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是人类的好朋友。
从很遥远的时候开始,它们就被圈养驯服,帮助人类狩猎,看家护院,忠诚又勇敢,吃的却只是残羹剩饭。
为自己的安全着想,被野人袭击的云澈决定养条狗。
“不好弄,俗话说:男不养猫女不养狗,你是个“妇人”,现在陆小哥又不在家,养狗传出去不好听。”
王婶有些顾忌这个,微微发福的身子靠在门框上惆怅。
“我养狗还得管陆鸣在不在?”
云澈嘴角直抽抽。
他倒是想过陆鸣不在可能会被人欺负,但没想过是被野人欺负。
“这还是你是有夫之妇,要是个寡妇,那就更是养不了的,母狗也不行,它一发情满院子乱窜,容易让人笑话,指桑骂槐。”
王婶深知那些人的嘴有多可恶。
不管男的女的只要碰见皇,那就是决了堤的洪水,根本管不住嘴。
没有的事也传的满天飞。
“我倒是觉得,那些人是为了方便欺负寡妇,才对女人养狗有那么大恶意。”
云澈不屑地撇撇嘴,开始思索寨子里谁家有狗,最好是买条成年大狗。
王婶一面动手做着饭,一面觉得云澈说的有道理。
可不是嘛!
趁夜黑风高偷抢寡妇的东西,要是院里有条狗叫起来,或者咬了,那多碍事啊?
但要是没狗,偷偷摸进屋,把人的嘴一堵,把家搬空了都没阻拦。
虽说确实有那不检点的人做出下作事,可总的来说,养狗对寡妇或是丈夫离家的女人好处多多。
为了少数不检点的人,对所有独居女人养狗说闲话,明显是居心不良。
却披了龌龊借口,混淆视听。
等做好饭,两人趁热吃了,王婶拿药酒给云澈揉脖子,又说起养狗,也没那么些有的没的了。
“想买大狗可买不着,这山里大狗都能带出去打猎巡山,抱个小崽子来养着还行。”
云澈嘶哈着,好看的一张小脸皱成团:“那得养到什么时候啊?万一野人再来呢?”
昨晚是刚好有馒头给野人吃,等下次来要是食物不够,他怕自己被抓去吃了。
这叫什么?
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
“那他也不能逮着你一个人薅吧?”
王婶一时语塞,弱弱道:“再说,昨晚你是出门洗手才被袭击,你要是把门关好,其实他也未必能进来。”
云澈想了想,确实是这个理儿。
新房子弄的结实,门窗都很牢固,他从里面上栓顶实了,外面想进来还真不容易。
他昨晚是想着打凉水来中和一下热水洗手漱口,才出门的。
如果关好门窗,再弄只狗崽子。
不说多,只需要它在自己沉睡时叫唤几声示警,那他立刻就点灯上火把,敲锣打鼓的摇人。
“那就抱只狗崽子吧,狗长的快,我谨慎几天它就能警醒起来了。”
云澈听从了王婶的建议,决定找只小的来培养。
大有大的好,小有小的亲。
小狗养大最听话了,大狗还得适应一阵子。
于是两人很快就出发,揣上两个死面饼子,挎着篮子满寨找狗。
结果一整个寨子,愣是没有适龄狗崽。
腊月不是动物繁衍后代的时候,人家刚入冬那会儿就陆陆续续生了,这时候都是半大小狗,已经认主了。
“我记得我娘家嫂子好像提了一嘴家里狗连裆晚,正好我要回娘家,问问下崽了没,要是有我给你带一只来。”
苗嫂子跟她男人背着东西正要出寨,打招呼间听说云澈要找狗崽子,立刻就打了包票。
虽然流民刚过,狗正金贵的时候。
但陆鸣是她家的媒人,她回娘家带这么些东西,要只狗崽子还是能要到的。
“那就麻烦你了,我这找了一早上都没找着,都是半大的,人家也不舍得卖。”
云澈知道多砸钱能买下来,但是看人家孩子抱着狗眼里满是忐忑,狗也垂下尾巴不高兴的样子,他就不忍心买了。
破坏人家感情的事太缺德了。
因为是熟人,不管是面饼子还是钱,都有些拿不出手。
云澈厚着脸皮谢了又谢,目送着苗嫂子夫妻俩下山走亲戚。
“陆鸣家里也有一只大狗,挺通人性的,不过分家没分给我们,走的时候我也不好意思要,要是带上山就好了。”
他跟王婶说着话往山神庙那边走,穿过集市,赶集的人群里忽然传来疑惑的叫声。
“阿澈?云澈?”
人声嘈杂,云澈没听太清,和王婶说着话,讨论要不要做点吃的送给苗嫂子的孩子吃。
身后的叫声又不确定地变了变,加大音量追了上来:“云溪!阿溪?”
云澈愣了一下,回头望去,发现一个陌生的女人正盯着他叫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