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次出外勤就遇上了硬茬子
成为特管局“特聘专员”的手续，比冷瑶预想的还要快。
仅仅隔了一天，那部特制手机就收到了加密推送，里面包含了她的临时权限代码、内部通讯频道接入方式、以及一个需要她本人前往特定地点完成最终生物信息绑定的通知。
地点不在市局，也不在之前去过的医疗基地，而是一家位于市中心繁华地段、门脸低调的私人心理诊所——“明心咨询”。
冷瑶按照指示，在预约的时间独自前往。
接待她的是一位气质温和、戴着金丝边眼镜的中年女医生，自称姓苏。
苏医生举止优雅专业，言谈间滴水不漏，但冷瑶能感觉到对方身上有种经过严格训练的特质，绝非普通心理医生。
在进行了简单的“咨询”流程后，苏医生将她引至诊所深处一间看似普通的诊疗室。
墙面书架自动移开，露出了隐藏的电梯。
电梯下行，直达地下。
门开后，眼前是一个规模不大但设备极为精良的现代化办公区，与其说是秘密基地，不如说更像一个高端科技公司的研发中心。
少数几名工作人员各自忙碌，对冷瑶的到来只是礼貌性地点点头，并不多看。
墨渊已经等在一个开放式的小会议室里，旁边还站着一个穿着白大褂、头发有些凌乱的年轻技术员。
“冷专员，欢迎。”墨渊对她的称呼已经改变，指了指旁边的技术员，
“这位是小陈，负责后勤和技术支持，你的身份信息和权限最终绑定由他负责。”
小陈推了推厚厚的眼镜，有些腼腆地笑了笑：“冷专员你好，请坐，很快就好。”
绑定过程并不复杂，主要是采集她的指纹、虹膜和一段特殊的声纹，并与那部特制手机深度关联。
完成后，小陈将手机递还给她：“好了，冷专员。现在这部设备已经与你的生物信息完全锁定，他人无法使用。
内部数据库的b级以下权限已经对你开放，可以通过语音或加密手势访问。
紧急情况下，长按侧边键三秒，会向我和墨队发送最高优先级警报并启动定位。”
墨渊补充道：“你的直属联络和任务指派由我负责。一般情况下，我们不会干涉你的私人生活和……直播业务。
只有在涉及‘终末教团’或确认存在超自然危害的案件时，才会需要你出动。出勤有津贴，重大贡献有奖金，细则已经发到你手机里。”
“明白。”冷瑶简单浏览了一下内部应用的界面，简洁明了。
“正好，现在就有个任务，可以算作你的‘入职测试’。”
墨渊将一台平板电脑推到冷瑶面前，调出一份文件。
“城东‘锦绣花园’小区，近期连续发生多起居民夜间惊醒、声称看到‘鬼影’或听到奇怪哭声的事件，集中在三号楼。
物业和社区排查过，没有发现人为恶作剧或设备故障。辖区派出所接到多次报警，但出警后一无所获，已经引起了一定范围的恐慌。”
平板上显示着小区的照片、平面图，以及几份报警记录摘要。报警者描述各异，但都提到了“阴冷”、“黑影”、“小孩哭声”等关键词。
“初步判断，可能涉及低等级的能量残留或精神干扰现象，威胁性评估为c级。”
墨渊看着冷瑶，“你的任务是，前往调查，确认异常性质，如果可能，消除或控制异常源头。
秦锋会以社区民警跟进纠纷的名义配合你进入小区，并提供必要的现场支援。有问题吗？”
“没有。”冷瑶合上平板。
c级任务，听起来像是处理一些游魂野鬼或者地气淤积之类的小问题，正好用来熟悉流程。
“行动时间定在今晚十点后，居民活动减少时。具体安排和装备，小陈会帮你准备。”墨渊站起身，“保持通讯畅通。”
……
晚上九点五十，冷瑶换了一身便于活动的深色休闲服，背着一个小型装备包，里面是小陈准备的一些基础探测仪器、能量标记喷雾和特制束缚工具，虽然冷瑶觉得用处不大，但还是带上了。
来到了锦绣花园小区附近与秦锋约定的地点。
秦锋也穿着便服，开着一辆普通的家用轿车。
“冷……专员。”秦锋对她的新称呼还有点不习惯，笑了笑，
“今晚我扮演被物业请来调解‘邻里噪音纠纷’的片警老秦。
你是物业新请来的……呃，‘环境评估师’？反正就这么个意思，帮业主看看家里是不是有什么管道共振或者动物闹腾。”
这个身份倒是合情合理。冷瑶点点头：“走吧。”
小区建成有些年头了，但维护得还不错。
三号楼是一栋十八层的高层住宅，出事的单元主要集中在中间的10-14层。
物业经理是个有些秃顶的中年男人，早已等在楼下，见到秦锋如同见到救星。
“秦警官，您可来了！这几天又是好几户投诉，我们工程部查了好几遍，水管、电路、通风道都没问题，再这么下去，业主们都要闹翻天了！”
他看了一眼冷瑶，秦锋简单介绍：“这位是冷工，专门做环境评估和疑难杂症排查的，我们请来帮忙看看。”
“冷工，您好您好！麻烦您了！”物业经理连忙握手，虽然眼中有些疑虑，但此时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在物业经理的陪同下，他们首先走访了最近一次报警的1402室业主，一对年轻夫妇。
两人脸色都不太好，眼带血丝。
“警察同志，我们真的没撒谎！”丈夫激动地说，
“昨晚大概凌晨两点，我起来上厕所，就听见客厅有小孩在哭，断断续续的，特别渗人！
我还以为是对门或者楼下的电视声，可仔细一听，那声音……就好像在客厅角落里！我打开灯，什么都没有，哭声也停了。
可我一关灯躺下，没一会儿又来了！把我老婆也吓醒了！我们一晚上都没敢睡！”
妻子也连连点头，心有余悸：“而且不只是哭声，有时候感觉屋里特别冷，空调都开着呢。
还有一次，我晚上在厨房倒水，眼角余光瞥见阳台好像有个黑影站着，一回头又没了……我们都快神经衰弱了！”
冷瑶静静地听着，神念已经如同无形的微风，悄无声息地扫过整个单元。
确实，房间内残留着淡淡的、不自然的阴性能量波动，很稀薄，时断时续，源头似乎不在室内，而是从外部渗透进来。
能量性质偏“怨”而非“煞”，但强度很低，更像是无意识的残念飘散。
她又走访了另外两户有类似经历的业主，描述大同小异，都是夜间异响、寒意、模糊黑影，位置也都集中在客厅或靠近楼体外部墙壁的房间。
“去楼顶看看，还有设备层和通风管道间。”冷瑶对物业经理说。
一行人乘电梯来到顶楼，又查看了设备层和通风管道的主通道。
在靠近三号楼西侧外墙的通风管道交汇处，冷瑶停了下来。
这里的阴性能量残留明显比其他地方浓一些，丝丝缕缕，正顺着通风管道向下方的楼层渗透。
“问题可能不在楼内，而在楼外。”冷瑶看向秦锋和物业经理，
“这栋楼西侧外面，是什么地方？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建筑，或者……最近有没有动土施工？”
物业经理想了想：“西侧？那边隔着围墙就是条背街小巷，没什么特别建筑啊……啊！我想起来了！
大概一个多月前，巷子那头，好像有个老旧的电箱还是通信箱升级改造，挖开过地面，不过很快就填上了，工程不大。”
电箱？通信箱？冷瑶若有所思。
她走到西侧的窗户边，向下望去。楼下是小区内部的绿化带和小路，再往外是围墙，墙外就是那条昏暗的背街小巷。
她的目光锁定巷子对面墙角一处不起眼的位置，那里地面似乎有近期回填的痕迹。
“我需要去那边巷子里看看。”冷瑶说。
物业经理有些为难：“那巷子不归我们小区管，而且这个点……”
秦锋开口：“我跟你去。经理，你留在这里，安抚一下业主，就说我们在排查外部噪音源。”
两人下了楼，绕到小区外，走进了那条背街小巷。巷子很窄，没有路灯，只有远处路口透来的微弱光线和楼上住户窗户里散出的零星灯光。
冷瑶径直走向那个回填点。
靠近后，不用神念仔细探查，她都能感觉到一股明显比楼上强烈得多的阴冷怨气，正从那个回填点及其周围的地下丝丝缕缕地散发出来。
这股怨气被人为地约束在一定范围内，没有大规模扩散，但恰好对着锦绣花园三号楼西侧，通过地气联通和通风管道等通道，影响了楼内的部分住户。
“是这里。”冷瑶蹲下身，用手指轻轻抹开一点浮土，
“下面埋了东西，带了很强的怨念。施工挖开时可能破坏了原有的封镇或者暴露了它，怨气外泄，影响了正对着的住宅楼。”
秦锋立刻警戒地看向四周：“埋了什么？需要挖开吗？”
“挖开处理掉是最彻底的。”冷瑶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土，
“不过需要工具，而且可能会有点动静。先做标记，通知墨渊，让他协调相关部门，以检修地下管线之类的名义，明天白天再来处理更稳妥。”
秦锋点头同意，这符合规程。
他拿出手机，准备联系墨渊。
然而，就在他刚拨通号码的瞬间，异变陡生！
回填点旁边的墙壁阴影里，毫无征兆地射出三道乌光！
速度快如闪电，直取冷瑶上、中、下三路！
同时，另一道更加凝实的黑影从巷子口的垃圾桶后扑出，手中挥舞着一根惨白色的、仿佛骨质的短棒，带着凄厉的破空声，砸向秦锋的后脑！
偷袭！而且是有预谋的伏击！
对方显然早就埋伏在此，等待冷瑶这个“专业人士”上门探查！
“小心！”秦锋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警告，感知到脑后恶风，下意识向前扑倒翻滚！
冷瑶在乌光出现的刹那已然警觉，身体如同没有重量般向后飘退半步。
同时右手在装备包侧边一拂，三枚小陈给的、用于标记能量痕迹的特制金属钮扣被她夹在指间，手腕一抖，精准地迎向那三道乌光！
“叮！叮！叮！”
三声轻响，金属钮扣与乌光撞在一起，竟发出金铁交击之声！
乌光被撞得偏离方向，没入旁边的墙壁和地面，赫然是三枚乌黑发亮、边缘带着细密锯齿的菱形飞镖！
而秦锋那边，虽然躲开了砸向后脑的一击，但那根骨棒变招极快，顺势下劈，重重砸在他的左肩胛骨位置！
“唔！”秦锋闷哼一声，只觉一股阴寒刺痛的力量透体而入，半边身子瞬间麻木，踉跄几步，手机也脱手摔在地上。
那黑影得势不饶人，骨棒再次扬起，就要给秦锋致命一击！
“找死！”
冷瑶眼神一冷，对方出手狠辣，显然是冲着灭口来的！
她不再留手，脚下步伐一错，身影仿佛瞬间模糊，再出现时已拦在秦锋与那黑影之间！
左手五指弯曲如钩，带起一道凌厉的劲风，直接抓向对方持棒的手腕，右手并指如剑，直刺对方胸口膻中穴，指尖隐隐有微光流转！
那黑影显然没料到冷瑶速度如此之快，招式更是精妙狠辣远超预期。他急忙撤棒回防，骨棒横在胸前格挡。
“嘭！”
冷瑶的手指与骨棒相撞，竟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那骨棒不知是何材质，坚硬异常，且传来一股阴寒的反震之力。
但冷瑶指尖那点微光却骤然一亮，如同烙铁般在骨棒上留下一个浅浅的焦痕，阴寒之力被瞬间驱散大半！
黑影手臂剧震，骨棒险些脱手，眼中露出骇然之色，抽身急退！
而先前发射飞镖的阴影处，又一道较瘦小的黑影窜出，手中扬起一把暗红色的粉末，朝着冷瑶和秦锋劈头盖脸撒来！
粉末带着刺鼻的腥臭和强烈的迷幻、腐蚀性能量！
是旁门左道的毒瘴！
冷瑶早有防备，在对方扬手的瞬间，已经一把拉住行动不便的秦锋向后疾退，同时一口气息提起，张口轻喝：“风起！”
并非真正的法术呼风，而是将体内灵元瞬间鼓荡，混合神念，形成一股强劲的气流向前吹去！
呼——！
那股带着腥臭的暗红粉末，被这股突如其来的气流倒卷而回，反而扑向了那两个偷袭者！
“咳咳！该死！”撒粉的瘦小黑影猝不及防，吸入少许，顿时剧烈咳嗽起来，显然这粉末对他自己也有影响。
“撤！”
使用骨棒的黑影见事不可为，当机立断，低喝一声，两人毫不犹豫地转身，如同受惊的狸猫，几个起落就窜入巷子深处更复杂的阴影和杂物堆中，消失不见。
他们显然对这里的地形极为熟悉。
冷瑶没有贸然去追。
敌暗我明，秦锋又受伤，穷追不舍可能落入更多陷阱。她迅速扶住脸色苍白、额头冒汗的秦锋：“伤怎么样？”
秦锋咬着牙，忍着左肩处传来的阵阵阴寒剧痛和麻木感。
“骨头可能裂了，但更要命的是那股阴冷的气劲在往里钻……感觉像是有冰锥在血管里扎……”
冷瑶伸手搭在他受伤的肩膀附近，神念探入，果然感觉到一股外来的阴寒能量正在侵蚀他的肌肉组织，并向心脉方向缓慢渗透。
这能量性质歹毒，若是放任不管，轻则留下永久性损伤和隐痛，重则可能侵蚀脏腑。
“别动，忍着点。”冷瑶并指连点秦锋肩颈和手臂几处穴位，暂时封锁气血，减缓那阴寒能量的蔓延。
然后掌心贴在他伤处，调动一丝温和但极具穿透性的净化灵力，缓缓渡入，如同精准的扫雷部队，开始逐步消融驱逐那些阴寒能量。
秦锋只觉得一股温润暖流从冷瑶掌心注入。
所过之处，那冰锥般的刺痛和麻木感迅速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酸胀和暖意，虽然还是疼，但已经是正常的伤痛感觉了。
“好厉害……”秦锋心中震撼。
他见识过墨渊用特制仪器处理能量侵蚀，过程繁琐且痛苦，效果还未必理想。
冷瑶这举重若轻的手法，简直匪夷所思。
几分钟后，冷瑶收回手，额角也见了汗。
驱逐这种附骨之疽般的阴毒能量，比对付“鼹鼠”体内的禁制轻松不了多少。
“阴寒劲气基本清除了，但骨头确实有骨裂，需要固定和静养。先离开这里。”
她捡起秦锋摔在地上的手机，屏幕碎了，但还能用。她快速拨通了墨渊的号码。
电话几乎是秒接，墨渊沉稳的声音传来：“秦锋？情况不对？”
“是我，冷瑶。”冷瑶语速平稳，
“锦绣花园任务遇伏，两名不明身份袭击者，使用淬毒飞镖、骨质武器和毒瘴，身手专业，疑似与‘终末教团’有关。
秦锋肩部骨裂，已做紧急处理。袭击者已逃逸，对地形熟悉。目标地点可能已被对方察觉或本身就是陷阱。”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秒，墨渊的声音骤然变冷：“位置锁定。支援和医疗三分钟内到。待在相对开阔处，保持警惕。”
果然，不到三分钟，两辆没有任何标识的黑色越野车悄无声息地滑入巷口。
几名穿着黑色作战服、动作干练的人员迅速下车，两人警戒四周，另外两人带着简易担架和医疗箱冲向秦锋。
墨渊也从第一辆车的副驾下来，他扫了一眼狼藉的现场，又看到秦锋苍白但还算清醒的脸色，以及冷瑶平静站在一旁的样子，紧绷的神色稍缓。
“先送秦锋去基地医疗部。”墨渊对医疗人员下令，然后看向冷瑶，“你没事？”
“没事。”冷瑶摇头，将三枚从墙体和地面起出的乌黑飞镖递给墨渊，“对方用的武器，上面有残留的阴毒能量和……一丝很淡的尸油味。”
墨渊接过飞镖，入手冰凉，眼神更加锐利：“尸油？炼尸术的边角料……果然是那群阴沟里的老鼠。” 他看向那个回填点，“那里……”
“下面埋了带怨念的东西，可能是诱饵，也可能他们原本想处理或取走，被我们撞破了。”冷瑶分析道，
“他们埋伏在这里，要么是知道我们会来，要么是这里对他们很重要，派人长期监视。”
墨渊点了点头，对一名作战服人员命令道：“封锁这片区域，天亮后以市政施工名义全面开挖，东西取出来后直接送收容部。
仔细搜查附近，看有没有其他线索或监视设备残留。”
“是！”
冷瑶和墨渊坐进另一辆车，跟着前往基地。
车上，墨渊揉了揉眉心：“你的第一次外勤就遇到武装伏击，看来‘终末教团’对你的重视程度，比我们预估的还要高。他们似乎很忌讳你接触这类‘异常点’。”
冷瑶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夜景：“也可能是他们在这里有什么不想被发现的秘密。秦警官怎么样？”
“初步检查，骨裂，需要休养几周。多亏你处理及时，那股阴寒能量如果侵入心脉，会很麻烦。”墨渊看向她，语气郑重，
“这次是我布置欠妥，没想到他们敢在市区、针对警方人员发动这种袭击。以后你的任务安全等级需要重新评估。”
“他们敢动手，说明要么狗急跳墙，要么有恃无恐。”冷瑶语气依旧平静，
“下次注意就好。另外，袭击者用的是很偏门的左道手段，像是东南亚一带混搭了本土邪术的路子，‘终末教团’的成员构成看来很杂。”
墨渊点头记下：“这是个重要线索。你先回去休息，明天来基地，我们需要详细复盘今晚的情况，并调整后续策略。秦锋的岗位，暂时由我直接顶替。”
车子将冷瑶送到了离冷家不远的一个安全下车点。
回到冷家别墅，已是凌晨。别墅里静悄悄的。
冷瑶回到自己房间，没有开灯，站在窗前。
今晚的袭击虽然突然，但并未超出她的预料。
与终末教团的正面冲突，迟早会来。
只是，对方反应如此迅速和激烈，确实说明锦绣花园那个回填点下面的东西，或许不只是简单的怨物那么简单。
她想起那两根惨白色的骨棒和带着尸油味的飞镖。
炼尸、邪术、训练有素的杀手……这个“终末教团”，比她最初想象的，还要藏得更深，也更危险。
不过，这样才有点意思。
她摸了摸那部特制手机，感受到其中传来的、属于这个特殊部门的微弱能量波动。
一条新的加密信息提示亮起，发信人墨渊：“已安排外围警戒小组加强对你住所区域的非侵入性巡视。安心休息。”
冷瑶关掉提示，盘膝坐下，开始调息。
夜还长。而隐藏在黑暗中的较量，显然才刚刚开始升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