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的假发工厂在经历初期的磨合后,已逐步步入正轨,生产线开始稳定地运转起来。
李震岳凭借超越时代的眼光,亲自设计了几款兼具时尚与实用的假发款式,一经推出,便在欧美市场引起了不错的反响,订单如雪花般飞来。
为了确保原材料供应,他暂时将头发来源地主要放在了东南亚地区。
大苹果科技总经理办公室的休息室内,李震岳慵懒地趴在柔软的大床上,索菲亚正跪坐在一旁,用那双白皙纤长的手,力道均匀地为他按摩着肩背。
她的手法早已被李震岳“调教”得十分地道,精准地按压在穴位上,驱散着连日来的疲惫。
“老公,”索菲亚一边按摩,一边轻声说道,“过些天,我父母从英国寄信来说,想来香港看看外孙了。
他们到时候住家里,你……得提前过来住几天,陪陪他们。”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深知父母对李震岳亚洲人身份的些许芥蒂并未完全消除。
李震岳闭着眼享受,闻言拍了拍她的手背,爽快应道:“好,没问题。他们具体什么时候到?我提前三天搬过去住,好好准备一下。”
“我准备今天就去给他们打电话,确定具体日期,然后帮他们订票。”
索菲亚见他答应得痛快,心情也轻松了不少。
“不用等三天了,明天我就搬过去,也帮你提前收拾收拾。”
李震岳体贴地说。
事情果然如索菲亚所料,她的父母——一对典型的英国中产阶级夫妇,初到时对李震岳这个“亚洲女婿”虽然保持了基本的礼貌,但那份疏离和审视的目光却难以完全掩饰。
不过,当看到一对混血外孙路逸斯和路逸飞那活泼可爱的模样,又亲眼见证了李震岳在香港庞大的商业帝国和沉稳的气度后,那点固有的偏见也在不知不觉中软化。
一个月后,老夫妇心满意足地准备返回英国。
在启德机场,李震岳和索菲亚带着孩子为他们送行。
看着两位老人有些吃力地拖着沉重的、不带轮子的老式行李箱,蹒跚地走向安检口时,李震岳脑海中仿佛有一道灵光闪过!
送机回来,李震岳立刻钻进书房,拿出纸笔,凭借记忆,迅速画出了几幅草图——那正是后世司空见惯的带滚轮和可伸缩拉杆的旅行箱!
“索菲亚,你快来看看这个!”他有些兴奋地唤来妻子。
索菲亚好奇地走过来,接过图纸端详:“这是……行李箱?下面这些是小轮子?这个杆子是?”
“对!”李震岳指着草图详细解释,“这就是未来旅行箱的样子!下面装上万向轮,可以轻松地拖着走,再配上这个可伸缩的拉杆,人不用费力提扛,无论箱子多重,都能轻松自如地移动。
就像今天看着爸妈他们那么吃力地搬箱子,有了这个,就再也不用那么辛苦了!”
索菲亚听着他的描述,看着清晰的草图,眼睛越来越亮。
她本身就有体验,立刻意识到这个发明的巨大潜力和便利性。
“上帝……这想法太棒了!这绝对会改变所有人的出行方式!我爸刚才拿箱子的样子确实很不方便,你画的这个简直就是革命性的设计!
我们必须立刻在全球范围内申请专利!这绝对会是一款引爆市场的爆品!老公,我们再开一个箱包厂吧,专门生产这个!”
她的商业头脑立刻被点燃,语气中充满了激动和笃定。
“正合我意!”李震岳笑着点头。又一个基于未来记忆的产业,即将在这个时代落地生根。
。。。。。。。。。。。。。
时光飞逝,日历翻到了1970年末。
李震岳内心深处那个回归的计划,时间表已经愈发清晰。
他决定,将在明年,也就是1971年四月,开始行动。
这意味着,他在香港、在这个自由世界停留的时间,已经进入倒计时。
利用这最后的一段宝贵时光,他决定进行一次环球旅行。
一方面,是好好陪伴索菲亚和孩子们,弥补未来可能长久的分离;另一方面,也是想亲眼看看这个七十年代初的世界,毕竟一旦回到大陆,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恐怕再也难以踏出国门半步。
他开始有计划地安排行程。
他开始了环球之旅,足迹遍布欧洲的古堡、北美的都市、南美的雨林。
在返回亚洲途中,飞机经停小日子,这个他前世今生都未曾踏足的国度,引发了他的兴趣。
十月的东京,街头行人步履匆忙,快节奏的生活气息扑面而来。
金秋时节,路旁枫叶染上绚烂的红黄色,为这座现代都市增添了几分诗意。
李震岳在银座和浅草寺随意游览,最终来到千代田区,发现一处建筑前人群聚集。
“这里在举行什么活动?”他询问随行的本地导游。
“是靖国神厕的秋季祭典,”年轻女导游微笑着解释,“这几天很热闹呢。”
听到“靖国”二字,李震岳目光骤然一冷。他感觉像是踩到了什么肮脏的东西,胃里一阵翻涌。
那些被供奉于此的战犯名字,如同尖刺般扎在他的民族记忆里。
但表面上,他仍维持着游客的从容,甚至挂着礼貌的微笑跟随导游完成参观。
每一步都踏着历史的屈辱,他默默记下这里的布局、路径、守卫情况,心中酝酿着一个危险的念头。
游览结束后,他在附近书店购买了详尽的东京地图。
次日,李震岳返回香港。
半个月后,一艘满载乌冬面的货船从维多利亚港启航,目的地是东京港。
这次随船押运的负责人是沉稳可靠的陈墨。
货船抵达东京后,迅速完成卸货,并开始装载小日子生产的电子元件和机械设备。
一切看起来都是再正常不过的贸易往来。
某个没有月亮的夜晚,一辆看似普通的工程车驶过靖国神社门前的大道。
车辆突然停下,车斗的防雨篷布被迅速掀开。
“砰!砰!砰!”
三声沉闷的发射响打破了夜的宁静。
紧接着——
“轰!轰!轰!”
三团巨大的火球在神社木质建筑群中腾空而起,剧烈的爆炸声震碎了周边建筑的玻璃。
几乎是瞬间,烈焰便吞噬了主要殿宇,火借风势,迅速蔓延成一片灼热的火海。
工程车的篷布迅速复位,悄无声息地驶离现场,消失在东京错综复杂的街巷中。整个过程不到两分钟。
半小时后,刺耳的消防警报响彻全城,数十辆消防车赶到现场。
然而面对熊熊燃烧的木质结构和某种无法扑灭的特殊火焰,消防水龙显得徒劳无功。火焰肆意吞噬着这个充满争议的地方。
十二小时后,在东京湾附近的一个偏僻桥洞下,一辆被遗弃的工程车发生自燃。
高温将车辆彻底融化,连钢铁车架都化作了通红的铁水,所有证据在烈焰中消失殆尽。
面对这场突如其来的大火,小日子政府最终对外公布调查结果:因祭奠烛火管理不慎引发火灾,并表示将在原址进行重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