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高启强那段时间备受束缚。
但京海警方完全没再盯上他。
自陈舒婷遇害后,失去约束的高启强开始肆意妄为。
没过多久。
强盛集团就被专案组连根拔起。以后公司交给你了。”
安芸凝视着陈舒婷,语气郑重。项目我来定。”
“具体经营由你负责。”
安芸清楚自己的长处在于战略规划。
繁琐的公司管理并非他所长。
而这正是陈舒婷的专长。噗!”
看他这么认真,陈舒婷笑出了声。知道啦!”
“以后就给你当个好帮手!”
她娇嗔地瞪了安芸一眼。
心里却甜滋滋的。说到帮忙,现在就有件事要你配合。”
安芸忽然正色道。什么事?”
见他如此严肃,陈舒婷也好奇起来。再要个孩子!”
在陈舒婷的惊叫中,安芸一把将她横抱起来。
径直踹开了卧室门。安芸,现在天还亮着……”
此刻的旧厂街另有一番景象。
高起盛攥着安芸那张银行卡,指节微微发白。
他没急着回家,反而沿着旧厂街漫无目的地晃悠。
现在他有钱了,整整二十万躺在卡里。
这些钱足够他做点小买卖,过自己的安稳日子。强哥,就这儿!
不远处三个缩头缩脑的人影引起他的注意。
隔着老远他就认出中间那个是自家大哥高启强。
唐小龙正指着街边一家录像馆:雷哥罩的场子!他知道高启强背后站着京海太子爷安芸,只要强哥出面,姓雷的肯定得认怂。强哥,全靠您了。老张哆嗦着嘴唇说,花白头发在风里颤动。
高启强扫了眼三人:等着。转身就往录像馆走。
这种事他本不想管,可看着唐家兄弟卑躬屈膝的模样,心里那股舒坦劲儿又涌上来。
哗啦——
录像带被掀翻的声响惊醒了打盹的老板,电话立刻拨到雷哥那边。
没过十分钟,十几个拎钢管的马仔气势汹汹闯进来,卷帘门随即哗啦啦落下。藏阴影里的高起盛急出冷汗。
手机都掏出来了,却在看见街角探头探脑的唐家兄弟时顿住——为这点破事找安芸?那他高起盛成什么窝囊废了!
砖头在掌心硌得生疼。
他猫着腰贴墙根摸过去,随时准备冲进去拼命。
门缝里突然飘出雷哥油腻的笑声:强哥您这话见外了!街里街坊的,有什么不能好好说?老张!快过来...
卷帘门很快被拉起。
雷哥朝老张招手示意。有难处直接找我。”
“别总打扰强哥。”
“强哥背后那位可没空应付这些。”
高启强与雷哥举杯相碰。
两人笑容满面。
不知情的还以为他们是亲兄弟。
门外的高起盛将对话听得真切。
深夜。
高启强哼着小调回到家。
推开门发现弟弟坐在床边。
桌上静静躺着一张银行卡。哥,别再接近唐家兄弟。”
见兄长春风得意,高起盛皱眉。他们居心不良。”
“专心经营生意不好吗?”
高启强瞪向弟弟:
“你倒管起我了?”
“这些天你都在干什么?”
“天天喝得烂醉!”
被弟弟教训让他面子挂不住。卡里有二十万。”
高起盛不想争执。别在菜市场卖鱼了。”
“唐家兄弟欺人太甚。”
“别跟他们厮混。”
二十万?
高启强难以置信地盯着银行卡。安芸给你的?”
“你替他做了什么?”
震惊过后他立刻追问。别问。”
高起盛拉过被子。够你和兰兰用段时间。”
“离那些人远点。”
望着手中的银行卡。
高启强辗转难眠。
白江波的脸色阴沉,指节敲击着桌面,下湾还是我白江波说了算!
叮——
电话铃声刺破寂静。
陈舒婷瞥了眼来电显示,指尖悬在接听键上方迟疑两秒,最终还是按下了拒接。
她望向正在系领带的安芸,落地窗外晨曦微露。
霓虹在夜色中分外刺眼。
安芸整了整西装袖口,身后高启强数着所剩无几的筹码苦笑:今天手气可真背。
与此同时,徐江办公室弥漫着威士忌的酸涩气息。
疯驴子撞开门的瞬间,酒瓶在墙上炸裂成无数晶亮碎片。人在白江波场子里。疯驴子喉结滚动,又输了五万。
徐江扯松领带,指缝间雪茄扭曲变形。
窗外黑压压的人群已聚集完毕,钢管与 反射着冷光。弟兄们!徐江踹翻茶几,今晚教教姓白的,京海到底刮什么风!
监控室里,保安队长突然瞪大眼睛。
屏幕中上百个红点正从三个方向向建筑包围,警报声撕碎夜空。
白江波眯着眼睛,手指轻轻敲击桌面。我不会对陈舒婷太苛刻!”
“她毕竟是您认的干女儿。”
“我对陈舒婷的心意,您应该明白。”
他坐在幽暗的包厢里,手机贴在耳边。
电话那头是京海市 风云的陈泰。
让陈舒婷嫁给他,本就是陈泰的意思。泰叔,将来我一定好好孝敬您。”
通话结束。
白江波嘴角扬起冷笑。
老狐狸的心思,他再清楚不过。
一个无儿无女的老头子。
整天就盼着有人伺候终老。
真以为他会乖乖听话?
“老板,这是上个月的账目。”
“净赚两百万。”
白江波晃着红酒杯,听完汇报满意地点头。
这家 的收益,比他预计的还要好。
突然——
“轰!”
门外传来巨响。
一辆黑色SUV撞破大门冲了进来。闪开!”
放哨的小弟刚喊出声。
整个人就被撞得飞起,重重砸在墙上。
守在门口的几人像破麻袋般被甩飞。给我砸!”
徐江跳下车,一脚踹翻赌台。一个都别放过!”
“重点是白江河!”
“必须抓住他!”
上百名打手挥舞武器涌入。
见人就打,逢物就砸。
转眼间, 已成废墟。
惊慌的尖叫与打斗声混杂。徐江疯了吗!”
白江波咒骂着。
他迅速带人从 撤离。
眼下实力悬殊,硬拼只会吃亏。老大,走这边!”
逃出 时,身边仅剩几名心腹。
而且每个人都带着伤!
“的徐江!”
“老子跟你没完!”
白江波骂骂咧咧地从里走出来。当啷!”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
一根钢管已经狠狠砸在他头上。
白江波摇晃着倒下。
安芸立刻冲上去,对着他一顿拳打脚踢。
没几下,白江波就被打得昏死过去。
至于他的小弟——
早就被高起盛从背后一人一板砖放倒。
高起盛下手极狠,专砸后脑勺。
这两个小弟不死也废了!
“云哥,弄死他?”
高起盛拎着钢管对准白江波的脑袋,只等安芸下令。没必要。”
“啊!”
原本昏迷的白江波猛地弓起身子,双眼翻白。咔嚓!”
紧接着,安芸又挥钢管砸碎了他的膝盖。
白江波彻底瘫软在地。呼——”
安芸点了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一圈烟雾。
等高起盛戴着手套擦掉钢管上的指纹后——
“刺拉!”
安芸随手将烟头弹到白江波头边的血泊里,发出一声细响。
随后,他摆了摆手。
夜色下,两人乘着宝马无声离去。
————
“!”
“谁干的?下手这么狠!”
不久后,徐江的小弟在发现了白江波。
等徐江怒气冲冲赶到时,白江波已经被废了。
地上,
他被打得大小便!
“把他拖走!”
徐江皱着眉瞥了一眼,冷冷下令。
这次白江波栽了跟头,一百多万落入徐江口袋。
还剩两百万没到手,要是白江波这么死了,钱可就打水漂了。疯驴子,去把他拖起来。”
徐江捂着鼻子退后两步。是,大哥!”
疯驴子不情不愿地走到白江波跟前,刚把他拽起来,就见他双腿软绵绵地垂着。
突然,一股恶臭从白江波裤裆里冲出来。呕——”
疯驴子一把推开小弟,冲到墙角吐得天昏地暗。扑通!”
白江波又摔回地上,周围十米内的人全躲开了,个个捂着鼻子。一群废物!”
徐江也被熏得皱眉,心想这 怕是连蛋都碎了,不由同情地瞥了他一眼。大哥,警察来了!”
他们在白江波这儿闹了半个多钟头,早有人报了警。撤!”
徐江临走前朝白江波脸上啐了一口,“今天算你走运!”
一挥手,人马浩浩荡荡撤了。徐江倒是沉得住气。”
高起盛推了推眼镜。
他如今跟着安芸,知道不少内情。毕竟是一方霸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