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新月坐在房间的飘窗边对剧本,指尖划过台词纸,窗外的蝉鸣刚歇,楼下突然炸开一阵嘈杂的惊呼。
她还没来得及探头看,脚下的地板猛地一晃,像被无形的大手攥住又狠狠甩开,桌上的水杯“哐当”摔在地上,水流了一地。
冰冷的海水顺着门缝涌进来时,她才惊觉是海啸。张新月慌得往门口跑,可积水眨眼间没过脚踝,鞋子像灌了铅,每走一步都费劲。
混乱中,一个沉重的衣柜被水流冲得横飞过来,结结实实地撞在她腰上——剧痛瞬间蔓延开来,她瘫在地上,连喊出声的力气都没了。
头顶的水晶吊灯晃得厉害,玻璃碎片簌簌往下掉,眼看就要砸在她身上。这时,金成俊冲了进来,几乎是本能地抬臂挡在她上方。
“哐当”一声巨响,吊灯砸在他胳膊上,鲜血立刻渗出来,染红了浅色衬衫。他顾不上疼,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往外冲,张新月靠在他胸口,腰上的疼一阵比一阵烈,脸色白得像张薄纸。
金成俊半抱半拖,在浑浊的水里往高处游。终于到了相对安全的屋顶,他轻轻把她放在地上,手指不停按她的人中,声音发颤:“新月,你一定要挺住,会有人来救我们的。”
张新月费力地睁眼,视线模糊里只剩他满是血污的脸,气若游丝地问:“我们是不是会死在这里?”
金成俊立刻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冰凉的皮肤传过来,语气格外坚定:“别怕,我一定带你出去,就算死,也和你死在一起。”
再次醒来,张新月躺在简陋的病床上,鼻尖绕着消毒水味。
金成俊坐在床边,眼里满是红血丝,见她睁眼,瞬间亮了,声音放轻:“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
她想坐起来,腰上却钻心地疼,忍不住倒吸凉气。
金成俊赶紧按住她的肩:“别动,医生说你腰伤得重,得静养。外面还刮着龙卷风,海啸没退,我找了半天才找到这破医院,委屈你了。”
接下来几天,金成俊寸步不离。喂水、擦脸、帮她翻身,连医生都夸他细心。风暴断了通讯,没法联系国外的家人,两人就靠彼此的陪伴撑着。
张新月看着他手臂上厚厚的纱布,渗血把白色染成暗红,眼泪忍不住掉下来。
金成俊用没受伤的手帮她擦泪,笑着说:“别哭啊,我这是小伤,养几天就好。你没事,才是我最开心的。”
那一刻,张新月心里被填得满满当当。风暴的恐惧散了,只剩身边人的温暖。
等天气好转,拍摄重启,杀青后两人一起回了韩国。宣传期里,他们形影不离,默契藏都藏不住。
有媒体问是不是在交往,金成俊没犹豫,笑着搂过她的肩:“没错,我们在一起了。”
消息立刻霸占娱乐版头条。巧的是,张新月的个人专辑同步发售,很多观众因剧里的角色注意到她,一听歌就被圈粉,主打歌很快冲到金曲榜第一,街头巷尾都在放。
麦柏霖打视频电话来,屏幕里笑得欣慰:“恭喜你,终于如愿以偿,歌火了,人也找到了幸福。”
张新月握着手机,语气真诚:“谢谢你,没有你当初帮我争取资源,我走不到今天。”
“跟我客气什么,帮朋友应该的。”麦柏霖话锋一转,眼神认真,“不过说真的,金成俊要是敢欺负你,尽管跟我说,我帮你撑腰。”
回香港那天,林泽强亲自去机场接她。一见面就上下打量,语气满是担忧:“前段时间你在国外受伤,可把我吓坏了,幸好没大事。”
坐上车,林泽强才提她公开恋情的事,斟酌着开口:“新月,你公开和金成俊的事,想好了吗?你了解他的家庭吗?”
张新月点头,语气笃定:“叔叔,成俊人很好,对我特别照顾。恋爱没必要藏着,喜欢就大大方方的说出来。”
林泽强吸了口烟,缓缓吐烟圈:“可他家庭不简单,他妈妈是韩国娱乐圈大财团老板,以后你跟他在一起,少不了麻烦。”
“我看中的是他这个人,不是家庭背景。”张新月笑着反问,“再说,叔叔您也是香港大财团,我从小在您身边,没觉得财团家庭多复杂呀。”
林泽强被逗笑,摸了摸她的头,无奈又宠溺:“你呀,真是拿你没办法。”
张新月回韩国后,行程表被音乐演出填得满满当当。白天跑音乐节、录电台,晚上赶电视台彩排,忙得连喝水的间隙都少。
金成俊的剧组在另一个城市,两人只能靠深夜电话维系思念。
“已经五十六天没见你了。”电话那头,金成俊的声音带着疲惫,还有藏不住的想念,“真的好想现在就去见你。”
张新月靠在后台化妆镜前,指尖划过屏幕里他的脸,轻声说:“我也想你,再等等好不好?忙完这几场演出,我就找你,咱们去吃上次说的日本料理。”
挂了电话,她拿起话筒练唱,直到汗水浸湿演出服。
几天后,她去国外参加露天音乐节。正午的太阳烤得地面发烫,唱完一首歌,下场时浑身是汗,喉咙干得发疼。正想找水喝,一只手递来矿泉水,她没多想,接过来喝了大半杯。
没过十分钟,肚子像被刀绞似的疼,她弯腰蹲在地上,冷汗瞬间浸透衣服。还没等工作人员反应,她猛地咳了一声,一口鲜血吐在白色舞台地毯上,格外刺眼。
“新月!”麦柏霖在侧台,见状冲过来,抱起她就往场外救护车跑。
可到路口,突然冲来几个蒙面汉,对着麦柏霖拳打脚踢。麦柏霖护着怀里的她,后背挨了好几下重击,直到路人围过来,蒙面汉才骂骂咧咧地跑了。
两人最终被送进当地医院,林泽强和林徇接到消息,连夜从香港赶来。
看着病床上脸色惨白的张新月,林泽强沉下脸,对林徇说:“立刻去查,到底是谁干的。”
检查结果出来,是喝了掺毒饮料导致急性胃出血,幸好毒素剂量小,抢救及时保住了命。几天后,张新月被接回香港休养。
病房里,林徇坐在床边,心疼又自责:“当初爸就不该让你一个人去韩国,现在被人陷害,连是谁做的都不知道!”
张新月拉着他的手,声音虚弱:“哥,我没事了,别担心。说不定是意外,别想太复杂。”
话虽如此,她心里藏着失落——从住院到回香港,金成俊没打电话,也没来看她。起初以为他剧组忙,可日子一天天过,手机始终安静,期待渐渐凉了。
等身体好得差不多,张新月还是决定去韩国看看。林徇劝不住,只能陪她一起去,心里打定主意:要是金成俊对妹妹不好,绝不会轻易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