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突破防线,险象频出
清风茶馆厢房的木窗刚透进一丝晨光,路智就被院外的马蹄声惊醒。他翻身下床,摸向枕下的长剑——剑鞘冰凉,是熟悉的安全感。透过窗缝望去,三名身穿玄色劲装的影卫正勒马停在茶馆门口,腰间的墨玉牌在晨光下泛着冷光,为首一人的刀鞘上还挂着玄影的银蝙蝠徽记。
“不好,是影卫的暗探!”路智心中一紧,昨晚老板说要深夜才能联系上李大人,现在影卫突然找上门,显然是察觉到了异常。他刚将玄影手札塞进床底的暗格,门外就传来“砰砰”的砸门声,老板的惊呼声夹杂着刀鞘撞门的脆响:“快开门!影卫大人查访奸细!”
路智迅速扯掉床上的帐幔,将其撕成布条缠在手臂的箭伤处——昨晚突围时被短箭划伤的伤口还在渗血,必须遮住。他又将柳儿给的易容丹粉末抹在脸上,原本普通的书生面容瞬间变得蜡黄,添了几分病气。刚收拾妥当,房门就被一脚踹开,影卫的长刀指着他的咽喉:“你是什么人?为何藏在这儿?”
“小的是江南来的书生,染了风寒,借老板的厢房休息。”路智故意咳嗽两声,声音沙哑,同时将书生凭证递过去,“这是我的路引,大人明察。”影卫接过凭证翻看,目光在他蜡黄的脸上停留片刻,又扫过床底——暗格被他用木箱挡住,从门口根本看不见。
“搜!”为首的影卫挥了挥手,两名手下立刻翻箱倒柜。路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手悄悄摸向藏在袖中的短刀。就在这时,茶馆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一名弟子打扮的人冲进来大喊:“大人!城西破庙发现武林盟的踪迹,雷霸大人让你们立刻过去支援!”
影卫们脸色一变,为首者将凭证扔给路智,恶狠狠地说:“算你走运!要是敢撒谎,拆了你的骨头!”说完带着人匆匆离去。路智松了一口气,刚要取出手札,老板就跌跌撞撞地跑进来:“公子快走!影卫是冲着你来的,他们在城门贴了你的画像,只是你易容了才没认出来!”
“李大人那边怎么办?”路智皱眉。老板从怀里摸出一枚铜制虎符:“这是李大人的信物,你拿着它去城东的‘悦来客栈’,今晚子时会有人接应你。我已经备好了马车,从后门走!”路智接过虎符,入手沉甸甸的,上面刻着“靖安”二字——是李大人的官号。
从茶馆后门出来,一辆乌篷马车早已等候在巷口。车夫是个脸上带疤的汉子,看到路智后递来一套灰布短打:“老板说公子要出城,这身衣服方便些。”路智换上短打,将手札藏在腰带夹层里,刚钻进马车,车夫就扬鞭一挥,马车朝着东门疾驰而去。
刚出南锣鼓巷,路智就发现不对劲——身后有两辆黑色马车不远不近地跟着,车帘缝隙里隐约能看到长刀的寒光。他敲了敲车厢壁:“有尾巴,走小巷!”车夫二话不说,猛地一打方向盘,马车冲进旁边的窄巷,车轮碾过石板发出“咯噔”的声响,惊飞了檐下的麻雀。
“小子,别跑了!”身后传来影卫的怒吼,马蹄声越来越近。路智掀开车帘,看到三名影卫骑着快马追了上来,为首者正是刚才搜查厢房的影卫头目。他从怀里摸出一枚烟雾弹——这是周不凡给他的武林盟秘器,用力扔向身后。烟雾弹“砰”地炸开,灰白色的浓烟瞬间弥漫开来,呛得追兵连连咳嗽。
“下车!”路智大喊着跳下车,车夫也跟着跳下来,从车底抽出一把朴刀:“公子先走,我来挡住他们!”路智知道不能耽搁,朝着巷尾跑去。巷尾连通着一条地下通道——这是老板提前告诉他的逃生路线,直通城外的黑风寨据点外围。
钻进通道的瞬间,身后传来车夫的惨叫。路智咬了咬牙,加快脚步。通道内漆黑一片,他只能凭着指尖触摸墙壁上的凹槽前行——这些凹槽是清风茶馆的暗号,指引着安全路线。走了约莫半柱香时间,前方终于出现微光,伴随着整齐的脚步声。
路智立刻吹灭手中的火折子,躲在通道的拐角处。脚步声越来越近,是两队巡逻的影卫,每队十人,手持长枪,腰间的墨玉牌碰撞发出“哗啦”的声响。“听说了吗?雷霸大人死了,秦相派了‘毒蝎’吴三来接管据点。”一名影卫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在空荡的通道里格外清晰,“那老东西比雷霸还狠,昨天有个弟兄误踩陷阱,直接被他砍了头祭旗。”
“可不是嘛!”另一名影卫接话,“而且据点的机关都被他重新布置过了,连老弟兄都不敢随便乱走。听说他在出口的石门那里设了‘连环弩’,只要有人靠近,就会被射成筛子。”路智心中一沉,吴三的名声他早有耳闻,此人是影卫中出了名的狠辣,尤其擅长机关之术。
待巡逻队走过,路智才小心翼翼地钻出来,继续前行。通道尽头连接着据点的地下走廊,这里光线昏暗,墙壁上的火把闪烁不定,投下诡异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腐臭味,混合着硫磺的气息,显然附近有火药库。
路智贴着墙壁前行,脚步放得极轻。他知道影卫的巡逻队每隔一炷香就会经过一次,必须在下次巡逻队到来前穿过这条走廊。走廊的地面铺着青石板,有的石板颜色略深,有的边缘有细微的缝隙——这些都是机关的痕迹。
他想起林伯曾教过他的机关辨识术:“陷阱石板多有松动,若见石缝泛白,必是新换的机括;若闻石下空响,定有尖刺暗藏。”他用剑鞘轻轻敲击地面,遇到声音发空的石板就绕开,遇到石缝泛白的石板就用剑挑开旁边的碎石——碎石下往往连着机关的铜丝。
走到走廊中段时,路智突然停住脚步。前方的三块石板颜色与其他石板无异,但他注意到石板的缝隙里有淡淡的油渍——这是“翻板陷阱”的特征,石板下涂油是为了让翻板更快落下,将人坠入下方的尖刺坑。他从怀里摸出随身携带的铁钩,将其勾在旁边的石柱上,然后踩着铁钩的绳索,像走钢丝一样划过这三块石板。
刚落地,身后就传来“咔嗒”的声响——是巡逻队的脚步声!路智心中一紧,迅速环顾四周,发现旁边有一堆堆放杂物的木箱,里面装满了破旧的兵器和盔甲。他立刻钻进去,将几件盔甲堆在自己身上,只留一道缝隙观察外面。
巡逻队走了过来,为首的队长是个满脸横肉的汉子,手里的长枪在石板上拖出刺耳的声响。“都给我仔细搜!吴大人说了,要是让奸细跑了,咱们都得去喂机关!”队员们纷纷散开,一名影卫走到杂物堆前,用长枪戳了戳盔甲堆。路智屏住呼吸,手紧紧握着剑柄,汗水顺着额头流下。
“队长,都是些破铜烂铁,没什么异常。”那名影卫喊道。队长不耐烦地挥挥手:“走!去下一段搜!”就在巡逻队即将离开时,路智怀里的铜制虎符突然滑落,“当啷”一声掉在地上。队长猛地回头,长枪指向杂物堆:“谁在里面?出来!”
路智知道躲不过去,猛地推开盔甲堆,长剑出鞘,瞬间刺穿最前面那名影卫的咽喉。温热的血溅在他脸上,他却丝毫未顾,身形如电般冲向队长。队长反应极快,长枪横扫,直指路智的小腹。路智侧身躲过,长剑顺势劈向他的手腕,队长惨叫一声,长枪掉在地上。
“杀了他!”队长捂着流血的手腕大喊。剩下的影卫纷纷围上来,长刀组成的刀网密不透风。路智凭借着灵活的身手在刀阵中穿梭,长剑专挑影卫的关节处攻击。他一脚踹倒一名影卫,同时长剑刺向另一名影卫的膝盖,那人惨叫着跪倒在地。
但影卫人数太多,他刚划伤一名影卫的手臂,身后就有长刀劈来。路智弯腰躲过,后背的衣服却被刀锋划开一道口子,寒风灌进去,冻得他一哆嗦。他知道不能恋战,虚晃一招后转身朝着走廊尽头跑去——那里是通往据点出口的必经之路。
跑了约莫十几步,脚下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凸起感。路智心中暗叫不好,连忙停住脚步——是“踏弩机”的机关!他低头借着火光看去,石板的缝隙里露出细细的铜丝,颜色与石板几乎融为一体。铜丝一端连接着他脚下的石板,另一端通向旁边的墙壁,墙壁上有个指甲盖大小的小孔,孔口隐约闪着箭羽的寒光。
他刚要弯腰用剑挑开铜丝,身后的影卫就追了上来。“小子,看你往哪跑!”队长的怒吼声就在身后。路智急中生智,猛地将旁边的一个木箱推倒,木箱“哗啦”散开,里面的兵器散落一地,挡住了影卫的去路。同时他脚下用力,故意踩在石板的边缘——踏弩机的触发点在石板中央,边缘不会触发机关。
借着影卫躲避兵器的间隙,路智迅速用剑挑开铜丝,然后朝着走廊尽头跑去。刚转过一个拐角,前方突然传来“嗖”的一声,一支短箭从墙壁中射出,擦着他的手臂飞过,划破了一层皮,一阵刺痛传来。与此同时,石板下发出一阵轻微的“咔咔”声,这声响在寂静的环境中格外突兀。
“有情况!”不远处传来巡逻队的喊声。路智心中暗叫不好,这是“警报弩”,触发后会发出声响,引来附近的守卫。他迅速环顾四周,发现不远处有一个巨大的水缸,缸口用木板盖着,旁边堆着一些柴火。来不及多想,他掀开木板,钻进水缸里,然后用木板将缸口盖好,只留一道缝隙透气。
水缸里的水很凉,没过了他的膝盖,冻得他牙齿打颤。他屏住呼吸,听着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刚才的声音是从这边传来的!”为首的队长喊道,脚步声停在了水缸旁。路智紧紧握着剑,做好了战斗的准备。他能听到队长的呼吸声,还有长枪戳击柴火堆的“砰砰”声。
“队长,会不会是老鼠触发了陷阱?”一名队员问道。队长冷哼一声:“吴大人说了,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给我搜!”路智听到脚步声朝着水缸走来,心中一紧——只要队长掀开木板,他就只能强行突围。
就在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副队长!你凭什么管我?我是队长!”是刚才那名队长的声音,似乎与另一队的副队长起了冲突。“吴大人有令,所有巡逻队都要去石门处集合,你在这里磨蹭什么?”副队长的声音带着不耐烦,“要是误了大事,你担得起责任吗?”
队长的声音瞬间软了下来:“我这就带人过去。”脚步声渐渐远去,路智松了一口气,后背的汗水混着缸里的凉水,冰凉刺骨。他在缸里待了约莫半柱香时间,确认外面没有动静后,才悄悄掀开木板,钻了出来。
他走到刚才触发警报弩的地方,发现墙壁上的小孔已经缩回,露出里面的青铜机括。旁边躺着一名被短箭射死的老鼠,显然是刚才的“替罪羊”。路智笑了笑,转身朝着走廊尽头走去。前方的光线越来越亮,隐约能听到水流的声音——是据点的护城河。
走出走廊,路智躲在阴影中观察。这里是据点的核心区域,前方有一座高大的石门,石门两侧各站着一排手持长枪的守卫,足足有二十人,每个人都神情严肃,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石门前方有一道宽阔的护城河,河上只有一座狭窄的石桥连接着两岸,石桥上也站着四名守卫,手持长刀,腰间挂着青玉牌——是影卫的小头目。
“看来这里就是出口了。”路智心中暗忖。他注意到守卫们的衣服颜色有细微差别,一部分穿的是玄色劲装,另一部分穿的是灰色劲装。他想起刚才巡逻队的对话,玄色劲装是吴三带来的嫡系,灰色劲装是原来雷霸的手下,两派之间显然有矛盾。
路智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一间营房上,里面传来鼾声——是轮班休息的守卫。他悄悄摸过去,推开虚掩的房门,里面躺着四名穿灰色劲装的影卫,睡得正香。路智迅速用布条将他们绑起来,堵住嘴,然后换上其中一人的衣服,戴上青铜面具。
刚收拾好,营房外就传来脚步声。路智心中一紧,连忙躺在床上,用被子盖住身体。一名穿玄色劲装的影卫走进来,踢了踢床边的凳子:“快起来换班!吴大人说了,要是再偷懒,就把你们扔到陷阱里喂狼!”路智故意打着哈欠坐起来,声音沙哑:“知道了,这就来。”
跟着那名影卫走出营房,路智混在换班的队伍中,朝着石门走去。他尽量让自己的步伐和其他守卫保持一致,同时观察着周围的环境。石门的机关在右侧的石壁上,有一个凹槽,显然是用来输入密码的。石桥的两侧有铁链,连接着护城河中的水闸——这是防止敌人强攻的最后一道防线。
“口令!”走到石桥入口时,一名穿玄色劲装的守卫拦住他。路智心中一紧,他不知道口令,但脸上依旧保持着镇定:“我是雷霸大人的旧部,刚轮班过来,口令忘了。”他故意提高声音,让周围的灰色劲装守卫都能听到。
果然,几名灰色劲装守卫立刻围过来说道:“他是我们的弟兄,刚从里面换班出来,口令可能记混了。”穿玄色劲装的守卫脸色一变:“吴大人有令,没有口令谁也不能过!”双方立刻争执起来,声音越来越大。
路智抓住这个机会,悄悄朝着石门的机关摸去。他的手指刚碰到凹槽,身后就传来吴三的怒吼声:“吵什么!都不想活了吗?”路智心中一沉,抬头看去,一名身穿紫色锦袍的汉子正快步走来,脸上带着一道从眼角延伸到下颌的刀疤,正是“毒蝎”吴三。
“大人,他们不让我们的弟兄过去!”一名灰色劲装守卫喊道。吴三冷哼一声,目光扫过路智,突然停住:“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路智心中一紧,连忙低下头:“小人是刚调来的,负责巡逻。”
“刚调来的?”吴三的目光充满了怀疑,“我带来的弟兄都认识,你是雷霸的人?”他挥了挥手,两名玄色劲装的影卫立刻围上来,长刀指着路智的咽喉。路智知道不能再伪装下去,突然转身,长剑出鞘,瞬间刺穿旁边一名影卫的咽喉。
“有奸细!”吴三怒吼着,从怀里摸出一把短弩,对准路智。路智侧身躲过,同时将旁边的一名灰色劲装守卫推到身前——短弩的箭射中了那名守卫的胸口,鲜血瞬间涌了出来。灰色劲装的守卫们见状,以为吴三要杀他们灭口,纷纷拔出刀:“吴三,你敢杀我们的弟兄!”
“一群废物!”吴三气得哇哇大叫,指挥玄色劲装的影卫:“杀了他们!”两派影卫瞬间混战在一起,长枪和长刀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路智趁机朝着石门的机关跑去,他想起玄影手札里提到的石门密码——是“玄影”二字的巫祝文写法。
他将手指按在凹槽里,按照巫祝文的笔画顺序,先写“玄”字,再写“影”字。随着一阵“咔咔”的声响,石门缓缓打开了一条缝。就在这时,吴三摆脱了混战的影卫,拿着短弩追了上来:“小子,别想跑!”
路智侧身躲过短弩的箭,长剑横扫,逼退吴三。吴三的武功比雷霸还要高强,短弩的箭法又快又准,路智一时之间竟有些难以招架。他注意到吴三的左腿不太灵便,显然是旧伤,于是故意攻击他的左腿。
“卑鄙!”吴三怒吼着,左腿被路智的长剑划伤,疼得他倒抽一口冷气。路智抓住这个机会,猛地冲向石门,钻进打开的缝隙。石门后面是一条狭窄的通道,通向城外的山林。他刚跑出通道,就听到身后传来“轰隆”的声响——石门又关上了。
路智松了一口气,刚要加快脚步,身后突然传来“嗖”的一声,一支短箭射中了他的肩膀。他回头一看,吴三正站在通道口,手里拿着短弩,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小子,你跑不掉的!”
路智拔出肩膀上的箭,鲜血喷涌而出。他咬了咬牙,从怀里摸出最后一枚烟雾弹,用力扔向通道口。烟雾弹炸开,浓烟弥漫,挡住了吴三的视线。路智趁机朝着山林深处跑去,身后传来吴三的怒吼声和影卫的追赶声。
跑了约莫一炷香时间,前方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伴随着柳儿的声音:“路智!我们在这里!”路智心中一喜,只见柳儿和林伯带着二十多名武林盟弟子骑着马冲了过来,手中的弓箭对准了追来的影卫。
“放箭!”柳儿一声令下,箭矢如暴雨般射向影卫。影卫们纷纷中箭倒地,吴三也被一支箭矢射中了肩膀,疼得惨叫一声。路智抓住这个机会,翻身上马,与柳儿并肩朝着京城的方向跑去。
跑了约莫一个时辰,众人来到一处破庙前。柳儿勒住马缰绳:“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下,处理伤口。”众人走进破庙,林伯立刻为路智包扎肩膀的箭伤,柳儿则拿出水囊递给她:“喝点水吧,你都快脱水了。”
路智接过水囊,喝了一口水,将玄影手札递给柳儿:“密函还在,我们必须尽快联系上李大人。”林伯皱着眉头:“吴三肯定会派人在京城周围设卡,我们直接进城太危险了。”路智点了点头:“我有办法,清风茶馆的老板说城东的悦来客栈今晚子时有人接应,我们可以从那里进城。”
夜幕降临,众人朝着城东的悦来客栈赶去。客栈位于京城外的十里坡,门面不大,门口挂着一个写着“悦来”二字的木牌。路智让其他人在客栈外等候,自己则拿着铜制虎符走进客栈。
客栈内的客人不多,大多是行商打扮。路智朝着柜台走去,柜台后坐着一个留着络腮胡的汉子,看到路智手中的虎符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连忙站起身:“公子跟我来。”他带着路智走进后院的一间厢房,关上房门后,才问道:“公子是李大人的人?”
路智点了点头,将玄影手札递给汉子:“这是秦相勾结北狄、企图谋反的证据,必须尽快交给李大人。”汉子接过手札,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公子放心,我今晚就将密函送到李大人手上。你们先在客栈休息,等我的消息。”
路智松了一口气,心中终于放下了一块大石。他知道,只要将密函交给李大人,这场与秦相的较量就能迎来决定性的转机。他坐在厢房的窗前,看着窗外的月光,想起了柳儿担忧的眼神,想起了林伯苍老的面容,想起了那些为了文化复兴而牺牲的武林盟弟子。他握紧拳头,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挫败秦相的阴谋,守护好这片土地,让文化复兴的希望之火永远燃烧下去。
就在这时,客栈外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路智心中一紧,走到窗前望去,只见一队身穿官服的士兵骑着马停在客栈门口,为首的正是李大人的亲信张校尉。张校尉看到路智后,翻身下马,快步走进客栈:“路公子,李大人让我来接你,有紧急情况!”
路智心中一惊:“发生什么事了?”张校尉脸色凝重:“秦相提前动手了,北狄的军队已经逼近青龙关,影卫也在京城内制造混乱,李大人希望你能立刻跟我去见陛下,揭发秦相的阴谋!”路智点了点头,心中明白,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而他,将是这场风暴的关键。