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念安指尖还停在屏幕上，看着沈青泽那副连视线都不敢抬的模样，眼底的笑意又深了些，只是轻轻往后靠回椅背上。
她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捻着裙摆的蕾丝边，声音里藏了点自己都没察觉的期待，“其实上次……我也没觉得不好。”
屏幕那头的沈青泽攥着手机的手猛地一顿，连呼吸都忘了。
他僵硬地抬起眼，刚好对上夏念安带着点认真的目光。
她眼底的光软软的，像傍晚落在窗台上的夕阳，暖得人心里发颤。
他张了张嘴，喉结滚了好几圈，才勉强挤出一句，声音哑得厉害，“你……你说什么？”
夏念安见他终于肯看自己，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又往前凑了凑，屏幕几乎要贴到她泛红的鼻尖，声音压得轻轻的，像裹着棉花的秘密，“我说，上次在私人影院，我没觉得你不好呀。”
她说着，还故意眨了眨眼，“要是当时……你没停的话，我也不会反抗的。”
话落，她指尖轻轻蹭了蹭裙摆的蕾丝，语气里多了点软乎乎的嗔怪，连带着呼吸都放得柔，“你不要老是那么理智啊，有时候……我也想你别那么克制的。”
来回三辈子，她连像样的男女之事都没经历过，上次那点浅尝辄止的触碰，早勾得她心里发痒。
现在的沈青泽褪去了稚气，周身的性张力像裹了层热意，她甚至偶尔会忍不住想，要是现在能扑到他怀里，会是怎样的温度。
屏幕那头的沈青泽彻底僵住了，手机在掌心几乎要攥不住。
他看着夏念安眼底认真又带着点期待的光，那光比傍晚的夕阳还暖，却烧得他指尖发颤、喉咙发紧。
他们现在的身份……不，应该是他现在的身份，他还不想。
所以他必须要走的再快一点了。
喉结又滚了一圈，他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比刚才更低，还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涩，“我……我知道了。”
没敢说更多，怕一开口，就会泄露出藏在理智背后的慌乱与遗憾。
夏念安心里的软意又多了些，指尖轻轻敲了敲屏幕，话题悄悄转了个弯，语气里带着点小可惜，“对了，上次去私人影院，我本来还打算给你跳支舞的，弥补一下之前没给你做拉拉队的遗憾。”
她说着，故意皱了皱鼻尖，眼底的光晃了晃，带着点狡黠的嗔怪，“没想到你这么厉害，把我计划全打乱了。”
话音落，还轻轻晃了晃腿，薄荷绿裙摆跟着扫过琴凳边缘，连带着语气里的甜，都像要透过屏幕漫过去。
屏幕那头的沈青泽耳尖又红了，攥着手机的手悄悄松了松，张了张口，喉间发紧得发不出完整的话，只零星溢出点气音，最后干脆低下头，盯着自己泛白的指节发呆。
“不过这次跳的怎么样？可以弥补你的遗憾了吗？”
直到听见夏念安的追问，他才猛地抬起眼，眼神里还带着点没散开的慌乱，却又藏着认真，“好……好太多了。”
他顿了顿，怕她觉得敷衍，又急忙补充，声音比刚才更清晰些，“比我想象中还要好看，一点都没遗憾了。”
说这话时，他还悄悄抬了抬手机，想把镜头里她的模样看得更清楚些，连耳尖的红都忘了掩饰。
夏念安没有再逗他，指尖轻轻将衣领往上拉了拉，遮住颈间细碎的光，又把手机往后挪了挪，让镜头完整框住自己和身后的钢琴。
房间里的灯全亮了，暖白的光线漫过整个空间，落在她发梢、肩头，连薄荷绿裙摆都像裹了层柔光，衬得她整个人亮得像个天使。
她抬眼看向屏幕，眼底的狡黠彻底褪去，只剩干净又温柔的笑意，“沈青泽，我给你弹首曲子好不好？”
“好。”
沈青泽的声音轻得像怕打碎眼前的画面，紧绷的指尖悄悄松开，连呼吸都放得极柔。
他盯着镜头里的她。
灯光在她搭着琴键的指尖上流转，睫毛垂落时在眼下扫出浅淡的阴影，笑起来时嘴角的弧度都裹着光，明明是寻常的房间，却因为她亮得让人移不开眼。
下一秒，舒缓的旋律从听筒里漫出来，和满室的灯光缠在一起，暖得人心里发颤。
夏念安偶尔抬眼望镜头，眼神清亮得像盛了星光，指尖在琴键上灵活跳动，连琴键反射的光都跟着她的动作轻轻晃。
沈青泽没再移开视线，就这么静静看着、听着，刚才心里的慌乱和涩意，全被这亮堂堂的画面与琴声，一点点揉成了软乎乎的暖意。
琴声还在轻轻淌，夏念安指尖划过最高音时，尾音带着点脆生生的甜，像咬了口刚冰镇好的水蜜桃。
她垂眼时，暖白的灯光顺着发梢滑下来，在鼻尖投下一小片浅浅的阴影，睫毛颤了颤，竟像是把光都抖成了细碎的星子。
偶尔抬眼望镜头，眼底盛着的两小团光晃了晃，连带着嘴角的笑都变得亮晶晶的，“这首叫《晚风》，我练了好久，你听着喜欢吗？”
沈青泽喉结轻轻滚了下，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轻得像融进了琴声里，“喜欢。”
他攥着手机的手又松了些，指腹无意识地蹭过屏幕边缘。
镜头里的她还在弹，指尖在黑白琴键上跳着，灯光跟着她的动作在琴键上漫开，连带着她垂在身侧的裙摆，都被光染得软乎乎的。
他忽然觉得，满室的灯光好像都在为她亮，那些平日里觉得刺眼的光线，落在她身上时，竟温柔得让人想把这一刻攥在手里。
夏念安弹到副歌时，轻轻跟着哼了两句，声音软得像棉花。
她没再看镜头，侧脸对着光，下颌线的弧度都裹着暖，发尾被风轻轻吹得晃了晃，刚好扫过肩头的光。
沈青泽盯着那缕晃动画面的发丝，连呼吸都放得更柔，生怕惊扰了这满室的亮和琴声。
刚才心里没说出口的涩意早没了踪影，只剩下像被琴声泡软的暖意，一点点漫到了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