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场的风还没散,刚被冻住的大帝突然动了!
冰雕表面的裂纹“咔嚓咔嚓”蔓延,红色的光从裂缝里透出来,像被困住的火种,大帝空洞的眼窝里传来沉闷的嘶吼:“我的道果...谁也别想拿!”
凌千雪站在冰雕前,冰蓝色的裙摆轻轻飘动,她抬手对着冰雕虚按——“嗡”的一声,冰雕上的裂纹突然停止了蔓延,红色的光也被压了回去。
“九师要的东西,你留不住。”凌千雪的声音还是冷得没感情,指尖的寒气更浓了,“现在剥离道果,还能留你一缕残魂;再反抗,连骨头渣都剩不下。”
大帝没说话,但冰雕里的道果突然剧烈震动,金红色的光差点冲破冰层——他还是不甘心,那是他千年的修为,是他能重新做回大帝的唯一希望。
台下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眼睛死死盯着冰雕里的道果:
“要剥道果了?这可是大帝的命根子啊!”
“凌宗主也太狠了吧?剥了道果,大帝就彻底废了!”
“你懂什么?没听凌宗主说吗?这是九师要的!跟九师作对,能留条残魂就不错了!”
钱四海在看台最高处,手里的算盘打得飞快,嘴里念叨着:“道果品相不错,至少能抵十条灵脉的债...碧水门那边刚好能用上!”
隐星阁的人赶紧掏出传讯符,指尖都在抖:“九师!凌宗主准备剥离道果,大帝还在反抗!”
昊天宗的柴房里,林九正拿着扫帚扫地上的草屑,传讯符“嗡嗡”响了。他看了一眼消息,嘴角勾了勾,随手把传讯符塞回怀里,继续扫地——扫帚尖划过地面,带起一缕极淡的金光,顺着传讯符的方向飘走,像是在给凌千雪传递力量。
演武场上,凌千雪见大帝还在反抗,眼神冷了几分。她抬手对着天空虚划,一道冰蓝色的光痕划过,紧接着,天空突然暗了下来!
所有人抬头望去,只见一道金色的天秤从云层里慢慢降下来,左边的秤盘是空的,右边的秤盘上刻着“债务”两个字,秤杆上还缠着一缕金色的光,是【正义】牌的虚影!
“那是...什么?”有人尖叫起来。
“好像是塔罗牌!我听说九师的塔罗牌能显化规则!”
“正义牌...这是要清算大帝的债务啊!”
凌千雪指着冰雕里的道果,对天空的天秤说:“枯骨大帝,押道果搏命,连胜九十九场却欠钱庄十条灵脉债,今日以道果抵债。”
话音刚落,左边的秤盘突然亮了起来,一道金光射向冰雕里的道果——道果像是被磁铁吸住似的,慢慢从冰雕里飘出来,金红色的光在空气中拖出长长的尾巴,最后“砰”的一声,落在了左边的秤盘上。
天秤瞬间平衡了!
金色的光芒从天秤上洒下来,笼罩了整个演武场,所有人都感觉心里一轻,像是有什么规则被确认了。
大帝的冰雕突然“咔嚓”一声裂成了碎片,只剩下一缕黑色的残魂飘在半空,声音里满是绝望:“不...我的道果...我的千年修为...”
凌千雪看都没看那缕残魂,抬手对着天秤虚抓——道果从秤盘上飘下来,被她握在手里,金红色的光慢慢变暗,最后变成了一颗普通的金色珠子。
“道果已剥离,债务清算完成。”凌千雪的声音传遍整个演武场,“从今日起,任何人欠钱庄的债,都必须还;若敢赖账,大帝就是例子!”
台下的人彻底慌了,有的赶紧摸了摸自己的储物袋,生怕自己也欠了钱庄的钱;有的则对着天秤跪拜,嘴里念叨着:“九师饶命...我再也不敢欠账了!”
钱四海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赶紧跑下台,对着凌千雪拱手:“凌宗主,这道果可是好东西啊!刚好碧水门的灵脉还没彻底拿下,有这道果在,不怕他们不签契书!”
凌千雪把道果递给钱四海,冷冷地说:“九师有令,碧水门的灵脉必须尽快拿下,别出幺蛾子。”
“放心!”钱四海接过道果,小心翼翼地放进储物袋里,“我这就带人去碧水门,保证让他们乖乖签契书!”
说完,钱四海带着几个钱庄弟子,急匆匆地往碧水门的方向走,临走前还回头喊:“演武场的人听着!大帝的残魂别放跑了,留着给其他欠账的人做例子!”
演武场的场主赶紧点头,让人拿出一个黑色的瓶子,把大帝的残魂吸了进去,瓶子上还贴了张纸条:“欠债不还者——枯骨大帝”。
台下的人看着那个瓶子,心里更怕了——连大帝都落得这个下场,他们要是欠了钱,还能有好?
而此刻的碧水门,碧水门主正坐立不安。他刚收到消息,大帝的道果被剥离抵债,心里慌得不行——他刚买了灵脉保险,还押了不少命运钱在灵脉期货上,要是大帝的下场落到自己头上,碧水门就完了。
“宗主,要不我们主动把灵脉抵押给钱庄吧?”旁边的长老小声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碧水门主犹豫了——他还想再等等,看看有没有转机,可一想到大帝的残魂被装在瓶子里,他就打哆嗦。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马蹄声,钱四海的声音老远就传了过来:“碧水门主!我带着九师的信物来了,快出来接旨!”
碧水门主心里一沉,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他深吸一口气,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准备出去迎接——他不知道,这一去,碧水门的灵脉,也将彻底归钱庄所有,成为九师掌控大陆资源的又一步棋。
昊天宗的夕阳下,林九喝完粥,拿起扫帚继续扫地。他看着远处的演武场方向,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大帝的道果只是开始,接下来,还有更多的势力会臣服,整个天玄大陆的灵脉和资源,迟早都会握在他手里。
突然,传讯符又响了,是凌千雪发来的:“九师,道果已移交钱四海,碧水门那边预计今日可拿下。”
林九回复:“很好,让钱四海别太急,先让碧水门签灵脉抵押契,再慢慢抽干灵气。另外,让隐星阁盯着天机阁的动静,别让他们搞事。”
“遵九师令。”
林九收起传讯符,扫帚尖划过地面,扫走最后一片落叶。风里传来孙小果的笑声,她正和师兄弟们在院子里玩捉迷藏,天真的笑声和演武场的绝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林九看着孙小果的背影,心里想:等把所有宗门的灵脉都掌控在手里,就能给昊天宗更多的资源,让这些孩子能安心修炼,不用像赤炎谷、碧水门那样,为了灵脉发愁。
而演武场里,场主正让人把那个装着大帝残魂的瓶子挂在门口,旁边还立了一块牌子:“欠债不还者戒——枯骨大帝,道果抵债,残魂永存”。
过往的修士看到牌子,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赶紧加快脚步离开——没人想成为下一个挂在门口的例子。
钱四海带着道果,快马加鞭地往碧水门赶,心里想:九师真是太厉害了,连正义牌都能显化,有这东西在,还有谁敢欠钱庄的钱?碧水门这次要是敢不签契书,就用道果压他们,看他们还敢不敢反抗!
夜色慢慢笼罩了天玄大陆,演武场的灯光还亮着,那个装着大帝残魂的瓶子在灯光下泛着冷光;碧水门的人正忐忑地等着钱四海的到来;而昊天宗的柴房里,林九已经睡下了,怀里的塔罗牌安安静静的,等着明天抽新的牌,送新的资源。
这一切,都在按九师的计划进行着,没有任何人能阻止。
第二天一早,钱四海就到了碧水门门口。他没进门,直接把装着道果的储物袋扔给碧水门主:“碧水门主,这是枯骨大帝的道果,他欠钱庄十条灵脉,用道果抵了。你碧水门欠的灵脉期货钱,还有灵脉保险的钱,加起来刚好五条灵脉,要么签灵脉抵押契,要么就像大帝一样,用你的道基抵债!”
碧水门主看着储物袋里的道果,脸色惨白——连大帝的道果都能拿来抵债,他的道基又算得了什么?
“我签!”碧水门主咬着牙说,“我签灵脉抵押契!”
钱四海笑了,从怀里掏出契书:“这就对了!识时务者为俊杰,签了契书,你碧水门还能继续用灵脉,要是不签,现在就把你道基剥了抵债!”
碧水门主颤抖着在契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刚签完,契书就发出一道金光,一半飞到钱四海手里,一半融进了碧水门的灵脉里。
钱四海收起契书,拍了拍碧水门主的肩膀:“这就对了!以后跟着钱庄混,少不了你的好处!记得每月初一交三成的灵脉收益,晚了可是要收利息的!”
说完,钱四海带着弟子转身就走,留下碧水门主和长老们站在原地,脸色惨白——碧水门的灵脉,也彻底归钱庄了。
而昊天宗的柴房里,林九收到了钱四海的传讯:“九师!碧水门的灵脉已经拿下,契书已签!”
林九笑了笑,把传讯符塞回怀里,继续扫地——下一个目标,该轮到天机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