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决赛在第二天上午九点准时开始。主厅的观众席上坐满了人,除了选手和工作人员,陆晓龙还看到了几个陌生的面孔——穿着考究的男女,气质不凡,显然不是组织内部人员。
理事在赛前特别说明:“今天有几位重要的观察员在场。他们是组织的潜在合作伙伴,来自金融、科技、能源等领域。你们的表现,将影响他们对组织的信心和支持力度。”
压力无形中又增加了一分。
第一场半决赛是陆晓龙对铁壁。铁壁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德国人,身高一米八五,体重一百公斤,以超强的抗击打能力和精准的反击着称。他的外号来源于他的防守——像铁壁一样难以突破。
两人在擂台边准备时,刀锋走过来低声说:“铁壁的弱点是移动速度。他习惯站桩式打法,你要不断移动,从侧面和背面攻击。”
“明白。”
裁判检查两人装备后,宣布比赛开始。
铁壁果然如刀锋所说,采取保守战术。他站在擂台中央,双脚稳稳扎根,双手护头,眼睛紧盯着陆晓龙的每一个动作。典型的防守反击型选手。
陆晓龙开始移动,绕着铁壁转圈,寻找进攻角度。他尝试了几次刺拳试探,都被铁壁的格挡轻松化解。
“这样打没用的。”铁壁开口,声音低沉,“我研究过你的比赛录像。你的优势是速度和战术变化,但我的优势是比你更耐打。”
陆晓龙不答话,继续移动。他突然加速,从侧面一记低扫腿击中铁壁的支撑腿。铁壁身体晃了晃,但没有失去平衡,反而抓住陆晓龙收腿的瞬间,一记重拳反击。
拳头擦着陆晓龙的脸颊过去,带起一阵风。
“速度确实快。”铁壁说,“但你能躲几次?”
陆晓龙继续执行战术。他不再追求一击制胜,而是用连续的快攻消耗铁壁。刺拳、低扫、佯攻,各种技术组合使用,让铁壁不得不频繁调整防守。
第一回合结束时,铁壁的腿部已经有多处淤青,呼吸也开始加重。但他依然站得稳,眼神依然锐利。
回合间休息,灵狐走过来递水:“他在消耗你的体力。铁壁的体能很恐怖,曾经打满五个回合还能保持输出。”
“我知道。”陆晓龙喘着气,“但我有我的计划。”
第二回合,陆晓龙改变了策略。他开始更多地使用摔法,尝试将铁壁拖入地面。但铁壁的防摔技术很好,两次尝试都失败了。
“没用的。”铁壁在缠斗中说,“我练了十年柔道,你的摔法对我无效。”
“那就试试这个。”
陆晓龙突然放弃摔法,转而用肘击。近距离的肘击是破防利器,即使有格挡也能造成伤害。铁壁显然没料到这一变化,连续被肘击中头部侧面。
裁判紧盯着,准备随时介入。头部受到连续肘击是危险的。
铁壁开始流血,但他依然坚持。在陆晓龙又一次肘击时,他抓住机会,一记上勾拳命中陆晓龙的下巴。
剧痛传来,陆晓龙眼前一黑。铁壁立刻跟进,组合拳如雨点般落下。陆晓龙勉强护住头部,连连后退。
场下响起惊呼声。那几个观察员中的一位女士甚至捂住了嘴。
陆晓龙被逼到围绳边,无路可退。铁壁的重拳不断轰击他的防御,每一拳都沉重无比。这样下去,要么被Ko,要么裁判终止比赛。
但陆晓龙没有慌乱。他在等待一个机会——铁壁的呼吸越来越重,连续输出的消耗是巨大的。
果然,在第三十秒的猛攻后,铁壁的节奏慢了一拍。就是现在!
陆晓龙突然下蹲,从铁壁的拳下钻过,来到他的侧面。一记精准的肝脏打击,拳头深深陷入铁壁的右肋。
“呃啊!”铁壁发出痛苦的闷哼,动作瞬间僵硬。
肝脏是人体最脆弱的器官之一,受到重击会引起剧痛和短暂的肌肉失控。铁壁捂住右肋,脸色煞白。
陆晓龙没有停下。连续的腹部打击,每一拳都瞄准同一个位置。铁壁的防御崩溃了,他弯下腰,几乎无法站立。
裁判上前,但陆晓龙先一步停手。他后退两步,看着铁壁。
铁壁单膝跪地,大口喘气,汗水和血水混合着滴在擂台上。他想站起来,但尝试两次都失败了。
“停!”裁判终止比赛,“获胜者,林战!”
场下响起掌声,这次更热烈一些。那几个观察员也在鼓掌,低声交谈着。
陆晓龙回到休息区,医护员立刻处理他的伤势。下巴肿了,嘴唇破裂,但骨头没问题。
“打得漂亮。”刀锋走过来,“肝脏打击用得很准。铁壁至少一周没法正常呼吸。”
“他很强。”
“所以才要赢得漂亮。”刀锋压低声音,“那些观察员很满意。特别是穿灰色西装的那个,他是欧洲某能源集团的代表,如果他能支持组织,资源会大大增加。”
第二场半决赛是毒刺对鹰眼。两人都是技术型选手,比赛过程精彩但残酷。最终毒刺用一记罕见的飞身三角绞降服了鹰眼,但自己的肩膀也在过程中脱臼。
这样,决赛对阵确定:陆晓龙对毒刺。
中午有两小时休息时间。陆晓龙在房间休息时,门铃响了。来的是灵狐。
“有事?”陆晓龙让她进来。
灵狐递过来一个小冰袋:“敷敷脸。下午的决赛会更难。”
“谢谢。”
“我不是单纯来送冰袋的。”灵狐坐下,表情严肃,“毒刺有问题。”
陆晓龙皱眉:“什么意思?”
“我观察他很久了。”灵狐说,“他的技术确实好,但今天的状态不正常。鹰眼是顶级的缠斗高手,毒刺能那么轻松地降服他,这不合理。”
“也许他隐藏了实力。”
“不是隐藏实力的问题。”灵狐压低声音,“比赛结束后,我去医疗室处理伤口,看到毒刺在注射什么东西。不是普通的止痛剂,是一种淡蓝色的液体,我从来没见过。”
陆晓龙想起坦克用的增强剂:“组织的新产品?”
“可能,但颜色不对。”灵狐摇头,“坦克用的‘狂战士’是红色的。而且毒刺注射后,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眼神更冷,动作更僵硬,像机器一样。”
“你想说什么?”
“小心点。”灵狐认真地看着他,“决赛可能会有意外。毒刺不是那种为了赢不择手段的人,但今天他给我的感觉不一样。”
灵狐离开后,陆晓龙思考着她的话。如果毒刺真的用了某种新药物,那决赛的危险性将大大增加。而且组织允许甚至鼓励这种做法,这让他更加警惕。
下午两点,决赛开始前,理事召集两人到准备室。
“决赛的规则有所调整。”理事说,“五回合,每回合五分钟。没有体重限制,没有技术限制。唯一的规则是——不能故意致死。除此之外,一切都可以。”
毒刺面无表情地点头。他的左肩还缠着绷带,但眼神冷漠,看不出疼痛。
陆晓龙问:“武器呢?”
“允许使用擂台内提供的武器。”理事指向房间一角,那里摆放着几种训练用武器——短棍、匕首(钝头)、甚至还有一把训练用长刀(未开刃),“你们可以自由选择,也可以在比赛过程中更换。”
这已经远超普通格斗赛的范畴了。
“为什么这样安排?”陆晓龙问。
“因为真实的战斗就是这样。”理事说,“没有规则,没有限制,只有生存和胜利。组织需要的是能在任何环境下取胜的战士。”
毒刺终于开口,声音沙哑:“我选匕首。”
陆晓龙思考了几秒:“短棍。”
“很好。”理事点头,“现在,去做最后准备。一小时后,决赛开始。”
回到休息区,陆晓龙开始热身。肩膀的伤还在痛,下巴的肿胀也没完全消退。而毒刺的状态明显异常——他独自坐在角落,一动不动,像雕塑一样。
刀锋走过来:“毒刺今天不对劲。你感觉到了吗?”
“灵狐说他注射了不明药物。”
“我查了医疗记录。”刀锋说,“没有毒刺的用药记录。要么是他自己带的药,要么是有人私下提供。”
“组织允许吗?”
“理论上不允许私自用药。”刀锋皱眉,“但如果是高层特批,就另当别论。理事今天特别调整决赛规则,这很不寻常。”
“你是说,理事可能想看到什么?”
“他想看到极限状态下的战斗。”刀锋说,“想知道在无规则、有武器、可能用药的情况下,你们的表现。这不仅是选冠军,更是收集数据。”
陆晓龙明白了:他们都是实验品。
一小时后,决赛开始。主厅座无虚席,所有选手、工作人员、观察员都到场了。擂台比平时大了三分之一,角落摆放着武器架。
裁判是卡洛斯。他检查了两人的武器——毒刺选的训练匕首虽然未开刃,但尖端仍有一定危险性;陆晓龙的短棍则是标准训练器材。
“五回合,每回合五分钟。”卡洛斯重申规则,“允许使用任何技术,允许使用武器,允许更换武器。不能故意攻击后脑、咽喉、裆部。不能故意致死。其他一切,我的判断为准。”
两人点头。
“准备——开始!”
铃声响起,毒刺立刻发动攻击。他的速度比上午快了至少三成,匕首如毒蛇吐信,直刺陆晓龙咽喉。陆晓龙用短棍格挡,金属碰撞声刺耳。
毒刺的动作确实僵硬,但力量和速度都大幅提升。他完全不顾防守,疯狂进攻,匕首在陆晓龙身上留下多处划伤。
陆晓龙不断后退,寻找反击机会。一记横扫击中毒刺的伤肩,但对方只是皱了皱眉,攻势不减。
“没用的。”毒刺的声音冰冷,“感觉不到疼痛。”
果然是药物作用。
第一回合,陆晓龙完全处于守势。毒刺的进攻如同机器般精准而不知疲倦,陆晓龙身上多了七八道伤口,虽然不深,但流血影响了视线。
回合间休息,医护员快速处理伤口。刀锋焦急地说:“他的反应速度和痛觉都被抑制了,但动作模式有规律。攻击前会微微停顿零点五秒,这是机会。”
“零点五秒太短。”
“但对你是够的。”刀锋说,“第二回合,尝试主动进攻。逼他进入防御模式,看看药物是否影响判断力。”
第二回合开始,陆晓龙改变战术。他不再一味防守,而是主动进攻,短棍如狂风暴雨般攻向毒刺。果然,毒刺的进攻节奏被打乱了,他开始防御。
但问题来了——毒刺的防御同样精准,陆晓龙的攻击大部分被格挡或躲闪。而且毒刺的体力似乎无限,五分钟后依然保持着高强度输出。
第二回合结束时,两人都挂了彩。陆晓龙的额头被匕首划破,血流满面;毒刺的肩膀伤口崩裂,绷带完全被血浸透。
“这样打下去,你会先撑不住。”卡洛斯在检查伤口时说,“毒刺没有痛觉,可以一直打。你有痛觉,体力也有限。”
“我知道。”
第三回合,陆晓龙开始使用武器架的武器。他换了长刀(训练用),利用长度优势控制距离。毒刺则换了双匕首,试图近身。
武器战的凶险程度远超徒手。即使未开刃,重击仍可能造成骨折或内伤。陆晓龙的长刀几次击中毒刺的躯干,发出沉闷的撞击声,但毒刺只是晃了晃,继续进攻。
观众席上,几个观察员的表情越来越严肃。这不是比赛,这是生死相搏。
第三回合最后时刻,毒刺终于露出了破绽。在连续进攻后,他的动作出现了不协调——左手的匕首慢了半拍。陆晓龙抓住机会,长刀横拍,击中毒刺的头部侧面。
毒刺踉跄后退,眼神第一次出现涣散。药物的副作用开始显现了。
第四回合,毒刺的状态明显下滑。他的动作不再精准,呼吸开始粗重,眼神中的冰冷被一种狂躁取代。药物的效果在减退,而身体的负担开始显现。
陆晓龙没有放过这个机会。他放弃了武器,选择近身缠斗。在毒刺一次匕首突刺落空后,他抓住对方的手臂,一个漂亮的关节技。
“咔嚓”一声轻响,毒刺的右手腕被反折到极限。匕首掉落。
毒刺发出低吼,试图用左手反击,但陆晓龙已经控制住他的身体,又一个腿部关节技。毒刺单膝跪地,无法起身。
裁判卡洛斯上前,准备终止比赛。但毒刺突然爆发出最后的力量,挣脱控制,扑向武器架。
他拿起的是一把训练用斧头。
场下响起惊呼。斧头即使未开刃,其重量和结构也足以造成致命伤害。
“毒刺!”卡洛斯大喝,“放下武器!”
毒刺不听,挥舞斧头冲来。他的眼神已经完全疯狂,药物彻底摧毁了理智。
陆晓龙迅速后退,同时思考对策。硬拼不行,斧头的威力太大。他需要智取。
在毒刺一斧劈空,斧头嵌入擂台地板时,陆晓龙动了。他快速近身,不是攻击,而是用了一个简单的绊摔。毒刺失去平衡倒地,斧头脱手。
陆晓龙立刻控制住毒刺,用全身重量压制。毒刺挣扎着,嘶吼着,但体力已经耗尽。
“停!”卡洛斯拉开陆晓龙,“比赛结束!获胜者,林战!”
医护员冲上擂台,给毒刺注射镇静剂。他渐渐停止挣扎,眼神恢复清明,但充满痛苦。
理事走上擂台,举起陆晓龙的手:“冠军,林战!亚军,毒刺!恭喜两位获得澳门赛事的直接名额!”
掌声响起,但并不热烈。所有人都看到了比赛的残酷,看到了药物的副作用,看到了组织对“极限测试”的冷漠。
颁奖仪式后,陆晓龙被带到医疗室进行全面检查。伤势比看起来严重——多处软组织挫伤,轻微脑震荡,需要至少两周恢复期。
但理事告诉他:“澳门赛事四周后开始。你必须在那之前恢复,并且进行特训。组织会提供最好的医疗和训练资源。”
刀锋在医疗室外等着:“恭喜,但你也看到了,组织的做法越来越极端。毒刺差点死在擂台上。”
“他们不在乎吗?”
“在乎结果,不在乎过程。”刀锋压低声音,“澳门赛事,你要小心。那不仅是比赛,可能也是类似的测试场。但这次,观众是全世界。”
“我该怎么做?”
“赢,但要用自己的方式赢。”刀锋说,“展示实力,但不要变成野兽。组织内部还有理性的人,我们需要让那些人看到,新秩序不需要靠药物和疯狂来建立。”
当晚,庆功宴在度假村的主宴会厅举行。陆晓龙作为冠军坐在主桌,旁边是理事、教授、刀锋和其他高层。毒刺没有出席,还在医疗室观察。
理事举杯:“为冠军,为即将到来的澳门赛事,为组织的未来,干杯!”
所有人举杯。陆晓龙注意到,那些观察员也在场,而且和理事交谈甚欢。
宴会进行到一半,一个侍者递给陆晓龙一张纸条。上面只有一句话:“明早八点,码头见。单独来。——刀锋”
陆晓龙收起纸条,继续应付宴会上的应酬。他感到多道目光在注视自己——欣赏的、嫉妒的、评估的。他已经是组织的焦点人物,这有利有弊。
第二天早上八点,陆晓龙独自来到码头。刀锋已经在一艘小型游艇上等着。
“上来。”刀锋招手。
游艇驶离码头,向波斯湾深处开去。远离海岸线后,刀锋关掉引擎,让游艇随波漂浮。
“这里说话安全。”刀锋说,“船上没有监听设备,我检查过了。”
“什么事这么神秘?”
“关于澳门赛事,有些事必须提前告诉你。”刀锋表情严肃,“理事和教授的计划,比你知道的更激进。”
陆晓龙等着他继续。
“他们打算在澳门赛事期间,测试一种新型武器。”刀锋说,“不是普通的武器,是生物武器。通过赛事聚集的人群作为传播媒介,测试传播效率和隐蔽性。”
陆晓龙心中一震:“他们要发动生化袭击?”
“测试,不是袭击。”刀锋纠正,“他们说只是测试,不会造成大规模伤亡。但我不相信。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因为我想阻止。”刀锋直视陆晓龙的眼睛,“组织内部有分歧。我这一派认为,新秩序应该通过技术和理念吸引人,而不是恐怖手段。但理事那一派认为,必须展示破坏力,才能震慑旧势力。”
“你需要我做什么?”
“在澳门,获取他们测试计划的详细内容。”刀锋说,“时间、地点、方式、解药存放位置。然后,我们会破坏测试,同时揭露理事派的疯狂,夺取组织主导权。”
陆晓龙沉默。这和他原本的任务一致,但方式更复杂。
“如果你同意,我会安排人在澳门接应你。”刀锋说,“但如果失败,我们都可能死。所以想清楚。”
“我同意。”陆晓龙没有犹豫,“但我需要知道,你们的最终目标是什么?夺取组织后,你们要做什么?”
“改革组织。”刀锋说,“去掉极端部分,保留技术和资源,寻找真正改变世界的道路——不靠恐怖,靠进步。”
“我能相信你吗?”
“你不能完全相信我。”刀锋坦诚地说,“但至少,我的计划不会让无辜者死于生物武器。而理事的计划会。”
游艇返回码头时,太阳已经升高。迪拜的天空湛蓝,海水清澈,一切都看起来那么美好。
但陆晓龙知道,在这美好之下,暗流正在涌动。四周后的澳门,将是一场真正的考验——不仅是擂台上的格斗,更是理念和生命的较量。
他获得了国际赛场的入场券,但这场比赛的意义,远超体育竞技。
回到度假村,陆晓龙开始准备。肩伤需要恢复,战术需要研究,更重要的是,他需要为澳门的暗战做好准备。
刀锋给了他一个加密通讯频段:“到澳门后,用这个联系我的人。他们会提供装备和支持。”
“有多少人知道这个计划?”
“除了你我,还有三个人。”刀锋说,“都是可靠的人。但我们不能失败,失败就是死。”
离开迪拜的前一天,理事单独召见陆晓龙。
“澳门赛事是全球直播,观众超过五亿。”理事说,“你要做的不仅是赢,还要赢得漂亮,赢得有威慑力。让世界看到组织的力量。”
“我会尽力。”
“另外,赛事期间会有特别任务。”理事递给他一个密封的信封,“到澳门后再打开。按照里面的指示行动。”
陆晓龙接过信封,手感很轻,但仿佛有千斤重。
“记住,林战。”理事最后说,“你已经走得很远了。继续走下去,未来不可限量。但如果回头,或者走错路,后果你知道。”
这是警告,也是承诺。
陆晓龙点头:“我明白。”
走出理事办公室,他看向远处的波斯湾。蔚蓝的海水连接着天空,仿佛没有边界。
四周后,澳门见。在那个东方赌城,在聚光灯下和阴影中,一场关乎无数人命运的对决即将上演。
而他,必须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