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泽把手机往台灯边挪了挪，让光线能照到自己，目光落在她汗湿的发梢上，语气不自觉放软，“嗯，外婆家的老台灯，亮度不够。你刚练完舞？怎么没先擦汗。”
“想先跟你视频嘛。”
夏念安说着，还凑近屏幕晃了晃，“对了，你外婆家看起来好温馨呀，白天是不是能看到院子里的树？”
她叽叽喳喳地说着，屏幕里的笑容晃得沈青泽心里发暖，刚才因为江亦辰而起的那点沉意，早就在这声“我想你了”里，彻底散了。
沈青泽垂眸看了眼桌角磨出痕迹的木边，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局促，“这里没什么好的，比不上你那边。”
老房子的墙皮有些斑驳，台灯的光也昏昏沉沉，和夏念安家里明亮的钢琴房比起来，总觉得有些拿不出手。
电话那头的夏念安却立刻皱起眉，凑近屏幕认真反驳，“才不是！你看这台灯的光多暖呀，比我家的吸顶灯温柔多了！而且能和外婆一起吃饭，多好呀。”
她说着，还对着屏幕笑了笑，“等以后有空，我还想去看看呢，说不定外婆种的菜比菜市场的新鲜。”
这话像颗小石子，轻轻落在沈青泽心里，让他紧绷的情绪彻底松了下来。
他看着屏幕里女孩亮晶晶的眼睛，嘴角悄悄勾起一点弧度，声音也软了，“好，等以后带你去。”
“好啊。”
夏念安的声音柔柔的，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抽了几张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沈青泽你可以等我一下吗？我想换身衣服，给你跳支舞。”
“好。”
沈青泽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轻得像落在窗台的晚风，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目光却没离开屏幕。
直到夏念安起身走向衣柜，他才看清她身后的房间。
这里没有床，靠墙放着一架亮黑色的钢琴，琴盖半合着，能看到里面整齐的琴键；角落的空调还亮着绿灯，风叶轻轻转着，把空气吹得凉丝丝的。
沈青泽看着屏幕里宽敞又整洁的空间，心里悄悄明白了。
这应该是单独给她留的房间，专门用来练舞、弹琴、画画的。
和外婆家挤着杂物的客房比起来，这里亮得像另一个世界。
他指尖轻轻扣了下手机壳，没说话，只是目光跟着她的身影移向衣柜，等着她回来。
夏念安将要换的薄荷绿色裙子挂在手上，走到门边轻轻拧了反锁。
转身往镜头前走时，才发现视频还亮着，沈青泽的脸清晰地映在屏幕里，目光正落在自己手里的裙子上。
她脚步顿了顿，轻轻晃了晃手上的裙子，脸颊像被晚风拂过的桃花，悄悄漫上薄红。
笑着抬眼看向屏幕，语气里带着点狡黠的软意，“你要看着我换吗？”
屏幕那头的沈青泽瞬间僵住，耳尖“唰”地红透，连指尖都跟着发烫。
他慌忙移开目光，又怕显得太刻意，只好盯着桌角的台灯，声音都有些发紧，“不、不看，我把镜头转过去等你。”
说着，手忙脚乱地调整手机角度，直到屏幕里只剩昏黄的墙面，才松了口气。
心跳却还在砰砰地撞着胸口。
她看着屏幕里沈青泽慌忙转开镜头的样子，眼底的笑意更浓了，一边抬手褪去身上的t恤，露出纤细的肩线，一边故意拖着语调调侃，“你看也没事呀，又不是没见过。”
话刚说完，就听见听筒里传来轻轻的咳嗽声，沈青泽的声音带着点没压下去的慌乱，“别闹，我等你换好。”
夏念安弯着嘴角没再逗他，指尖快速勾住薄荷绿裙子的领口往上提，裙摆轻轻落下时，还对着镜头外的镜子理了理腰线。
等她重新凑到屏幕前，故意晃了晃裙摆，“好啦，你可以转回来了。好看吗？”
夏念安站在镜头前，薄荷绿小裙子的版型衬得她身形格外纤细匀称，腰肢收得恰到好处，裙摆顺着腰线往下微微散开，刚好遮住膝盖，露出一截笔直白皙的小腿。
领口是浅V型，恰到好处地露出一点精致的锁骨，往下是若隐若现的胸口曲线，不刻意却透着自然的柔和。
她抬手理鬓角时，肩线随着动作轻轻动，布料贴着后背勾勒出纤细的脊背线条，连带着垂在肩头的发丝都显得软乎乎的，整个人像浸在柔光里，透着股清爽又灵动的劲儿。
屏幕那头的镜头顿了两秒才慢慢转过来，沈青泽的耳尖还泛着红，目光落在她身上时，身体僵硬了一下，语气都软了几分，“好看。”
夏念安对着屏幕笑了笑，转身走向墙角的收音机。
薄荷绿裙摆随着脚步轻轻扫过地面，露出的脚踝纤细白皙。
她指尖落在旋钮上轻轻转动，滋滋的电流声后，温柔的钢琴曲缓缓流淌出来，正是她练了好几天的舞曲。
调好音乐，她往后退了三步，刚好站在客厅中央的柔光里。
抬手时，浅V领口随着动作微微晃动，露出一点精致的锁骨，手臂向上划出柔和的弧度，指尖像碰着空气里的音符，轻轻落下时，腰肢跟着旋律轻轻扭转，裙摆也随之扬起细碎的弧度。
她没看镜头，目光落在前方虚空处，旋转时发梢扫过脸颊，连带着手腕上的银手链都晃出微光。
每一个动作都软而有力，时而踮脚轻跳，时而屈膝旋转，薄荷绿的身影在音乐里像片轻盈的叶子，连呼吸都跟着旋律轻轻起伏。
跳得投入时，她还会偶尔抬眼看向屏幕，眼底的笑意混着柔光，悄悄落在沈青泽的眼里。
钢琴曲渐渐走到高潮，夏念安踮起脚尖，足尖在地板上轻轻一点，整个人像被风吹起的蒲公英般旋转起来。
薄荷绿裙摆散开成一个圆，蕾丝花边在空中划出细碎的弧线，浅V领口随着动作微微晃动，露出的锁骨线条在柔光里格外清晰。
她抬手接住旋律的节拍，手臂舒展成好看的弧度，指尖轻轻落下时，腰肢跟着轻轻下沉，再起身时，发梢扫过脸颊，眼底还带着未散的笑意。
偶尔侧过身时，后背的布料贴着脊背，勾勒出纤细却有力量的线条，银手链在手腕上晃出细碎的光，和裙摆的蕾丝相映着，像落在她身上的星星。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时，她轻轻屈膝，双手交叠放在身侧，对着镜头弯了弯腰，额角的碎发沾着点薄汗，却笑得眼睛亮晶晶的，“跳完啦，是不是有点慢？我练的时候总怕跟不上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