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
暖洋洋的。
我们的影子交叠在一起。
像要永远不分开。
是啊。
永远不分开。
这就是我们的故事。
一个人类和猫妖的故事。
一个关于爱和勇气的故事。
一个，永远不会结束的故事。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